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赵恒今天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拔掉了乔老登这颗不定时的炸弹。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乔悠初那妮子当上了乔氏集团董事长和总经理后,忽然闹了情绪,要送他“出嫁”!
还有师姐骆雁那边。
二人多年不见,如今重逢,也是值得开心的。
结果,这位好师姐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他“送”来一个孩子。
然后,乔悠初也怀孕了。
可以说,在这短短一两个小时内,他先后两次当爹。
就算他喜欢孩子,也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当爹啊!
而就在他暗感头大的时候,前丈人谷学海和纪国华两个老登开口就威胁他。
意思是他纠缠并且抹黑了谷梦雨。
对于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他当然不会惯着对方,直接拨打了前丈母娘翁春兰的电话。
“喂,春兰姐啊……”
“对,我现在就在君临大酒店呢,跟我的谷叔叔还有纪叔叔吃饭呢。”
“什么?您二十分钟内赶过来,必须要来?”
“成吧成吧,那我等您好了。”
他一副有些无奈的样子放下了电话,笑呵呵的看向了对面。
果不其然,带头催逼他的谷学海阴沉着脸,随时都可能暴怒的样子。
“混账东西,你、你称呼春兰为什么?”
“哦?”
赵恒这才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般,淡然的点了根华子。
“春兰姐啊,怎么?不对劲吗?哦……我想起来了。”
“之前,我确实应该叫翁春兰为阿姨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嘛。”
“是吧,学海姐夫,还有……国华姐夫?”
他说着,随意的扫向了纪国华。
谷学海闻言,自然也想起赵恒和秦谧芝即将订婚的事情,老脸顿时憋涨的铁青。
这混账东西……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要知道,他和赵恒的父亲老赵从小可是光腚娃娃,两个人一起长大的。
现在,赵恒这小子竟然“涨了”辈分,称呼他为姐夫。
那……他又该怎么称呼老赵呢?
赵叔叔吗?
他暗自气愤着,却也知道赵恒这是在占他的便宜。
不过,想到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是威胁赵恒,他只好强忍着怒气,平静开口。
“小子,少耍那些没用的,叫春兰过来也没什么用,你给个痛快话,以后能不能不再打扰、抹黑我女儿?”
“抱歉啊学海姐夫,您这话说的本来就不对。”
赵恒放松下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按道理说,这以后啊,谷梦雨就是我大外甥媳妇了,我这个身为长辈的,怎么会抹黑她呢?”
“你……好好好!”
谷学海气的直拍桌子,有种无处发火的憋闷感。
这狗东西疯狂的加辈,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实在是太tm气人了。
他犹豫了下,将目光转向了纪国华。
二人联合而来,他已经给赵恒施压了,现在也该轮到纪国华出声了。
“咳咳,那个啊……”
纪国华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小赵是吧?我托大,就这么称呼你吧。”
“也成,您称呼我小赵,我就称呼您一声……”
赵恒假装思索似的道:
“对了,就称呼您老纪……吧……”
“我……”
纪国华脸色变了变,对于自己这个姓氏再次生出了几分怨怼。
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继续一本正经道:
“行、行吧,那个……小赵啊,我知道你之前和我儿子纪晓波有些不快,不过呢,事情都过去了,该翻篇就翻篇吧,总不能揪着不放一辈子是吧。”
“哦?”
赵恒微微侧目。
虽说他和谷梦雨离婚,主要责任在于谷梦雨在婚姻中的游离。
可这老爹开口就轻飘飘的揭过,说的无关紧要的样子。
就这么会替别人“大度”吗?
他直接反问道:
“老纪啊,听你这意思,好像是你被戴了黄帽子,就应该大度原谅对方不是?”
“你、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
赵恒不动声色的反问,却是从纪国华的面色中看到了不一样的神情变化。
他暗自诧异。
不是吧,这老登……难道真的被戴过黄帽子?
好家伙,这世界还真是够乱的啊!
想着,他借坡下驴,诱诈道:
“老纪啊,关于你的事情呢,谧芝她都跟我说了,黄帽子这种事情啊…… 戴的久了……也就习惯了……”
“放肆!”
纪国华气的拍桌子。
“小子,我警告你不要说话八点,你、你这是诽谤、是造谣,小心老子告你。”
“去呗,随便。”
赵恒满不在意的样子,心下却是更加确定了。
急了!
这老登急了啊!
原来秦谧芝的养姐,秦旖潼当真给这老登戴了黄帽子。
不错,非常好。
可以说是非常刺激了。
他继续拱火道:
“老纪啊,虽然我旖潼姐这事做的不大地道,可你身为一个男人,难道就一点错都没有吗?你……就不能大度点吗?”
“炒了,小崽子,老子跟你拼了……”
纪国华脸都气得绿了,当即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动手。
旁边的谷学海忙是抬手阻拦。
“冷静,老纪,别这样,别冲动啊。”
他忙是挡在了前面,快速劝说着:
“老纪,都是没有的事,是赵恒这小子胡说的,停停停,哎呀,你别揪我头发啊……”
对面的赵恒见这两个老登好一阵手忙脚乱,没事人一样的抽着华子。
足足过了两三分钟,在谷学海的劝说下,纪国华才稍稍冷静。
他很是愤懑的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赵恒见状,正准备继续拱火,谷学海忙是提前打断了。
“行了行了,赵恒,咱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也少说两句……”
“我说错了吗?”
赵恒不咸不淡的问。
这老登刚才还气的要跟他动手,现在竟神经病似的当起了和事佬。
是觉得他没那么好欺负了,硬的不行,来软的?
“学海姐夫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他继续拱火。
“怎么说过两天老纪就是你的亲家了,你应该跟他同仇敌忾才是,怎么能帮我一个外人说话呢?”
“够了。”
谷学海低声呵斥。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真要闹下去,今天非但达不成目的,还会坏了大事。
他正准备说两句软话,一道穿着高叉旗袍的身影快速走了过来。
“春兰,你来了啊。”
“嗯。”
翁春兰点头,心里也是压着邪火的。
赵恒威胁的话都说的那么明显了,她敢不来嘛?
这兔崽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感觉像是用那照片的把柄吃她一辈子似的。
她缓了缓,故作不解道:
“学海,老纪,你们两个怎么还请赵恒吃饭呢?”
“春兰姐啊!”
赵恒先发夺人,有些无奈的叹息道:
“您这话可就说错了,学海姐夫和老纪他们哪里是请我吃饭,分明是威胁我。”
“让我以后老实点,否则就彻底毁了我。”
“春兰姐,你来评评理。”
“我赵恒虽然家小业小的,没几个钱也没什么势力,可我就活该被随便欺负吗?”
“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