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岚风一家最近发现自己的运气莫名变差了很多,喝水被呛到、吃饭咬到舌头、走平路摔跤。
若偶尔可能还不会怀疑,可是频率多到让他们怀疑人生。
现在已经到每次喝水都会呛到的地步。
他们开始吃饭变得小心翼翼,走路都要看仔细了才敢迈步。
而顾岚风的伤好了之后,在一次走在路上下阶梯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去把自己的脚摔骨折,脑袋也有了轻微脑震荡。
而孙秦和他一样,走在路上好几次差点被上面掉的花盆砸中脑袋。
由于这些事,他们也歇了找顾朝的事,他们开始去寺庙求神拜佛,想洗去身上的霉运,可回来的途中还差点被车撞。
这下子他们压根就更不敢出门了,但粘在身上的鱼鳞片可不会放过他们。
半夜家中的煤气泄露,让他们差点丧了命,还是孙秦的哥哥打电话没人接,警觉到不对,才赶来抓紧将他们送去医院。
在听了这俩人这段时间的倒霉事后,他也忍不住咂舌,这俩人是掉进霉神窝了吗?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霉运还会传染……
而在医院里每天都与‘姜程’待在一起的顾麒麟反而没受到一点影响。
因为‘姜程’为了不引起怀疑,就没有吸他身上的运气,只是靠他建立一根链接条来吸取顾岚风和孙秦身上的运气。
就在‘姜程’感觉自己吸的越来越多,可以冲破那抹白光的时候,开始吸顾麒麟身上的。
顾麒麟由于运气不好,摔了一跤直接导致心脏病复发。
孙秦和顾岚风得到消息,急匆匆开车前往医院,结果就是他们在路上出了车祸。
倒也捡回一条小命,但孙秦毁了容,顾岚风的左脚要截肢。
一家人都住进了医院,顾麒麟还差点没抢救过来。
孙秦的哥哥来医院看他们,渐渐的感觉到了不对,他发现自己与妹妹一家接触的越多就越倒霉。
开始是他只要喝水就被呛到,渐渐的到公司被查出偷税漏税的事情后,才意识到这个霉运有多么的恐怖,还能传染人。
为了不被牵连,他直接不与自己妹妹孙秦来往,可孙秦哪里会想那么多,不理解自己哥哥怎么忽然丢下她不管了。
可就算不来往,公司到最后还是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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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破束缚后,‘姜程’刚想先收拾姜婉,但他这具身体的父亲回来了。
姜父常年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他就把照顾两个孩子的重任交给姜母。
现在听说了姜程的事,姜父并没有马上就赶回来看望自己的儿子,而是时间拖了再拖。
他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关心自己的儿子,而是指责姜母没有照顾好两个孩子。
夫妻俩长时间没见面,现在刚见面就是吵架。
‘姜程’站在家门口,毫不关心的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
所以说,它最讨厌人类。
“小程?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姜父看到站在门口的‘姜程’,也停止了与姜母的争吵。
“你放心,就是多大的病,咱家都给你治。”
听到他的话,姜母发出冷笑。
“治?你说的简单,我可没有钱给他治,你在外那么久,打了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清楚!”
姜父被说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你发什么疯?每次回来都要跟我吵是不是?”
“我跟你吵?你以为我想跟你吵!那么久了,你顾过家吗?”
“我没有顾家?我出去工作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我每打一次回来的钱,够你们三人在家的花销了!”
“生活费花销,那我呢!我就不用花钱?我嫁给你的时候,你说你养我,结果你连一条项链都舍不得给我买!”
夫妻俩的争吵,让姜婉好似已经习以为常。
她本想告诉爸爸,哥哥被坏东西附身的事,但爸爸却压根不听她的话。无奈只能拿上自己的东西回到房间,在刚准备关门的时候,一只手过来拦住。
她抬头一看,是那个坏东西。
‘姜程’目光森冷的看着她,把门关上将姜婉逼的直往后退,直到跌坐在地上。
“小丫头,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
姜婉被吓到,她发出呼救声,可外面的争吵声一声比一声高涨,也没人注意到她的情况。
‘姜程’慢慢朝她走去,好像很享受她惊恐的表情,在把人逼到墙角处,蹲下身子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慢慢提起来。
“他们很吵对不对,其实有对这种父母,真是一场灾难。还不如你哥哥我,送你去死好不好。”
姜婉看着它用自己哥哥的脸,做出阴冷而又陌生的笑容。
但它又凭什么可以随意决定自己的生死。
求生欲使得姜婉不断挣扎,双手抬起对它的手腕,又是打又是掐对方的,可它的手始终不为所动。
发现怎么都挣脱不了,姜婉陷入绝望。
所以真的要死了吗?
门外不断传来争吵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姜婉渐渐放弃了挣扎,一滴泪从眼角滚落,双手放下准备接受被掐死的命运时。
“啊!”
‘姜程’手一痛,它发出惨叫声,将手里的姜婉松开。
姜婉由于长时间缺氧,再加上倒在地上,磕到头晕了过去。
“是你!”
它捂住自己的手腕,转过身目光怨毒的看着此时站在窗口处的泽安。
“我还正要来找你算账。”
泽安轻轻倚靠在墙上,双手环抱,漠然的看着它。
看到泽安这副样子,它就心里来气。它最讨厌看到这人露出这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神态。
好似它只是一只微不足道可以随意捏死的虫子。
这种感觉,就会让它想到曾经一些令自己厌烦的经历。
它手上运起一股浑浊不堪的气朝泽安打去。
可还未靠近,泽安只是抬眸一看,就散开了。
它不信邪,又朝泽安使出其他招数,可结果还是一样。
“游戏到此为止了。”
泽安手心升起白光,一步步朝它走去。
杂技也看完了,可以送它上天了。
“凭什么!我没有伤害过你,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你和我一样,都是外来的对不对,我们可以联手,我们可以得到更多的一切!”
它这时候,才知道惊恐,才知道害怕两字是怎么写。
它与他的差距,差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