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上楼,就看见两个公安在对温家人问着什么,于家老两口在一旁时不时插两嘴。
“就是他们那小女婿干的,听说那人就是个乡下泥腿子,我儿子跟他媳妇以前处过对象,肯定是气不过就将我儿子打了。”
“就是,我儿子一向为人和善,从不跟人起冲突,最近有点小口角的也只有这个人,乡下来的莽夫,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放屁,你们才是莽夫,我女婿规规矩矩,才不会干出套麻袋打人这种事,肯定是你儿子不知道得罪了谁才被人打了,别想赖在我女婿身上。”莫艺桃吼道。
“你才放屁…”
“哟,谁在放屁?”陆远靠在门框上皮笑肉不笑地插嘴道。
众人循声望去,于母立马来了精神,“公安同志,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打了我儿子,快把他抓起来。”
两名公安上下打量着陆远,心下吃惊,不是说乡下泥腿子吗?管这叫乡下泥腿子?要是泥腿子都长这样,他们也想当泥腿子。
“你好,你就是陆同志?”其中一个30岁左右的公安问道。
陆远点头,“我是!”
“有人举报你故意伤人,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陆远从兜里掏出工作证递了过去问道,“举报者是有实质性的证据还是纯粹怀疑,要是只是怀疑,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问吧,我极力配合,要是有所谓的证据,那我也要举报他们伪造证据污蔑军人。”
两名公安同志打开他的工作证,仔细看了看,对视一眼,然后双手拿着工作证恭敬地还了回来。
“行,我们在这里了解一下情况也是一样。”
接着两名公安就开始例行询问,“9月10日晚上十一点半左右你在什么地方干什么?”
“在床上做梦,梦到了我的老师。”
公安脸皮一抽,听着咋这么胡扯!
“记得这么清楚?”
“对,9月10号嘛,正好是我老师的生日,我白天还想他来着,这大概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他也不好说是教师节,这个时候还没有这一说法,要等到改革开放后80年代中期才有这个节日。刚才听到他们说这个日期,他也就下意识想到了教师节,然后就胡诌了一个梦。
“原来如此!”
“请问你跟于学简同志有什么过节吗?”
陆远摇头,“没有,至少在我看来没有,我们就见过一次,他跟他媳妇来我老丈人家我们碰到的,严格说起来我们还是连襟,那天在家里我们聊得也相当愉快,走的时候我还亲自将他们送下了楼。”
温沫雪和温家老两口都扭过头,尽量控制面部表情。
陆远继续,“只是我返回上楼的时候,刚到楼上又被他喊了回去,他媳妇好像有什么大病在巷子口晕倒了,他又抱着一个孩子没法将他媳妇送去医院,还是我好心帮他把孩子接手过来。”
两名公安又对视一眼,之前问话的公安轻咳了一声,又问,“听说于同志之前跟你媳妇处过对象,你对此怎么看,会介意吗?甚至记恨?”
“不不不不!”
陆远连连摆手,“这有啥好记恨的,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处对象一般都是奔着结婚去的,于同志最后没娶我媳妇,我真诚地感谢他,不然后面还有我啥事,我媳妇那么好,错过了是一辈子的遗憾。”
两名公安下意识朝温沫雪看去,又立马收回视线,尼玛,确实,这么好看的媳妇,错过怕真是一辈子的遗憾。
“最后一个问题,于同志及其家人说是你打的人,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陆远摊手,“没啥好解释的,我反正没打人,说我打人就拿出证据,拿不出就是污蔑。”
两名公安脸皮又是一抽,合着这有证据没证据都是污蔑呗。
“谢谢陆同志的配合,如果案子还有其他什么问题需要问陆同志的,还希望陆同志后面也能配合一下。”
“这个自然。”
公安走了,于家老两口还不服气,“干啥不抓人啊?他打了我儿子怎么不将人抓起来?”
公安板着脸教训了几句,两人才悻悻地跟着离开。
莫艺桃骂骂咧咧,“什么人啊,被人打了就来污蔑阿远,也自己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哼,要我说,打死了才好!”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温圣滔道。
转头问陆远,“房子交接好了没,咋去这么久?”
“交接好了爸,帮他们搬了家,就回来迟了点。”
温圣滔点头,“既然这样,吃了午饭后咱们就去那边将房子收拾出来。”
莫艺桃也道,“我看行!”
温沫雪见他们把事情说好,就拉着陆远回了房。
“媳妇,别急啊,这还是青天白日呢,再说爸妈都在家呢?晚上成不?”
温沫雪白眼翻上了天,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你给我正经点!”
“对自己媳妇正经点就是蔫了立不起来了,我能正经吗?”
温沫雪嗔怒他一眼,“行了,我问你,于学简是不是你打的?”
“嘿嘿嘿,媳妇你不是知道吗,那晚上我出去了的。”
“你不是说是去找徐冬他们吗?”
“嗯,找他们一起去揍的人!”
温沫雪抿唇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打得好!”
“我就知道媳妇是赞成的。”
说着搂着小妮子就吧唧了一口,“媳妇,有没有奖励?”
“你要啥奖励?”
陆远开始挤眉弄眼,“就是晚上的时候我要你这样那样,行吗?”
温沫雪睨了他一眼,“德行!”
“嘿嘿,媳妇你答应了。”说着又朝桃花面上啵了一口。
温沫雪又问,“上次你让三宝尿尿到子扬表弟脸上也是故意的吧?”
对于自家媳妇陆远也没啥好隐瞒的,“媳妇,你看出来了啊!”
“刚开始没有,后来越想越不对劲,你也太坏了,那三宝也是,尿尿到脸上也就算了,怎么还尿到人家嘴里去了。”
想起这个陆远就忍不住笑,“这也不是三宝故意的,是子扬自己张着嘴巴的缘故。”
“我咋记得是你让他不要动的。”
“我是让他手不要动,谁知道他傻不拉几的嘴巴也不动。”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就是坏。”
“是啊,我坏,你就说喜不喜欢?”
陆远说着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各处挠痒痒,逗得小妮子咯咯咯地笑,“喜欢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