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马车上。
阿娇担心的在马车外踱来踱去。
而字字则坐在马车内与花祭静等消息。
“师父,此计,能确保万无一失吗?那丫头,会不会反水?”
花祭给予肯定的点了点头:“放心,经此一事!她也算是看明白了礼家,绝不会倒戈。”
“可我倒觉得,这位玉鸾帝姬,多少有些问题,就因为想与潢家退婚,便竭尽全力的帮助咱们,我觉得蹊跷,玉鸾帝姬身处皇家,身份尊贵,想要与潢家退婚,实在再简单不过。”字字分析道,心中仍有疑惑。
花祭捋了捋身上的大氅,自信的笑道:“若礼家不除,玉鸾帝姬哪有那么容易就能与潢家退婚,除非礼家彻底落败,玉鸾帝姬才有理由与潢家退婚。”
“是以,师父的意思是,连皇家也忌惮礼家?”字字惊诧道。
花祭再次给予了肯定的颔首。
“如若不然,君主又为何屡次令国相大人涉险,暗中测查礼家呢!”
字字闻言!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再无二话。
直到……,不远处的大部队人马押解着无数大箱子进入皇城,花祭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字字仔细数了数,数着数着便忘了前面数了多少?可见,礼家私藏的大量财物有多少,难怪旁人都说礼家富可敌国,可真是富可敌国。
“师父,你瞧,这礼家可真是豪啊!就光这些大箱子,就出动了皇城大半的护卫军,抬不完,根本抬不完。”字字掰着手指头,震惊的神色中还带着一丝小小的兴奋,就好似这些财物都是往她的口袋里送的一般。
花祭无奈笑了笑,宠溺的望着字字,没想到,她的徒儿竟还是一个小财迷呢!
“那不如,你也去帮着抬抬,最好是往咱们院里抬几箱。”花祭打趣道。
原本只是一句平常挑逗字字的话,却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认真了。
她眨巴着单纯且认真的大眼睛,兴奋的向花祭确认道:“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花祭闻言!不由得好气又好笑,这丫头的小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
花祭无奈一笑,敲了敲字字的小脑袋。
“你这小丫头,脑袋瓜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这可是礼家的罪证确凿有力的证据,你还真有兴趣抬几箱回去?不怕整个温家跟着人头落地啊!”
字字无辜的揉了揉被花祭敲的有些生疼的小脑袋,委屈的嘟哝着:“不是师父您说,让徒儿去扛几箱一回去的嘛!”
花祭闻言!都要被她气笑了,故而眉头微挑,无语的像是吃了一个鳖。
“那你去吧!多扛几箱去,为师我舍命陪君子,就图你一个乐。”
“真的呀!那我去了……。”字字兴奋至极,开心的不得了,甚至是激动的撩开车帷就要行动。
马车外的阿娇见状!早已将师徒二人的话听进耳里的她,一脸黯然,忙戳着字字的额头将字字推了回去。
“你这丫头,还真是听不出好赖话……。”
字字再次揉了揉被阿娇戳的生疼的额头,笑道:“哎呀!阿娇姐姐生什么气啊!我不过是逗师父开心呢!我才没那么傻呢!”
阿娇闻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这师徒俩,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一个敢吩咐一个敢干,早晚被她俩吓出心脏病来。
马车内的字字与花祭相视一笑。
“瞧把阿娇姐姐吓的……。”字字说着,还开始学着阿娇训斥她的模样,夹着嗓子学道:“你这丫头真是听不懂好赖话。”
一句话落!花祭果然被字字逗得嫣然一笑。
而马车外的阿娇,也是一脸无语,带着几分对字字的宠溺,无奈摇了摇头,然后噗呲一笑!也被字字给逗乐了……。
不一会儿,脉脉办差归来。
“师父……。”
“进来说话。”花祭说罢!
脉脉应是一声!一个纵身便跃进了马车内,向花祭禀报道:“师父,我已将那丫头送去了玉鸾帝姬手里,说,让我给您带句话。”
脉脉说着,便学起了杜筱儿那傲娇、跋扈的动作语气,颐指气使道:“代本殿下向你家少主子捎句话,此番!真是辛苦温家九姑娘了,本殿下心领了。”脉脉很是认真的学着说完,生怕有所遗漏,所以连那表情都学的惟妙惟肖。
她还以为这句话里藏着什么玄机呢!所以显得十分郑重。
“啊?……就这一句话?”字字有些诧异。
脉脉肯定的点了点头。
花祭无奈一笑,再无二话。
大约半炷香过去,无为也带着重要的人,驾着马车疾驰而来。
“师父,无为来了。”字字撩开车帷,望着身后的马车疾驰而来,无为迅速“吁”了一声!马车缓缓停下,与她们的马车并排着。
“少主子……,属下将人带来了。”
“那便带他们去吧!玉鸾帝姬知道怎么处理。”
“是。”无为应声道,随后撩开车帷,拽着赖花嬷嬷与一个美貌妇人,跳下马车。
那赖花嬷嬷被五花大绑,身上还有淤青与血渍,而另一个美貌妇人却毫发无伤,全身上下干干净净,只是双眼红肿,泪珠儿还在眼眶中打转,还时而拿着锦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无为从袖中取来一块金牌,递给宫门的守卫看了看,守卫仔细瞄了几眼,便将无为等人放行。
“如此!便十拿九稳了。”花祭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
“礼家也是够傻的,既知礼家将要落败了,却还留着黑蚌庄的证物不毁,反而等着君主派人去查封,这脑子,也是没谁了,也不知,这十几年礼家权势滔天、富可敌国,权倾朝野的能力,是凭的什么?”字字嘲讽着。
脉脉闻言!与花祭笑了笑“若是让你想明白了,那当今权臣还有礼家什么事儿啊!直接让给你就好了,你最聪明了。”
字字被脉脉怼得撅起小嘴,不服的嗔道:“哎!过分了臭脉脉,你又拿我寻开心……。”
“难道不是吗?那不如,我且问你,君主若是提前将你一家老小查封,所有人都不许出入,禁足府邸,然则,监视着所有与礼家有关的人员与来往,你认为,应该用何种法子与黑蚌庄通信,令黑蚌庄的管事立即销毁不利于礼家的一切?”脉脉俏皮的望着字字。
字字思忖片刻,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君主提前将礼家查封,禁足府邸,不许任何人出入,原来是因为此!
故而,潢霆宏府邸以及与礼家有关的府邸都已被君主的护卫军监视看守,这才没有给礼家销毁证据和活口的机会啊!
“原来如此!我明白啦!”
脉脉与花祭相视一笑,这丫头还挺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