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电站地下掩体，吴欢将列宁勋章按在主控台凹槽。德文界面突然扭曲，跳出一段中文语音： \"我是朱孝文，1985年9月17日。如果听到这段录音，说明他们启动了'铀火计划'...\"
随着老厅长的遗言，主控台裂开暗格。尘封的转轮手枪与党员证并列摆放，枪身刻着\"h.K\"，证件血迹已褐——这正是当年焦尸紧握之物。
\"原来您早就布下双重保险。\"吴欢对着虚空轻语。当他扣动扳机，子弹却是USb密钥，插入后德文指令瞬间汉化：【辐射能转化系统已激活】
保税区仓库，国安人员撬开标有\"医疗设备\"的集装箱。微型核反应堆的幽蓝光芒中，成排的克隆胚胎正在培养舱沉浮，每个颈后都烙着\"h\"形印记。
沈国华突然带人闯入：\"省委命令，这里由纪委接管！\" \"沈书记来得正好。\"国安局长亮出检测仪，\"这些胚胎的基因样本，和三十年前东德实验室失踪的'7号样本'完全一致。\"
暴雨冲刷着落地窗，吴欢在监控前看着这一幕。沈国华转身刹那，腕表在雷光中映出1983年东德制式，表盘边缘刻着细小的德文：\"Fur den Fuhrer（为了元首）\"
凌晨三点，吴欢重返档案馆。氩气箱底层的暗格自动开启，朱孝文的绝笔信在紫外线下显现：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说明我当年刻意留下的破绽生效了。记住，真正的污染不在江河，而在...\" 字迹在此中断，取而代之的是沈国华年轻时的签名。
血迹斑驳的信纸背面，透出省纪委的红头文件格式。 窗外惊雷炸响，吴欢的手机同时收到两条信息：
程书记：【我病床下有份名单】
沈国华：【台风要转向了】
省委办公厅的晨光刚爬上窗棂，吴欢的茶杯就停在了半空。《东吴日报》内参版右下角，一篇题为《某领导亲属涉嫌接受外资企业利益输送》的报道虽未点名，但\"留学德国祖父\"、\"环保产业政策倾斜\"等关键词，矛头直指他本人。
\"省长，这是今早收到的。\"秘书小陈递上烫金信封，里面是七名企业家联名举报信，指控吴欢在环保审批中\"刻意刁难民族企业\"。
落款处\"临江市企业家协会\"的公章鲜红刺目。
吴欢用钢笔清点名单：\"这七家里，五家是王磊表弟控股，两家去年刚拿到蒂森集团的'环保技术转让费'。\"
他拉开抽屉取出档案，\"把去年这些企业的污染罚款记录复印一百份，中午前送到纪委。\"
省委常委会的电子门禁今天格外迟缓。吴欢刚入座，刘副省长就推过一叠照片：\"有群众反映吴省长经常深夜出入外资酒店，要不要解释下？\"
照片上模糊的身影站在香格里拉酒店门口，时间显示正是与安娜会面当晚。
吴欢不动声色地打开手机，调出当天公务用车GpS记录：\"那晚我在保税区开现场会，车队有25人可以作证。\"他放大照片角落，\"倒是这辆拍照片的灰色大众，车牌属于财政厅下属企业。\"
程书记突然咳嗽起来，颤巍巍地推过平板电脑：\"刚收到的匿名邮件，大家看看。\"
屏幕上，王磊正在某私人会所将档案袋递给安娜，桌上的\"h\"形胸针在监控下闪闪发光。
省环保局档案室里，吴欢戴上白手套。老厅长留下的监测数据备份箱已经落满灰尘，但1985年的原始记录依然清晰：
临江石化建厂时的土壤本底值检测，签字验收人赫然是时任建设局长、后任省人大主任武卫国。
\"找到关键证据了。\"技术员小张突然喊道。
紫外灯下，某页文件边缘浮现出朱孝文的铅笔批注：\"样本编号tJ-85-17被调包，真实数据见保险柜。\"
吴欢的手机突然震动。沈国华发来定位——省人民医院太平间。附言只有三个字：\"武小琳。\"
太平间的冷气刺得人骨头生疼。法医老李拉开冷藏柜，武小琳的尸体右臂内侧赫然有个新鲜针孔。
\"不是自杀。\"他递过检测报告，\"血液中发现琥珀胆碱，这是肌松剂，服用安眠药的人不可能自己注射。\"
吴欢的目光停在尸体左手——那个本该戴着\"h\"形戒指的无名指，现在只有一道白痕。老李会意地掀开裹尸布，脚踝处纹着串数字：。
\"这是...\" \"东德实验室爆炸的日子。\"
沈国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手里拿着纪委刚查封的武卫国海外账户流水，\"也是武小琳在瑞士银行保险箱的密码。\"
次日召开的全省环保工作会议上，王磊正慷慨陈词：\"个别领导以环保之名行打压之实...\"话音未落，会场大屏突然切换。
监控画面里，王磊正对某企业老板说：\"只要吴欢下台，你们那点污染算什么事？\" 吴欢平静地走上主席台：\"播放下一段。\"屏幕上出现蒂森集团的秘密账本，其中一栏标注着\"临江环保局特别公关费\"，收款账号尾号正是王磊儿媳在开曼群岛的公司。
\"这是今早国际反腐组织提供的资料。\"吴欢看向面如死灰的王磊，\"顺便通知各位，中央巡视组已经进驻东吴，专门调查环保领域腐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