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沈硕修坐在沙发上,眼睛始终在想想身上没有移开过。
陈意可送给他一个白眼,拿着身边的抱枕扔到他面前。
被沈硕修稳稳地接住了,“怎么了?”
还怎么了,陈意可真是无语极了,“你能不能别像个傻子似的丁盯着人家看,知道的你是在看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准备偷孩子呢。”
“你管得着吗?又没看你家孩子。”
“没出息的样子。”
“我就没出息怎么了?你说你当年要是生了我至于现在逮着人家的孩子看个没完。”
陈意可无语,这男人是不是真的想孩子想疯了。
“二哥怎么这么幸福,好事都被他摊上了,真像啊,太像了,高灿你说你也是的,明明是你偷生的孩子,各占一半的基因的,看来二哥基因真强大。”
高灿无语,这就是个傻子,她选择不跟傻子搭理,还真像偷孩子的样子。
没人愿意搭理沈硕修,他招招手,“小宝贝拿着你的玩具过来,我教你怎么玩。”
“这个吗?”想想扬了扬手里的高级魔方,好像不确定他刚才的话是对他说的。
“对啊,我都看你摆弄半天都没对上呢,来,叔叔教你怎么玩。”
呵,高灿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一脸看戏的表情。
刚开始陈意可也以为想想不会玩这个魔方,可看到身边高灿挑眉,懂了。
想想起身,拿着魔方递上去。
沈硕修自信满满的结果魔方,准备大展身手,虽然没玩过这么幼稚的东西,不过一想,这不就是小孩子玩的玩具,这能有什么难处。
十分钟之后,沈硕修额前开始冒出细汗,修长的手指在魔方上虽然快速的转动。
但....
好像魔方并没有什么变化,就连站在一边的陆若溪都面露嫌弃的表情,没眼看,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想想忍不住,伸手要将魔方拿回来。
正在兴头上的男人,当着两位美女,两个小家伙的面,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岂不是丢人丢到圈子里了。
有时候男人的面子,胜负欲,总是有点莫名其妙。
又过了五分钟,想想也不站在他面前盯着了,早就去玩其他的了。
高灿跟陈意可更是,互相对视一眼,起身来到了后花园。
她在后花园建了一个阳光花房,网上买了很多名贵的花种子,种了很长时间了,现在很多都开花了。
阳光房里,高灿拿着剪刀熟练地修剪着花枝,陈意可则是欣赏这些花,看到喜欢的会剪下来,一会拿到屋里放在花瓶里好看。
“灿,邵津珩没再来看想想?也没有提出把孩子要回邵家?”
高灿蹲在花丛中,穿着一件应景的碎花长袖连衣裙,仿佛花丛中的精灵似的。
闻声,高灿看过去,白嫩的脸蛋,玻璃房顶端的阳光照在她脸上,仰着脸,耸耸肩。
“没有,估计还没跟邵家商量好对策吧。”
“有可能,那日在邵家老宅,看得出来邵家那些人是很喜欢想想的,包括邵津珩,他们看想想,眼里自然流露的那种宠爱,是装不出来的。”
高灿低着头,继续修剪花枝,“那又怎样呢。”
想了想,“灿,你有没有想过三年前医院的他的那番话会不会是说给别人听的?可能邵津珩的本意不是让你打掉孩子呢?”
说到这里,高灿顿住手里的动作,仔细思考起来。
他早就知道孩子的存在,邵家二老见到想想的时候,就差泪流满面了,隔三岔五就会让人送东西来,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对孩子的愧疚,恨不得送上全世界给他弥补。
还有那晚在京北大桥上,男人说的话,明确表示不会跟她抢孩子,眼神是不会骗人。
或许,没看懂他高级的伪装。
陷入沉思中的高灿,认真思考问题。
陈意可,“灿,当年我记得你说,你去机场接他的时候,身边跟着那女人,当时那女人不舒服,直接去了医院,你是在机场昏倒被人送到的医院,你想想,当初艾锦怡住在哪个病房,是不是你隔壁?”
说到这里,高灿不知道她住在哪个病房,反正邵津珩逼着她签下手术同意书之后,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忙离开了。
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她还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艾锦怡扶着肚子走进病房,给她看了很多照片,说的那些话....
京北大桥那晚,‘他不是我儿子’说的应该是,邵梓安?
难道,三年前的事情真的有隐情?
高灿拍了拍手上的土,小心从花丛中迈出来,剩下的残渣保姆处理。
“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了三年前的事情,牵扯邵家,我们怎么查得了。”
既然当事人都觉得没什么,陈意可也不再继续揭伤疤了。
两人在花房没待太长时间,毕竟客厅里还坐着一尊大佛。
踏进客厅,跟保姆要了一个花瓶,陈意可要亲自将手里这些娇艳的花朵,插进花瓶里。
保姆从厨房的侧门一箱一箱地往屋里搬东西,看起来好像是食材。
高灿问,“你让人送来的?”
“不是,我什么时候跟你客气过,我那段时间住在这里,都没跟你这么客气”
那倒也是,不是陈意可,那就是客厅里沈硕修让人送的。
还算可以,她跟沈硕修的交际,完全是因为当初他跟陈意可是情侣的原因。
要不是看在他以前对意可那么好,今个儿两人又是一起来的,突然来家里拜访的这种行为,她直接拒之门外。
看在他这么会来事的份上,高灿暂且今天放过他吧,她还想着一会赶人家走呢。
走了几步,看到客厅里坐着另外一尊大佛,两人站在原地愣住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外套仍在一边,暗色系的衬衫,袖口高高挽起,肌肉线条完美的小手臂,手里拿着刚才沈硕修摆弄的魔方,手指熟练地转动。
两小只围在他左右,特别是陆若溪提着男人的左胳膊,想想则是撑在男人右侧大腿上,看得非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