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乌鲁木齐,阳光变得温柔了许多,穿过窗户的缝隙,在陈默的电脑屏幕上投下细长的光影。陈默坐在书桌前,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紧锁着电脑屏幕上的建筑设计图,右手灵活地操控着鼠标,在 cAd 软件里调整线条与参数,左手时不时在键盘上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地盯着屏幕上的建筑结构,嘴里小声嘟囔着:“这个承重梁得加粗,电路走向也得重新规划。”
客厅的老式座钟 “当啷当啷” 敲响了十下,陈默这才如梦初醒,揉了揉发酸的脖颈,起身倒了杯浓茶。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茶几,那里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盒盖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祥云图案,这是 “家宝爱婴” 公司将祥祥的胎毛和脐带制作成的纪念品。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小巧的胎毛印章,温润的玉石上刻着祥祥的名字,旁边的透明小罐里,祥祥的脐带被精心保存着,陈默每次看到,心中都满是柔软。他又望向墙上挂着的祥祥满月照,小家伙穿着红唐装咧嘴大笑的模样,让他紧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等忙完这阵子,得好好陪陪儿子。” 他轻声自语,眼神里满是愧疚与温柔。
此时,牛萍正在卧室里给祥祥换衣服,小家伙蹬着小腿,咯咯笑着,口水把围兜浸湿了一大片。梳妆台上,同样摆着一个和客厅同款的檀木盒,那是牛萍特意放在触手可及之处的。“小调皮,再闹妈妈可要挠你痒痒啦!” 牛萍捏了捏祥祥的小脚丫,故意板起脸。祥祥像是听懂了似的,突然安静下来,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得牛萍心都化了。她忍不住拿起梳妆台上的胎毛纪念品,轻轻摩挲着,回忆起将祥祥胎毛和脐带交给 “家宝爱婴” 工作人员时的场景 —— 对方戴着白色手套,小心翼翼地接过,承诺会以最专业的工艺制作,给孩子留下最珍贵的纪念。
牛萍妈端着一碗米糊走进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萍萍,给祥祥喂点米糊再出门,垫垫肚子。” 她坐在床边,用小勺子舀起米糊,轻轻吹了吹,送到祥祥嘴边。祥祥张着小嘴,像只小燕子似的,吃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嘴角。牛萍妈看着孙子可爱的模样,眼角满是笑意,目光也落在梳妆台上的檀木盒,感慨道:“现在的娃娃可真金贵,想当年咱们哪有这些讲究。不过这胎毛脐带做成的物件,确实稀罕,以后祥祥长大了,看到这些,就知道小时候多招人疼。”
“妈,咱们今天带祥祥去理发店看看吧,牛霞她们念叨好几次了。” 牛萍一边给祥祥擦嘴,一边说道。牛萍妈眼睛一亮:“好啊!也让店里的老顾客瞧瞧咱们大胖孙子!顺便给她们显摆显摆咱祥祥的纪念品,保准都夸好!” 说着,她伸手捏了捏祥祥肉乎乎的脸蛋,逗得小家伙又咯咯笑起来。
三人出了门,街道上飘着烤包子的香气,维吾尔族大叔的叫卖声 “刚出炉的烤包子,快来尝一尝” 在巷子里回荡。牛萍推着婴儿车,祥祥戴着一顶蓝色的小太阳帽,好奇地左顾右盼,看到街边花坛里盛开的大丽花,还伸出小手想要去抓。
“慢点儿走,别摔着。” 牛萍妈在一旁紧紧护着,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婴儿车。路过一家童装店,橱窗里挂着毛茸茸的小外套,牛萍忍不住停下脚步:“妈,这件衣服好看吧?等祥祥再长大点就能穿了。” 牛萍妈凑过去,仔细端详着:“就是太贵咯,咱回家我给祥祥织一件,比这个还好看!到时候再把他的胎毛纪念品摆在新衣服旁边,拍照肯定好看!”
拐过两个街角,就看到了牛霞她们的理发店。玻璃门上贴着 “八折优惠” 的红纸条,门口的音响放着欢快的维吾尔族音乐。牛霞正在给一位顾客吹头发,看到牛萍她们,立马放下吹风机,迎了出来:“哎哟!我的小侄子可算来啦!快让姨姨抱抱!” 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祥祥,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祥祥被逗得直往她怀里钻。
牛梅从里屋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姐!妈!你们可算来了!快给祥祥剪个胎发,图个吉利!” 说着,她就准备去拿推子。牛萍妈赶紧拦住:“使不得使不得!胎发早就让‘家宝爱婴’做成纪念品了,留着多有意义!” 牛梅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瞧我这记性,把这事儿给忘了!快给我看看做成啥样了?”
牛萍打开随身带着的小相册,里面夹着制作纪念品时的照片:“家宝爱婴” 的工作台上,摆放着各种精细的工具,工作人员戴着放大镜,专注地将胎毛嵌入印章。牛梅凑过去,一边看一边惊叹:“乖乖,这做得可真精致!等我以后有了孩子,也去做一套!”
店里的老顾客们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夸赞:“这孩子长得真俊!随他妈妈!”“眼睛真大,以后肯定是个小帅哥!” 祥祥一点也不认生,在众人的夸赞声中,挥舞着小手,笑得口水直流。牛霞抱着祥祥坐到理发椅上,假装给他 “理发”,拿着梳子在空中比划着:“小祥祥,姨姨给你设计个最帅的发型!以后你带着胎毛印章,就是整条街最靓的仔!”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牛萍坐在一旁,看着热闹的场景,心里暖暖的。牛萍妈则和老顾客们唠起了家常,从木垒老家的收成,聊到祥祥的趣事,还时不时拿起相册,向大家展示祥祥的胎毛脐带纪念品,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阳光透过理发店的玻璃,洒在每个人的身上,给这份平凡的日常镀上了一层温馨的光芒。
而此时的陈默,又重新投入到了电脑绘图中。窗外的鸟鸣声渐渐弱了下去,他却浑然不觉,全身心地沉浸在建筑设计的世界里。直到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电脑屏幕在暮色中泛着微光,他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关闭软件时,他又看了眼茶几上的檀木盒,心中满是期待 —— 等家人回来,就能一起吃顿热乎的晚饭,再好好欣赏祥祥的纪念品,分享今天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