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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堂内烛火摇曳,映得诸位亲传面色愈发凝重。墨少洲指尖在案几上叩出的声响,像是给这沉闷的气氛打着节拍。

宁识托着食盘穿行其间,瓷碗与红木桌面相触时发出连串脆响。她给每人面前都摆上一碗淋了花蜜的豆花,甜香顿时冲淡了满室愁云。

\"诸位这是怎么了?\"她指尖轻弹碗沿,叮的一声清响,\"莫非咱们宗门库房见底了?\"目光扫过众人紧锁的眉头,\"还是说...有人连豆花钱都要省?\"

苏倚川拎着青竹勺敲了敲瓷碗边沿,晶莹的糯米丸子裹着桂花蜜,在豆花上滚出糖霜似的碎光。

他慢条斯理又舀起一勺:\"昨日流云门给灵厨塞了二十枚上品灵石,就为讨这豆花方子。\"

\"现在不吃,等咱们被灰溜溜撵回云起城——\"他拖长的尾音混着吞咽声,喉结滚动间故意把甜香咽得响亮,\"可就连闻这味儿的资格都没了。\"

谢梦桐指尖突然炸开一团青火,将桌角烧出焦痕:\"医修今早接诊了七头灵兽,器修那边连煅炉都烧红三回!\"她抓起银针扎穿桌案,\"偏咱们院前的青砖都要被避火诀擦薄三寸!\"

邵宇掌心突然腾起暗紫色雷光,把攥着的玄铁核桃熔成赤红:\"我就该一通老拳把他们的玉听塞回嗓子眼!\"

他猛地将铁水拍在窗框,青烟滋滋灼出\"剑影宗\"三个扭曲的篆字,\"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喉骨硬,还是我的惊雷诀快!\"

两个青衣小弟子突然拍案而起,震得案几上茶盏跳脚。

左边那个掌心炸开青芒,将归元宗特供的灵茶冻成冰坨:\"他们现在抱团缩在龟壳里,倒省了咱们拆穿把戏!\"冰坨咔嚓裂成八瓣,每片都映出各派避战的丑态。

右边弟子袖中黄符在《宗门礼仪守则》上烧出个王八形状的窟窿:\"打不过就装聋作哑,这招倒是得了泼皮无赖的真传!\"

他指尖剑气乱窜,竟把归元宗送来的赔礼锦盒削成筛子,露出里头被剑气戳成渔网的\"致歉书\"。

青铜鹤嘴炉突然喷出三丈青烟,这是第十九次讨论炸锅,谢梦桐剑气外泄,把《宗门律例》削成了雪花酥。

\"咱们要是提剑杀过去,\"邵宇抓耳挠腮:\"倒成了他们玉听里的跳梁小丑!\"

岳枝的长鞭\"咚\"地砸在地上,震得众人耳中嗡鸣:\"可要让长老们去说和,岂不白白给了他们脸面?\"锤面突然映出长泠真人垂眸抚琴的虚影,

苏倚川随手抛着三枚八阶灵器当响板耍,金镶玉的器纹在晨光里晃成招财猫爪:\"左右炼器室还堆着八百件压仓货,撒饵钓个鱼岂不美哉?\"

法器们叮铃哐啷的竟砸上了屋里的匾额。

\"你这这鱼饵撒的,\"岳枝反手用剑鞘截住飞溅的碎匾,木屑在她掌心凝成个翻白眼的王八,\"倒像咱们举着灵石求他们来打脸!\"

她突然甩出捆仙索,把满地乱滚的灵器串成条哗啦响的耻辱项链,\"要不要再刻块'求虐'牌匾抬着出门?\"

长泠用玉匙轻搅碗中颤巍巍的豆花,琥珀色糖浆在白玉般的豆花上晕开涟漪:\"从山下到云阶,御剑不过半盏茶功夫。\"他忽然抬眸,\"这甜冰都要化成水了。\"

宁识正用冰锥敲着青瓷碗沿,碎冰屑簌簌落进岳枝碗里:\"原是早早就回来的,偏生青石桥上有群穿金戴银的拦路犬,非要闻闻我提的食盒。\"

\"吠得厉害是该敲打。\"长泠舀起半勺将化未化的甜冰,晶莹碎冰在晨光里折射出七彩光晕,\"总想咬人的狗就是被打碎了牙也应该。\"

墨少洲忽的肃容正冠,左手三指按在剑穗玄鸟纹上,这是玄极宗执剑弟子受命时的仪态:\"师叔晨课时教的《逐犬诀》,弟子们已练过三遍。\"

他右手指尖无意识划过桌沿,剑气竟削落窗外半片青竹叶,\"想来那些野犬,经不得几次打骂就会自己跳出来咬人了。\"

