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夏日,火车缓缓启动,载着王艳兵和焖子奔向羊城。
他们怀揣着刘长海给的进货清单,全然不知这趟旅程将充满意外与波折。
王艳兵靠窗而坐,目光随意地扫过车厢里形形色色的乘客。
焖子则靠在椅背上,时不时和王艳兵聊几句对羊城的想象。
突然,王艳兵的视线被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吸引。
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眼神飘忽的男人,正缓缓靠近一位熟睡的乘客。
那男人的手像一条伺机而动的蛇,悄无声息地伸进了熟睡乘客的口袋。
“焖子,有小偷!”王艳兵低声急促地提醒道,同时站起身来。
焖子瞬间惊醒,顺着王艳兵的目光望去,看到那小偷的动作,顿时火冒三丈。
他“噌”地一下站起来,大声呵斥:“嘿!你干什么呢!”这一嗓子如平地惊雷,打破了车厢里原本的嘈杂与沉闷。
小偷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哆嗦,手停在半空中,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但很快,他故作镇定,恶狠狠地瞪了焖子一眼,试图若无其事地离开。
王艳兵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紧紧抓住小偷的胳膊,大声说道:“你以为这没人管你了是吧!把东西放下!”
小偷用力挣扎,嘴里骂骂咧咧:“放开我!你少多管闲事!”
王艳兵哪肯松手,他紧紧攥着小偷的胳膊,手上青筋暴起。焖子也快步走来,他挥起拳头,朝着小偷的肩膀就是一拳,愤怒地吼道:“让你偷东西!”
这一拳力道十足,小偷疼得“哎哟”直叫,却仍不甘心被抓,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
周围的乘客纷纷投来谴责的目光,有人喊道:“把他交给乘警!”
“太不像话了,光天化日之下偷东西!”在众人的声讨和王艳兵、焖子的控制下,小偷渐渐没了力气,不再挣扎,只能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等待乘警的到来。
不一会儿,乘警赶到,将小偷带走了。
这时,那位差点被偷的乘客匆匆赶来。
他满脸感激,眼眶微微泛红,拉着王艳兵和焖子的手说道:“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这出门在外可就麻烦大了。”
王艳兵笑着摆摆手:“没事儿,谁碰上都会管的。”这位乘客自我介绍姓赵,大家都亲切地叫他老赵。
在随后的交谈中,焖子毫无防备地说:“赵哥,我们这是第一次去羊城进衣服,心里还怪没底的。”
老赵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热情地说道:“这不巧了嘛!我在燕京开店卖衣服,也是去羊城进衣服。我就是羊城本地人,哪家档口的衣服便宜又质量好,我都门儿清。你们跟着我,保准能拿到好货,还能省不少钱!”
王艳兵和焖子听了,心中满是惊喜,觉得这一路真是幸运,刚出发就遇到了贵人。
火车抵达羊城站,三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车站。
羊城的街道热闹非凡,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林立,与他们家乡的宁静截然不同。老赵带着王艳兵和焖子来到一处看似普通的服装档口。
老赵先进去和老板低声交谈了几句,脸上堆满了笑容,还不时点头示意。随后,他满脸热情地出来把王艳兵和焖子领了进去。
王艳兵满怀期待地走进档口,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失所望。
档口里挂着的不是刘长海所说的流行时装,而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夏天汗衫、背心和常见的衣服裤子。
他随手拿起一件汗衫,仔细查看面料和做工。
面料粗糙,线头外露,做工十分粗糙。他又询问了价格,心中更是凉了半截,这价格不仅不便宜,甚至比他们在老家了解到的行情还要贵出不少。
王艳兵皱起眉头,给焖子使了个眼色,然后礼貌地对老赵说:“赵哥,这好像不是我们想要的货啊,和我们朋友交代的不太一样,我们还是再去别处看看吧。”
老赵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堆满笑容,说道:“兄弟,你们再仔细看看,这质量可是没得说的,价格还能再商量。这些款式虽然看着普通,但是在北方可畅销了。”
王艳兵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赵哥,我们心里有个大概的方向,还是按计划去其他地方找找。”
老赵见王艳兵态度坚决,知道蒙不住他们了,只好无奈地说:“那行吧,你们要是改变主意,随时回来找我。”
离开档口后,王艳兵和焖子又去了其他几家档口。这一对比,他们才发现老赵带他们去的那家档口衣服不仅款式老旧,价格还贵得离谱。
王艳兵恍然大悟,原来老赵根本就是不怀好意,这里恐怕就是老赵家的档口,他所谓在燕京开店也是假的,就是想骗他们这些外地人来处理尾货。
焖子得知真相后,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转身就要回去找老赵算账,嘴里嚷嚷着:“这老赵太不是东西了!我们好心帮他,他居然想骗我们!我非得揍他一顿出出气不可!”
