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那女人现在又不在这里,等他发现的时候都只剩下一堆骨头了,咱们都多久没吃肉了,说不定连骨头都不剩,她难道还能把咱们一群人都给干掉?”
毛发柔顺健壮的金毛,此刻被人带了防咬器,四肢被捆绑在木棍上挑着走。楼新月看见了大黄的腿上带着鲜血的痕迹毛发被沾染。
楼新月心口一火,眼底燃起熊熊怒火。
这群人简直是在找死!
-
柳清欢从东边往北边绕,她听到打斗的声音,心下觉得不对劲连忙往声源处赶。
她抵达打斗现场的时候,楼新月已经杀疯了。
楼新月仿佛从地狱走来的魔鬼,身上,衣服上全是血。那张白皙乖张的小脸阴沉到发黑,仿佛能滴出墨来。
柳清欢定睛一看,地上躺了10来个人,而楼新月身上好几处衣服被割破,棉絮乱飞,上面还凝固了血渍。
柳清欢飞快地朝着楼新月跑去,楼新月抬眼见到她,终于是忍不住倒了下去。
柳清欢这下就算再怎么眼拙,也知道楼新月受伤了,而且受的伤不轻。
她上前半扶起楼新月,“还能撑住吗?保持清醒,我背你回去。”
楼新月点头,她纤薄的唇瓣此刻血色全无,她微微的动了动唇瓣,“水......给我喝点水......”
柳清欢不解,但还是拿了楼新月腰间的保温壶放到她的嘴边,楼新月喝了之后精神头好了一些。
“呜......呜......”
大黄还被绑着四肢倒在不远处,它带着防咬器只能发出呜咽声,无助地看着楼新月,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面忍不住流下泪水。
后悔,害怕,担忧,心疼......
柳清欢抱起楼新月让她靠在树干上,然后过去给大黄松绑,解开头上的防咬器。
大黄被解开后,第一时间跑到楼新月的脚边。
“汪!呜汪!!”
妈妈,对不起.....我再也不乱跑了。
楼新月喝了空间里面的溪水以后,现在好多了,她抬手揉了揉大黄的脑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柳清欢走过来,蹲在旁边,“你们倒是好,真心实意担心对方。”
柳清欢说完,眼底有些落寞,她移开视线,“下次不要乱跑了,你妈都快担心死了。你看看,这一身的伤啧啧啧......”
大黄越来越通人性了,忍不住又掉下眼泪来。
楼新月皱眉抹掉它的眼泪,“不哭了,下次不要乱跑了,好吗?”
“呜!汪!”
楼新月低头检查了一下大黄流血的腿,现在血迹已经完全干涸了,沾了血渍的毛发黏糊在一起。
大黄的腿上是捕兽夹的痕迹,捕兽夹已经被拆掉了,伤口并不大,狗狗的愈合能力很强,过两天就好了。
楼新月悬着的心放下来,忍不住抱了一下大黄。
柳清欢见不得这些卿卿我我,一脸嫌弃地说,“现在不都没事了吗?还抱什么抱?赶紧起来回去了!”
楼新月小脸乖巧软绵,唇色依旧很白,“那是因为你没有!你羡慕嫉妒恨!”
柳清欢见楼新月来了精神,也放下心来,看着楼新月充血的眼球,满是红血丝,微微蹙眉。
好在是什么都没说,楼新月说,“我包里有处理伤口的,找个背风的地方,帮我包扎一下吧。”
柳清欢笑了,“风水轮流转了吧?哈哈哈哈!”
楼新月,“我没你的严重,也没有你这么弱。只是一下子太累了,皮肉伤而已。”
柳清欢找了个隐蔽的避风口,楼新月想要解开衣服包扎,发现外面太冷了,拉链刚拉下来一些寒风吹进脖子里,她的脸色变得煞白。
柳清欢皱了皱眉头,“先回去吧,外面实在太冷了,我怕你这小身板遭不住。”
楼新月嘴唇发颤,紧抿着唇瓣点点头。
今天由季如风和盛舟则守窑子,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柳清欢用对讲机告诉他楼新月受伤了,她们今天得先回去,明天多砍一点柴。
季如风听见楼新月受伤了,差点哭了,都担心死了。
盛舟则不理解为什么一个男人总是那么容易哭,但是他表示尊重。
只是僵硬了的安慰,“你......别哭了,楼新月没有你想得这么弱。”
季如风红着眼,“就是月姐太强了,怎么会受伤呢?那一定是被很多很强的人攻击或者算计了!月姐都受伤了,怎么可能不让人担心呢!那得是多强劲的敌人啊!”
盛舟则无语,“你既然担心明天他们过来砍柴的时候,你过去看一下不就好了吗?
咱们现在也不缺那么多柴烧炭了,抽一点时间过去探望一下呗。你现在掉眼泪无济于事了好吗?”
季如风:“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类根本不懂!”
盛舟则:“你难道不是人吗?”
季如风......
-
柳清欢给楼新月的背上上药,她身上的伤是不严重,只不过太多了而已看着有些吓人。
光是大腿上就有四五刀,背上也有三刀,胸前的衣服也被刺穿到腋下。
柳清欢看着她身上薄薄的却有力量的肌肉,意味深长地抿唇,“好家伙练得不错啊!这肌肉真漂亮!瘦而不柴啊!”
“不过你要是疼的话就说出来,别咬牙忍着。”柳清欢的视线落在楼新月被咬得发白的唇上。
楼新月死鸭子嘴硬,“动作快点!这是冷的!你以为是你呀一点伤都要叫嚷,再过几分钟都愈合了,还在嚷!”
其实,楼新月是一个非常怕疼的人,哪怕只是一丁点伤,她都不想受。可又受过了太多的伤,本以为已经麻木了,柳清欢的话虽然有些欠揍但心里暖暖的。
大黄在旁边低叫一声,“汪!呜!”
楼新月怜爱地摸了摸大黄下垂自责的耳朵,“没事的,我现在好好的呢,别担心。”
大黄凑头过来舔她的手心,“呜......”
楼新月心里一软,有朋友关心,大黄在乎,这种感觉很不错,要是能够一直这样也挺好的,可是大黄的寿命很短暂,朋友也不可能永远待在一起。
楼新月看着大黄被清理好的伤口,突然想起之前那个人的介意。
她披好衣服,蹲下身,“大黄,你想要变强吗?”
柳清欢瞪大眸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