……

楚灵儿发间青玉髓流光一闪,却听\"铮\"地脆响,谢梦桐指尖迸出的剑气,正将嵌着碎星砂的梅花簪钉入廊柱。

簪尾流苏犹在震颤,谢梦桐已掐着三寸长的冰棱镜贴上楚灵儿侧脸:\"这般通透的青玉髓,簪在你头上和簪进了牛粪有什么区别?\"

镜面突然映出旁边小弟子涨红的脸,\"倒是你们几个,把山下的店价都吃贵了三成,还天天想着吃?\"

她甩袖时带起霜风,五六个弟子腰间的玉牌叮当乱响。最瘦小的女弟子突然捂住腰间那枚刻着辟谷符的玉牌,竟被谢梦桐的剑气震出裂纹。

楚灵儿腕间青玉镯炸开十七道剑芒:\"谢!梦!桐!\"她一字一顿的怒喝震得房梁落灰,剑锋所指处,却只刺中谢梦桐残留在半空的冰霜虚影。

\"叮——\"

那支梅花簪突然从廊柱迸射而回,簪尾缠着张瞬移符燃尽的灰烬。谢梦桐的嗤笑从三百步外的云桥上飘来:\"瞧你那张丑脸 给本小姐擦鞋都不配!\"

另一边邵宇\"唰\"地亮出三米长的青光,跟激光笔似的在徐子清头顶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归元\":\"听说你们《两仪剑诀》不是号称牛得很吗?\"

剑尖突然往下一戳,直接给人家道袍开了个爱心破洞,\"哎呦喂!这太极图咋还长鱼尾纹了?\"

紫色电光\"滋啦\"顺着剑身窜过去,徐子清那条绣着平安符的秋裤当场曝光。邵宇吹了个流氓哨:\"卧槽!徐哥你这本命法器藏得够深啊!\"

剑尖\"啪\"地在他大腿上烙了个\"软脚虾\"的闪亮纹身,\"正好给我们炼器课当教具。看见没?这就叫雷击木纹身!\"

天上突然飞来十几只玉听,跟狗仔队似的围着徐子清白花花的大腿三百六十度狂拍。

邵宇的传信纸鹤还扯着破锣嗓子满场飞:\"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归元宗最新绝学,裤裆霹雳剑!\"

徐子清手忙脚乱提着裤腰带的模样活像只被揪了尾巴的仙鹤,两条白得能当反光板的大腿在晨光里格外晃眼。

围观人群里\"咔嚓\"声此起彼伏,十几个玉听正怼着他腿毛都没长齐的膝盖狂拍。

\"邵宇我x你仙人板板!\"这位归元宗亲传弟子骂出了人生第一句脏话,提着松垮垮的绸裤追出三里地,愣是没追上踩着剑柄当滑板溜走的某人。

澡堂门口蒸腾的热气里,苏倚川单手掐着大鹅的脖子,鹅屁股正对着管事弟子疯狂喷射。\"铁锅可是在灵兽司登记过的!\"

他拎着鹅翅膀晃了晃,三坨新鲜鹅粪精准糊在对方眉心,\"看见没?这金灿灿的屎就是灵宠认证!\"

澡堂里十几个光着大腚的弟子慌忙举着木盆挡要害。管事弟子顶着满脸鹅粪往后缩:\"它刚才还在啄我屁股!\"话音未落大鹅突然伸长脖子,叼走了他腰间挂的皂角囊。

\"铁锅就爱玩点小情趣。\"苏倚川揪着管事弟子的领子往墙上怼,大鹅趁机扑棱着翅膀满场飞,屎点子像天女散花似的砸在众人胸毛上。

有个倒霉蛋被糊了满脸,当场干呕着喊:\"这死鹅早上吃的是臭灵草拌蒜吧!\"

管事弟子梗着脖子寸步不让:“你今天休想得逞,你若想让这畜生进去,就从我尸体上踏过!”

苏倚川也寸步不让:“好啊,你居然敢瞧不起我们兄弟,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剑光闪过时,澡堂房梁上蹲着的三只仙鹤突然炸了毛。

剑气\"唰\"地劈开整排青瓦,滚烫的洗澡水混着鹅毛漫天飞溅,十几个白花花的身影瞬间化身裸奔天团。

有人头顶木盆当盾牌,有人扯下帷幔当战袍,最机灵的那个抄起烧火棍当飞剑,结果棍头还粘着没洗干净的裤衩。

\"铁锅!给他们整个活儿!\"苏倚川吹了声口哨,大鹅扑棱着翅膀从废墟里冲出来,叼着条亵裤当战旗满场飞。

女弟子们正端着灵果盘往论剑台走,迎面撞见十几个白花花的人形生物从澡堂废墟里仓惶而出。

剑影宗弟子用剑法卷起浴巾当盾牌,结果浴巾在半空拧成了麻花,小和尚们拎着木鱼狂奔,每跑一步胸肌都在阳光下duangduang乱颤;

