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吴凡来了精神。
他看了一眼赌场外,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一头沙宣长发,一身黑色的长裙,踩着一双高跟鞋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她每次都是一个人来吗?”吴凡问。
“是,据跟出去的兄弟说,外面好像也没人接应。”
“这样子也不像老千啊!”吴凡看着走进来那个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也是美艳动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个老千。
“凡哥,在咱们这儿被抓的每一个都不像老千,你看看咱们场子里这几个暗灯,要不是提前知会了你,你还会想到他们是老千吗?老千最擅长的就是用各种各样的身份掩饰自己。”
吴凡点了点头,虎子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刚才在观察这些赌桌的时候,那几个暗灯看起来完全就是十足的赌狗,时而大声的吆喝,时而高兴得跳起来,时而输得面红耳赤的,毫无演戏的痕迹。
所以说,这些来砸场子的老千肯定更会伪装。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单纯的运气好,那些灯才看不出来端倪。
吴凡看到女人进门的时候先是在整个赌厅内扫视了一眼,最后她的目光在一张扑克玩法的赌桌上停了下来。
女人缓缓朝赌桌走了过去,目光还在不停的打量着四周,最后落座的时候,选择了赌桌的一个角落。
吴凡看到女人选择的那张赌桌人不是很多,相比于其他快节奏的赌桌,这张赌桌面前还没有坐满人,周围空了好几个位置,女人选择的是离荷官最远的一个位置。
“那是什么玩法?”吴凡问虎子。
虎子瞥了一眼解释道:“是江城斗三公,江城斗三公和咱们海云市是一样的玩法,基本上就是比大小翻倍,不过比色子那些玩法节奏慢一些。”
“嗯!”吴凡道:“好,那我知道了!”
吴凡紧紧的盯着那个女人,可女人看起来十分悠闲,坐下来之后先是观察了几把,然后才冲不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女人冲服务员好像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服务员恭敬的点点头,然后拿着卡离开了。
不多一会儿,服务员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些颜色各异的筹码,还有一杯咖啡。
女人接过咖啡和筹码,并没有着急下注,而是慢慢品起了咖啡,继续静静地观看着赌桌。
荷官的目光时不时的看着女人,看起来十分谨慎,看样子这几天女人应该在这赌桌上赢了不少钱,从荷官的样子不难看出,他有些害怕了。
女人又一直看了三四把,才从筹码堆里抽出一个红色的筹码丢到了赌桌上。
荷官见状,也开始给女人发牌。
吴凡在休闲区紧紧盯着女人的双手,虽然女人隔着休闲区很远,可这点距离对吴凡来说足够了。
“那女人好像要开始了,凡哥,你要过去看看吗?”虎子在一旁提醒道。
吴凡摇摇头,笑道:“不用了,暂时就在这儿看看就好了。”
听吴凡这么一说,虎子也只能点了点头。
荷官派牌的时候,显得更加谨慎,准确的说是紧张,肉眼可见的紧张。
相比起来,那个女人就表现得十分优雅,从始至终脸上都只有享受,对赌博的享受。
女人看牌的时候也是很优雅,只是轻轻的将扑克翘起一个边角,从吴凡的位置,女人正好是侧坐,所以吴凡只能看到女人一双修长的手,当然……还有桌子下面一双大白腿。
女人掀开牌的时候笑了笑,紧接着荷官就开始一一赔付筹码。
吴凡朝赌桌上看了一眼,女人运气不错,第一把就拿了一个八点,荷官手上是一个七点。
按照江城斗三公的规矩,女人这个八点牌要翻两倍,荷官也按照规矩赔付了她两个红色的筹码。
女人接过荷官的两个筹码,然后就推到了赌桌上,这意思是这一把她下注两个红色筹码。
“红色的是一百面值的筹码,黄色是五百,蓝色是一千,白色是一万,黑色是十万,不过黑色筹码只有包间才有!”虎子冲吴凡解释道:“红色就是最小的面值,也是咱们这儿的最低下注。”
吴凡轻轻点了点头,这么说的话,女人面前的筹码应该是三万左右。
继续下注之后,荷官也重新开始洗牌然后发牌。
这一把荷官首先翻开了自己的牌面,是一个八点, 荷官掀开筹码的时候,赌桌对面的赌客们脸色都已经变了脸色,几个看牌快的直接便选择了弃牌,然后赔付筹码。
而女人还是和刚才一样,荷官每发一张牌便轻轻翘起边角看牌,最后将所有牌面翻开。
这一把女人同样又是一个八点,不过按照江城斗三公的规矩,同样的点数需要按照从A到K的顺序比大小,A是最小,2其次,最大是老K,这一把女人是q、2、6的牌面,荷官是10、A、7,所以这一把同样是女人赢了,荷官需要赔付女人两倍筹码。
虎子眼神自然不可能有吴凡好,他只能伸着脑袋看向女人那一桌,此时他看到的就是荷官几乎风卷残云般收了其他人的筹码,然后赔付给了女人。
这一把女人下注的是二百,按照规矩荷官给女人赔付了四百。
女人还是和刚才一样,将到手的四百直接推到了赌桌面前示意下注,加上之前的二百,一共下注六百。
这样的玩法吴凡倒还真是少见。
“她每次来都是这么玩的吗?”吴凡冲虎子问道。
“凡哥,什么意思?”虎子一脸懵逼的问吴凡,看样子并没有明白虎子的意思。
吴凡白了虎子一眼,虎子嘿嘿笑道:“凡哥,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懂牌,我很少玩牌,不知道你问的什么意思。”
“你把张超叫过来!”吴凡淡淡道。
他所说的张超是场子里面的其中一个暗灯,就在女人的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