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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手和旋风腿这种打法,就是让李跃民躲得了上面,躲不了下面。

这二人本以为他俩联手出击,李跃民就会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万没想到,李跃民深吸一口气,一个旱地拔葱,身子原地飞起老高,双腿平展,分别踢向二人下巴。

李跃民这般身手,顿时让二人不敢小觑,身子同时向后仰,侥幸躲过了这一脚。

一对眼色,准备一人抓住李跃民一只脚,把他当绳摇。

没想到李跃民出脚快,收脚更快。

等两家伙在脑海里浮现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铁拳已经到了近前。

左拳打掉霹雳手两颗门牙,右拳砸塌旋风腿的鼻梁。

随着嗷嗷两声嚎叫,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片倒彩。

这两位在刀疤的手下与其说是辅佐他做生意,倒不如说是他的两个打手。

每日里哥俩凑一块儿,横着膀子在黑市里晃。

不是调戏人家大姑娘小媳妇,就是到各个摊位铺子白吃白占。大家伙儿是敢怒不敢言。

有几个敢支毛的,也被他给打服了。

没想到今天却碰到了李跃民这个硬角,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两个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挂不住脸。

也顾不得讲究不讲究,同时拔出匕首,向李跃民扑了过去。

李跃民见他俩根本不经打,也不再想浪费那个时间,冷哼一声,连续两个360°后旋,把二人手里的刀踢飞。

再一个漂亮的空翻,把刀接住,分别抵住霹雳手和旋风腿的脸蛋,问道:

“我这两爬犁肉你还要不要?”

霹雳手拿眼睛瞄了一眼刀疤,刀疤阴沉着脸,一看就是暴怒的前兆。

只见他走到李跃民跟前,上下重新打量他一番:

“年轻人,功夫不错嘛,没个十年八年的,可练不出来。

我是个惜才的,只要你答应跟我混,保证我吃干的,不让你喝稀的。”

“跟你干?呵呵,你可太抬举自己了!”

“柱子,咱们走!”

李跃民说完,拉着爬犁就要离开。

“小子,既然你不识抬举,就被怪我没给你机会了!

今天大爷我不但要留你的肉,还要留你的人。”

说完,扇子欻地一展,朝李跃民面们扇去。

李跃民拿眼睛瞄了一眼他的扇子,就发现了独到之处。

原来他以为刀疤大冬天拿把扇子只是为了装逼,一看之下才知道这把扇子竟然是铁打的。

从每根扇骨的长度和宽度来看,里面应该是藏着暗器。顿时也不敢大意。

使扇子的人用的都是巧劲,绵里藏针的那种功夫。

每一个动作看似飘逸耍酷,实则招招为了要你的命。

刀疤不愧是大哥,一出手,李跃民就知道这主可比霹雳手和旋风腿功夫深多了。

开合、刺戳、劈撩,一套动作耍得如行云流水,牛气冲天。

“好啊好啊,大哥就是大哥,牛气!”

“妈的,大哥,废了他!”

刀疤听到弟兄们的吹捧,别提多得意了。一扇快似一扇,步步紧逼。

李跃民招招后退,以至于被逼到大院边上的铁丝网,退无可退。

柱子一看,以为李跃民这下栽了,也不管是不是刀疤的对手,蹭的站起来,就往上冲。

周晋光则把手伸入怀中,握好了手枪。

只要刀疤敢伤害李跃民,就废了他一条腿。

他二人哪里知道,李跃民是在玩以退为进。

既然知道刀疤扇子里藏有暗器,就不能让他有机会使出来。

前世他虽然是特种兵王,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没有不熟的,只有这扇子他认为是女人耍的玩意,故而没粘过手。

可他却见师姐高璐使过,刀疤虽有创新,大体不出太极十三式的招数。

摸清了他的路子,李跃民心中有了应对之策。

他可不想与刀疤恋战,他只是来卖肉的,不是来掐架的。

如果和刀疤彻底结仇,这帮亡命徒啥阴招都使得出来。

既然已经教训了霹雳手和旋风腿,不能把风头出尽。

因此,正当刀疤忘乎所以时,出其不意地探左手锁住他的哽嗓咽喉,右手扣他的手腕,往外一翻,出轻而易举地下了他的扇子。

在刀疤还没弄明白咋回事时,扇子已经到了李跃民手里。

李跃民把扇子拿在手里,反复开合,又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递还给刀疤:

“哥们,我就来卖点山货,犯不着对我下死手,物归原主!”

刀疤懵懵地接过扇子,从刚才李跃民掐他的脖子的力道,他已经看出是在手下留情了。

如果再多用二分力,他早身首异处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不是他刀疤惹得起的存在,别说他了,就是本市大流氓头子赖天兴也得掂量掂量。

这样的人才,必须设法收到自己麾下效力。

刀疤意味深长地瞅了几眼李跃民,转身招呼身后的小弟:

“从今往后,你们谁都可以为难,就是不可以为难他!撤!”

说完,刀疤带着五六个手下呼啦啦,撤出了周晋光的院子。

周晋光看他们走远了,这才吩咐自己的小弟:

“把大门关上,今天不做生意了。我要招待贵客。”

说完,走过来拍拍李跃民的肩膀:

“兄弟,今天你可给我出了气。

这两爬犁肉,我按两块钱收了。”

“光哥,一码是一码。

你也是做生意的,怎么能让你做折本儿的买卖呢?

刚才讲好的一块八,还是一块八。

你要是不答应,我这肉就拉到供销社去卖。”

周晋光见他不贪财,越发对他欣赏。

“好,就按兄弟说的。

你们两个过来,把这肉拉到后面称重。

再弄两个好菜,我要与这位兄弟好好喝两杯。”

李跃民一听,连连摆手:

“光哥,恕小弟今日不能奉陪。

我已经出来两三日了,怕家里人惦记。

卖了这肉,我要马上赶回去。”

其实李跃民是不想与周晋光明面上走得过近,之前可以,但今后不行。

他可不想周旋在刀疤和姓周的之间过刀头舔血的日子,只想孝养好老娘,让春桃过上舒服日子,培养好弟弟跃进。

“呵呵,想不到你还是一个恋家的人,既然这样,我也不多留你了。

青山不倒,绿水长流,咱们以后有的是相聚的机会。

对了,那108条鱼,你给我准备怎么样了?后天我就要用了。”

“放心吧,光哥,一准儿误不了事儿。

那把勃壳枪你可要给我留着。

另外,我这位兄弟也想搞一把,还请你再费费心。

价钱上嘛,我可以再加点儿。”

周晋光摆摆手:

“你替我出了胸中这口恶气,自今往后,你我兄弟之间,就不是钱的事。

鱼虽然没送来,枪你可以先带走。”

说完,抬手招呼身边的小弟:

“去仓库把我兄弟上次定下的驳壳枪拿来,再多加两盒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