还有天山派那位,情急之下竟用冰魄功冻住水蒸气,在腰间结成条晶莹剔透的\"水晶腰带\"。

\"你们作死啊!!\"灵剑派集体甩出披风遮眼,结果动作太整齐,几十条鹅黄绸缎在空中拧成彩虹瀑布。

烈毒门女弟子们条件反射甩出毒针,把归元宗某位仁兄的裤衩钉成了孔雀开屏造型。五毒教圣女反手撒出化尸粉,生生把迎面飞来的亵裤烧成了蝴蝶标本。

不知哪个缺德鬼喊了句\"玉听十灵石收裸奔画面\",霎时漫天飞起各派法器。

青云门弟子踩着八卦步边逃边喊:\"误会!这都是玄极宗那只变态鹅搞的鬼!\"话音未落就被昆仑女修甩出的捆仙索缠住脚踝,活像条上岸扑腾的银鳞鱼。

还有合欢宗那位,边跑边用媚术抛飞吻,结果被药师谷女弟子当众泼了满脸痒痒粉,边挠屁股边跳霹雳舞的模样被十七个门派的玉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直播。

管事弟子顶着满头泡沫从瓦砾堆里爬出来,正撞见楚逸举着玉听狂拍:\"妙啊!这招'白鹤亮翅'配上'玉腚入水',明年归元宗招新的宣传图也有了!\"

苏倚川蹲在残存的房梁上,往大鹅嘴里塞了把灵谷:\"瞧见没铁锅?这招叫'一锅端洗澡堂',回头再带你去膳堂拆房顶!\"

今日仙闻头条:《惊!论道会惊现不雅乱局》配图是各派男弟子们光着大腚奔走逃窜的十八宫格。

归元宗紧急出台《修士仪容管理条例 》,而膳堂趁机推出了论道会限定菜色\"玉体横陈羹\",每碗还附赠遮羞荷叶。

归元宗三位长老踏进山门时,七十二块雕成浴桶状的灵石正咕噜噜滚到脚边。每块灵石都嵌着玄极宗特制净尘符,符咒金光在青玉阶上拼出\"澡堂修缮基金\"六个大字,还贴心地飘着几片虚拟桃花瓣。

\"小徒顽劣,让贵宗澡堂提前体验了天光浴池。\"长泠真人广袖轻扬,灵石突然垒成微型澡堂模型,琉璃瓦上还蹲着只冰雕大鹅。

\"这三百块净尘灵石权当赔礼——\"模型穹顶突然炸开,灵石精准落入长老们掌心,\"附赠'铁锅炖大鹅'防护阵,下回定能护住诸位亵裤周全。\"

……

由于玄极宗众人一整天不遗余力的在公共场合各种花样犯贱作死,第二天一大早,擂台早被战帖糊成千层饼。

最上层的烫金战帖在晨风里哗啦啦翻页,像本被气到口吐白沫的账簿。玄极宗弟子所到之处,修士们的眼风比淬了毒的针还利。

几位剑修长老的佩剑在鞘中嗡鸣作响,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跳脚狗,但凡有人拔剑时手抖半分,怕是当场就要劈出个\"千刀万剐符\"。

墨少洲单手掂了掂半人高的战帖,指缝间漏下的金箔纸屑在晨光里闪成星河:\"感谢诸位这份厚爱,摞起来都够给我们玄极宗盖间茅厕了。\"

他忽然抖开最上层的烫金战帖,纸页翻飞间竟拼出个拱手作揖的剪影,\"既然如此,稍后我等擂台见真章。\"

顺钦掌中的玄铁茶盏突然迸出蛛网裂痕,剑影宗三位长老的后槽牙咬得火星四溅。

他们眼睁睁看着玄极宗弟子在擂台上撒欢,就像赌徒看着煮熟的鸭子从骰盅里扑棱棱飞走,还是叼着自家钱袋飞的那种。

\"都是一群废物!这么点小事还搞不定!\"徐长老吹胡子瞪眼的怒视自家弟子。

他昨日备好的《玄极宗十大罪状》卷轴还压在箱底,上头朱砂批注红得刺眼,活像在嘲笑他们错估了对手的厚脸皮。

三长老的玉扳指在拇指上转出残影,昨夜他亲手布下的诛心阵,此刻倒成了玄极宗战帖墙上最醒目的装饰。阵眼处那颗夜明珠,正被玄极宗弟子当蹴鞠踢得满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