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草咬着牙,“城主本来是我的兄弟,在知道他背叛了我们后。我就用计杀了他,然后代替他成为了城主。”
再然后,杜草便利用城主身份,开始敛财。
得知北城发生大旱,又发生了洪水。
杜草害怕上面的人下来追查,于是隐瞒了发生过洪水一事。
至于封锁城门?
天高皇帝远。
他只要把城门封锁,外面那些人全部饿死了,也就没有人知道北城发生过洪水一事。
杜草算盘打得很好,只是终究是土匪出生,自己所作所为都没有擦得一干二净。
郦婌得知杜草只是为了一己之欲时,整个人气笑了。
“你的意思是你害怕被朝廷查出,你是假官员,并且因为你的失责,禁忌先害死了这么多百姓担责是吗?”
杜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郦婌真的气笑了,她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上前伸出手狠狠扇了杜草一巴掌。
“杜草,你可知因为你这举动,害死了多少北城的百姓?”
“大部分人无家可归,易子而食。他们没有死在战争上,而是死在了自己国人的残害中。你就不怕他们回来找你吗?”
杜草冷笑,“你说这句话实在是幼稚,我杀过的人比你这女娃吃过的盐还多!”
“怕?我要是怕,我早就死了。”
何惜叹息地摇了摇头,“公子,多说无益,将他关入暗牢吧。”
郦婌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常当,将人关进去。”
将杜草处置了,接下来便是拿下杜草后面的势力。
杜草是土匪出身,他身后的势力四分五裂的,必须在对方得知杜草被抓住前,一举拿下他们。
只是……
何惜分析完,叹了口气。
“公子,我在北城也只是做小生意,并没有培养太多势力,与杜草背后的土匪们相比,怕是……”
何惜的担心郦婌知道。
她起身,走到了窗户旁。
何惜的锦坊只能看到街道,若是在酒楼便能看见更远的景。
“放心吧,我前几日便已写信给京中。”
不出意外,这两日就会到了。
何惜没想到郦婌一早便想好了,她诧异地露出一个笑容。
“公子真是运筹帷幄,老谋深算。”
听到何惜这句吹捧的话,郦婌伸出手轻轻地敲了敲何惜的脑袋。
“走吧,先去酒楼看一下。你可知酒楼是什么情况?”
何惜听到酒楼,她抿了抿唇。
“若是不出所料,酒楼的杜管事怕是已经死了。”
郦婌眉头一皱,“什么?”
何惜立马道出,“我与酒楼的杜管事同时开业,那时正好是新任城主上任。前两年生意的确可以,赚了不少银子。”
“但……也许真的如杜草所说,他杀了新上任的城主,自己成了群主。从那以后我和酒楼的杜管事,日子便变得不好了起来。”
期间,城主因为他们生意好,多次想方设法为难他们。
刚开始只是想收购酒楼和锦坊,但他们与郦婌签的契书上准确写了,不可思思,将酒楼和锦坊转让给他人,必须经过郦婌的同意。
何惜的锦坊郦婌出资最大,所以郦婌才是做主的人。
这两年被逼得最狠的时候,何惜的确有想过卖掉锦坊。
但每次刚准备落笔时,就想起自己以前过的什么日子。
她怕自己把锦坊卖了之后,做其他的做不好。
所以,何惜一直咬牙坚持。
杜草对他们使用的手段数不胜数,各种手段何惜和杜管事都应付过来了,可偏偏前段时间杜草出的计,阴险狡诈。
杜管事愣是掉在坑里了。
郦婌眉头皱得死死的。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杜管事掉进去?”
郦婌还记得自己刚认识杜管事的时候,他尽管在泥塘里,也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赤子之心。
何惜深深叹了口气,“公子,可知美人计?”
郦婌自然知晓,她很快反应过来。
“不是一般的美人计?”
何惜点了点头,“杜管事身边有一个伺候的丫鬟,是从一开始就跟了她的。她早已经嫁为人妇,前些时日。这妇女一口咬定杜管事侵犯了她,杜管事当即被官府抓走,然后音讯全无。”
原来是这样,郦婌顿时明白何惜为何说怕是人已经没了。
她脸色一沉,“冬笋,常当,你们去城主府打探一番,切勿让人发现。”
“是。”两人异口同声回答,随即同时消失不见。
董冬儿见冬笋出去了,她心底的小心思逐渐活跃起来。
根据她这两日的观察,可以发现竹子武功一般,冬笋武功很好。
冬笋会经常防着她,竹子就不会。
那……
董冬儿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
郦婌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看,她抬头看去,这才发现董冬儿不知何时出现了屋子里。
她脸色顿时一冷,“竹子。”
董冬儿连忙跪下,“公子,竹子姐姐肚子疼,此刻去茅房了。”
郦婌盯着董冬儿看了一眼,随即声音冷淡。
“你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随意进入。”
董冬儿原本想发挥的小心思,顿时死寂沉沉。
她低下头,难过地回答:“是。”
在董冬儿出去之后,何惜若有所思的视线缓缓收回。
“这丫头心思不定,你还是早日送出去,不然误事。”
郦婌嗯了一声,也考虑把人送走。
当初本来就是随手救下,对方醒了之后不肯离开,一直跟着他们。
原本郦婌以为小丫头只是想混口饭吃,现在发现她三番两次的小举动,自然不能还容忍她在身边。
城外,原本以往北城情况十分糟糕的贺玉良,见到城门口不少人在排队,他十分诧异。
在得知是郦婌的功劳后,又觉得理应如此。
郦婌若不是女子身,定然能位极人臣。
贺玉良本以为这边情况很糟糕,可城外的百姓除了有点面黄肌瘦,吃不饱外,情况也还好,还可以控制的范围。
贺玉良掀开马车的帘子,进了马车坐下。
忽然,他听到一阵喘息声,越发急促。
贺玉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发现真的有踹息声。
贺玉良脸色一冷,顿时将马车里全部检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