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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沙滩、咸风,无一不标志着四人已经来到海边度假的事实。

作为北方人的沈思墨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海,她穿着可爱的分体泳衣外面披着陆怀川的白衬衫,扎着一个偏马尾,光脚在沙滩上撒欢地跑,一个劲儿地拍照踩水。

举着照相机的中岛咔嚓咔嚓疯狂按快门。

陆怀川也毫不逊色,开启手机的连拍模式,绝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瞬间。

段玉坐在遮阳伞下看包,她戴着墨镜捧着冰镇椰子,悠闲自得地看着大太阳地下的那三人。

沈思墨玩累了,第一套衣服也拍完了。

她缩在阳伞下,趁着休息时间对着镜子来来回回看自己的脸,“段玉,我没有晒黑吧?”

段玉摇摇头,用粉饼帮她整理花掉的妆容,还递给沈思墨下一套泳装,“早拍完早收工,下午只会更晒。晚上回去用芦荟胶好好敷一敷,没关系,我帮你弄。”

沈思墨在海边临时搭建的更衣室里,一个人开始犯愁。

她仔细想了一下,为了能让自己的写真图每个月都有稳定的输出,还是让中岛签到陆怀川公司旗下来的更保险。

但沈思墨现在作为自由人,让中岛莫名其妙成为签约摄影师确实怪怪的。

她和陆怀川已经商量过了,她的个人工作室已经在筹备中了,可以让中岛签在沈思墨的工作室里,二人的联络就会变得更紧,并且开给他的价格照旧,资源方面完全让他自己决定。

这样的话,中岛应该也不会有过多的抵触情绪了。

可沈思墨就是不好意思和他开口说这件事。

中岛就是个非常热爱摄影的大学生,她却要拿着人家的热爱给自己铺路,但凡她和这个人是利益关系,沈思墨都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拖进盘里,问题是二人从最开始相遇就不带一点利益可言……

她攥着换下来的泳衣,用力叹口气。

沈思墨和陆怀川商量能不能在她的工作室完全落地以后,再和中岛商量这件事。

陆怀川甚至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果断拒绝了。

“他现在还不够火,知名度不算高,都不用等你商业写真出版,你们再合作个两三次,他必然会面临更多向他抛来的橄榄枝,到时候我们要和本地的公司竞争。据段玉了解,已经有两家杂志公司和他谈合作了。虽然你现在的工作室没有落地,但他脸皮薄不好意思拒绝,我们最好先把这个人定下来,后续的竞争就可以忽略不计了。思思,我们这是做生意,不是过家家。”

他说这种话的时候也没把沈思墨当外人,资本家的嘴脸暴露得彻彻底底。

当她面对着这样的陆怀川时,沈思墨当然会很震惊,毕竟和他相处这么久,他给外人展示的形象一向是与世隔绝、绝不参与世俗的纷争,钱财对于他来说就是身外之物。

哼,心眼子都让他们长去了。

沈思墨告诉陆怀川说她考虑考虑,她只能尽量和中岛说,不能保证一定能把他拉入伙。

陆怀川点点头,没再说些什么。

沈思墨从帐篷门的缝隙中往外看,陆怀川正和中岛交换照片。

她咬着嘴唇又坐回更衣室的凳子上,心乱如麻,死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中岛今天晚上就会离开冲绳回到东京,后天就会离开日本去国外进修三个月。

在他离开冲绳之前,沈思墨必须把这件事和中岛说清楚。

至于他是否同意,那和沈思墨无关。

就这样一直躲着也不像话,沈思墨攥紧拳头大喊一声给自己壮壮胆,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出更衣室,直奔阳伞下走去。

她抓着泳衣,双腿岔开,一脸严肃地站在中岛的面前。

“思思回来了,我们继续拍?”中岛说。

沈思墨看看簇拥在中岛旁边的陆怀川和段玉,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她将泳衣整整齐齐叠好放进行李包中,“嗯,继续吧。我这样可以吗?”

二人配合十分默契,下午一点多就拍完了三套衣服。

在沈思墨的提一下,四人直奔海边的小甜品店,吹着海风望着美景。

沈思墨的发丝随着海风轻轻飘起,露出曲线优美的脖颈。

陆怀川的眼睛就像是在沈思墨身上安装了定位器,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她,只要她的发型乱了,修长的手指便立马伸过去,为她整理好一切。

可沈思墨看了眼手机,心里只剩下四个字:没时间了!

她心事重重地低下头,竟反常地吃了几口甜腻的奶油蛋糕。

只见,这个因心事紧皱起眉头不断深呼吸的女人把叉子拍到木桌上,“砰”地一声,给其余三人吓一跳,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沈思墨。

陆怀川知道沈思墨如此这般的原因,所以只是在木桌下方拍拍她的腿,示意她放轻松一些。

段玉和中岛眨巴眨巴眼睛,迷茫地看看对面的小情侣。

沈思墨用掌根撑着桌边站起来,朝中岛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中岛翔太先生,在您离开日本出国进修之前,我想和你说件事!”

她想争取这次可以让自己飞升的机会,也想和中岛继续做好朋友,所以无法言喻的紧张和怕搞砸一切的焦虑从她的胸腔扩散,慢慢辐射至全身,从胳膊到脚趾,好像每一个关节都在不争气颤抖。

沈思墨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紧张过,日语不是母语,她生怕哪个敬语和自谦语没用好,让摄影师感受不到自己的诚意。

她已经紧张得结结巴巴了,凭借着条件反射,用着僵硬又别扭的语调表达着她的观点。

沈思墨甚至不记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鬼话,然后转身跑向室内的单人卫生间,她俯身在水龙头前,捧起清凉的自来水不断往发烫的脸上泼。

四捧水过后,她终于冷静了一点。

沈思墨看着镜子中妆容斑驳、狼狈不堪的女人,心里更加烦躁了,索性闭着眼睛卸了妆。

为了不看见面容憔悴的自己,她背对着镜子蹲下来,双手插进发丝中,用力向外扯头皮,还一个劲儿地骂自己没出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想搞垮怀深娱乐,这和痴心妄想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