王艳兵连忙拦住焖子,劝说道:“焖子,别冲动!正事要紧。我们先找到长海说的衣服,把货拿了再说。要是去和老赵纠缠,不仅浪费时间,还可能误了进货的大事。”
焖子虽然还是一脸气愤,但在王艳兵的劝说下,还是强压下了怒火。
两人继续在服装批发市场里寻找,市场里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终于,他们找到了几家卖刘长海所说样式衣服的档口。
王艳兵心思缜密,他一件一件仔细地查看衣服的质量,从面料的质感、缝线的细密程度到纽扣的牢固程度,都不放过。
他又详细地询问价格,和老板们讨价还价。之后,他又去转了几家进行对比。在这个过程中,焖子有些不耐烦,但王艳兵始终耐心地挑选着。
最终,他们选择了一家质量好、价格合理的档口开始拿货。
这里的牛仔裤超过一百条就是十元一条,蝙蝠衫超过一百件也是十元一件,各种型号都有,中号的偏多。
他们又拿了一些别的衣服,总共凑了两千七的货。王艳兵心里清楚,这些衣服在老家商场都能卖六七十块钱,有着好几倍的利润。
拿完货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找了一个招待所休息了一晚上。
招待所的房间虽然简陋,但此刻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无比温馨的港湾。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带着三个大包裹来到路边,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前往车站。
到了车站,一个人看着包裹,另一个人去买票。幸亏是夏天的衣服,没那么重,要是几百件冬天的衣服,可就得办铁路托运了。
经过一番辗转,他们终于回到了上谷市,又坐客车回到了村子。
一进村,他们就直奔刘长海家,将满满当当的货物放在了刘长海家。
这一趟羊城之行,虽然充满了波折,但最终也算圆满完成了任务。
王艳兵和焖子不仅成功拿到了货物,还在这个过程中学会了如何辨别好坏、如何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
之后王艳兵就来到县城学校,准备问问刘长海下一步怎么办。
王艳兵把这趟羊城之旅的经历详细地讲述完毕后,转头看向刘长海,询问道:“那么接下来,咱们该去哪里售卖这些衣服呢?具体的销售方式又是怎样的呢?还有,定价应该定多少比较合适呢?”
刘长海稍作思考,回答道:“这样吧,你们明天先把衣服熨烫一下,然后晾干。我已经买好了熨斗和晾衣架,不过还差一个大架子,你看看明天能不能想办法做出来。我后天休息,到时候我会跟着你们一起去卖衣服!”
王艳兵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说道:“好的,那我明天叫上焖子和三一起去熨衣服。”
刘长海继续补充道:“这样,从你们出去工作的那天开始,就可以计算工资了。每天的工资是 12 元,明天谁去干活,就给谁发工资。这件事情就委托你来负责管理了,一定要把账目记录清楚哦。包括卖衣服的收入,也是谁上班谁就能拿到相应的报酬。扣除成本和工资之后,剩下的就是我们的分红啦!”
王艳兵爽快地回答道:“行!没问题!”
两人吃完饭后,刘长海又交代他买几身便宜的工作服,再写上字。
王艳兵虽然疑惑,但是没问,说知道了,便起身回家了,而刘长海则返回学校。回到宿舍后,刘长海并没有闲着,他特意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录制了一段用于后天卖衣服时的叫卖录音。
转眼到了第二天,放学,刘长海准备坐车回家,其实刘长海他们学校离家里也就三十多里地,但是需要倒两趟车,相当麻烦,刚走到站牌那,就看到王艳兵坐在二八大杠上,一只脚撑着地,在那等着呢。
刘长海:“艳兵哥,你怎么过来了!”
王艳兵:“这不过来接你了!上车!”
等到了家一看,嚯!都在呢,焖子,三儿,六叔,表哥王志超,大家正在吹牛打屁呢,看到刘长海回来了,都过来打招呼,刘长海也高兴。
他们今天在刘长海家干了一天活了,熨衣服,晒衣服,还有叠衣服,在打包,又做了一个简易架子,到时候搭好了,可以挂衣服用,熨烫后的衣服就是显着板正多了!一看就有点档次的感觉,
刘长海回来了那就开饭吧,吃饭期间,表哥王志超就说:“长海,你们做买卖怎么不叫上我啊!”
表兄弟感情好,没必要藏着掖着,有啥说啥就挺好。
刘长海说道:“表哥,这里边有你一份股份,我说的!”
环视了大家一眼,说道:“你们同意么”
大家都说同意,毕竟一起吃住好几天呢,在一个,他们几个人分币没出,都是人家长海出的钱,他们反对也无效啊!
刘长海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表哥,之所以没叫你是因为这就是小打小闹,你们也知道,我钱都在股市上呢,手里没钱花,就倒腾点衣服,到过年挣个的零花钱,挣钱的在后边呢,到时候在坐的各位你们一个不落,当然,还有我舅和几个姨!别人我不带,”
再说一下明天卖衣服的事,明天,你们几个都去,去感受一下,学习一下,如果行的话,下回进衣服就该分两摊或者你门一人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