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笑着,过了一会儿,休息室的门“吱呀”一声,像是老旧水车转动般缓缓被推开。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就像被突然泼了一盆冷水,瞬间一紧。只见领班那高大却透着一股压迫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面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眼神像老鹰瞅小鸡似的,在众人身上恶狠狠地扫过,最后那目光像钉子一样,死死地落在了阿珍、晓丽,还有穿蓝裙子的小姐身上。
领班先是重重地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就像破锣似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声喊道:“阿珍、晓丽、还有你,那个穿蓝裙子的,麻溜收拾一下跟我走!”
阿珍心里“咯噔”一下,就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嗖”地一下涌上心头。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心里害怕得不行,但还是壮着胆子,小声问道:“领班,这……这是要去哪儿啊?”
领班一听,眉头立马皱得像个麻花,满脸不耐烦地吼道:“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有客人点名要你们几个,赶紧的,别他妈让客人等急了!误了事儿,你们担待得起吗?”
穿粉色裙子的晓丽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又不知道是什么难缠的主儿,真倒霉。”可嘀咕归嘀咕,她还是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伸手把裙子往下拉了拉,又拍了拍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
穿蓝裙子的小姐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嘟囔着:“哎,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然后也跟着站了起来。
阿珍咬了咬牙,可又不敢违抗领班的命令。她看了看周围,犹豫了一下,最后只能默默地跟着一起往外走。
领班在前头大步流星地走着,那脚步声“咚咚”直响,就像敲在阿珍她们心上。阿珍三人则低着头,脚步又慢又沉,就像脚上绑了铅块似的,跟在后面。走廊里的灯光还是那么昏黄,暗暗的,像随时都会灭掉,阿珍感觉每走一步,心里的不安就多一分,就像有只大手在使劲儿揪她的心。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个包间前。领班猛地停下脚步,阿珍三人差点撞到他身上。领班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得像块冰,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阿珍三人说道:“都给我听好了,里面的客人可是咱们这儿的贵客,出手阔绰着呢。你们几个都给我机灵点,把客人伺候好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哼,你们自己清楚后果!到时候,有你们哭的!”说完,他转过身,伸手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懒洋洋的“进”,这才伸手推开了门。
包间里灯光倒是挺柔和,可不知咋的,透着一股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的氛围。正中间的大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周围烟雾缭绕的,就跟仙境似的,可阿珍她们却觉得像进了妖怪洞,根本看不清那几个男人的表情。阿珍三人在领班的示意下,心里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领班脸上立马堆满了笑,那笑容就跟朵菊花似的,对着中间那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男人说道:“王老板,您要的人给您带来了。这几位都是咱们这儿最懂事、最会伺候人的姑娘,保证能让您满意,您就放心吧。”
被称作王老板的男人这才抬起头,那目光就像两把刀子,在阿珍三人身上从上到下一一扫过,阿珍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一样,浑身不自在。王老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让人心里发毛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嗯,看着还不错。你们几个,过来坐吧。”
阿珍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闪过一丝紧张和害怕。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走到沙发旁,挨着三个男人坐下。阿珍一坐下,就感觉到身旁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寒意,就像冬天的冷风,直往她骨头缝里钻。她心里害怕极了,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可双手还是不听使唤,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关节都因为用力变得煞白。
领班见人都安排好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说道:“王老板,您几位慢慢玩,有什么事儿随时叫我。”说完,他就识趣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包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轻柔的音乐声在空气中流淌,可这音乐在阿珍听来,就跟催命符似的。阿珍偷偷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桌上摆满了各种高档酒水和精致点心,那些瓶子在灯光下闪着光,可她这会儿哪有心思去看这些啊。她心里慌得不行,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觉得一种无形的压力像座山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王老板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眼睛看着阿珍,突然开口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阿珍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赶忙回答:“王……王老板,我叫阿珍。”王老板笑了笑,又问道:“阿珍啊,会玩骰子不?咱们来玩几把,输了的喝酒。”阿珍心里虽然一万个不愿意,可还是只能陪着笑说:“会……会一点,王老板您要是想玩,我就陪您玩玩。”
旁边的晓丽见状,也赶紧说道:“王老板,我也会玩,要不我也一起?”王老板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行啊,一起玩,人多热闹。”穿蓝裙子的小姐也跟着附和:“好呀,王老板,希望您等会儿手下留情。”
于是,王老板让人把骰子拿了过来,几个人就开始玩了起来。骰子在骰盅里“哗啦啦”地响,阿珍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每一次开骰子,她都紧张得不行,眼睛死死地盯着,生怕出什么岔子。可越紧张越容易出错,没几把,阿珍就输了好几回,一杯杯酒下肚,她感觉脑袋开始有点晕乎乎的了。
王老板看着阿珍微红的脸,笑着说:“阿珍,酒量不错嘛。继续继续。”阿珍心里叫苦不迭,可又不敢停下来。她偷偷看了看晓丽和穿蓝裙子的小姐,发现她们也一脸紧张,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