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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朋友珍视的感觉很好。

但江浸月也不可能让丁宁因为自己而影响了丁宁的决定,那毕竟是她的亲生父母。

“我现在跟他们也没什么来往了,你不用顾及我。”江浸月说,“如果他们真心爱你,我希望多两个人来疼你。”

她们都是缺爱的孩子。

如果有可能,江浸月希望丁宁能得到比她多的爱。

吃完饭,江浸月跟陆沉淮回了他办公室。

方致和丁宁一起去了楼下的咖啡厅。

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丁宁请方致去喝咖啡。

“你那天给我发的消息我是晚上才看到,太晚了怕打扰你休息,就没给你回。”

其实是为了避嫌。

虽然她知道方致已经跟闻喜分手了,谁知道现在有没有谈女朋友着呢,晚上发消息,总归不好。

“没关系,你没事儿就行。”

方致长相周正,虽然称不上是顶级帅哥,但绝对不是那种长相普通的人。

金丝眼镜框,让他多了几分儒雅的书卷气。

“王总监经常在陆总跟前夸你,说你聪明好学,做事儿踏实。”

以前跟着闻储她也应该没少受挤兑,以闻储的性格肯定也没教她有用的东西。

服务员将他们点的咖啡放下。

丁宁拿起放在一旁的糖罐又往里加了两勺,开玩笑说:“会不会是因为我跟月月的关系,才得到的这份夸赞呢?”

方致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在心里想。

卡布奇诺本来也不苦,她还加了两勺糖,是很爱吃甜的吧。

“那不会。王总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丁宁将加进来的糖搅拌均匀,一抬头发现方致看着自己,解释了一句:“这是我的习惯,总喜欢再加点儿糖才够甜。”

方致知道丁宁的那些事儿,突然觉的眼前这个女孩儿坚强的让人心疼。

生活很苦,加点儿糖,或许能甜一点。

“丁叔叔什么时候请客吃饭,可以带我一个吗?”

丁宁放下手里的勺子,抬头对方致笑了笑:“肯定会叫你,不过我爸就会做些家常便饭,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习惯。这段时间你帮我了很多忙,我一直还没好好地跟你说声谢谢呢,就先请你喝杯咖啡,聊表谢意吧。”

“我们又不是皇子皇孙,谁不是吃家常便饭长大的。以前我跟陆总去项目上,在工地上跟工人还一起吃过馒头就咸菜……”

方致跟丁宁随便聊着,很快就到了上班的时间。

他们俩各自回了办公室,江浸月跟陆沉淮开车去了看守所。

苏兰这个案子还没开庭正式审理,不过就在年前了。

那个男人现在叫王建喜,以前叫张喜。

看见来的是个陌生女孩儿,脸上的表情由希冀变为麻木。

他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可还是希望有奇迹发生,希望用能救他。

“张喜,当年你妻子在众鑫医院去世后,,你为什么不回老家,而要改名换姓去外地?”

张喜这个名字有二十几年没人喊过了。

他恍惚了一瞬,才露出一个不咸不淡地笑:“你连我以前的名字都知道了?看来没少下功夫。”

他身体往椅子上一靠,开口:“老婆没了,我怕睹物思人所以就去了外地,不行吗?”

“你还会思念你老婆?你要是能思念她,为什么这多年都没回去给她上过坟?”

陆沉淮的人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

张喜的父母在他婚后一年的就因为冬天在老家烧煤炉二氧化碳中毒去世了,他妻子去世后,他还是按照老家的习俗,偷偷把人葬入了祖坟,但是这些年却从没回去过。

张喜看江浸月的眼神多了几分与探究。

他当初是偷偷地将妻子的骨灰送回老家埋进祖坟的,他连村子都没进,眼前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连妻子回乡入土都偷偷摸摸的,你在怕什么?”

江浸月语气很平静,平静的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可她说出来的话却让张喜心头一紧。

他竟然有些不敢直视眼前这个年轻女人的眼睛。

他偏过头,不再回答江浸月的问题。

“你知道你这次要被判多少年的罪行吗?”

直接问问不出来,江浸月就拿他最关心的判刑问题撬他的嘴。

张喜转过脸,看着江浸月反问:“你还能让我无罪释放?”

江浸月淡淡开口:“不能。”

“既然不能,那你就走吧,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判多判少我都认了。”

张喜眼神无波无澜,像是已经认命了。

但江浸月知道他这样的人,最惜命,最怕死。

“是吗?真的十年二十年都无所谓?”

空气有片刻的安静。

江浸月没再多说,等着张喜的回答。

张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他嘴上说的好听,就这几天的牢狱生活已经让他濒临崩溃,不说别的,光是吃不饱这一项就让他抓心挠肺。

他问过他的辩护律师,听律师话里的意思,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判的年限少不了。

“你能帮我减刑?”

减刑谈不上,就算能,她也不是那么做。

不过是陆沉淮先让他的辩护律师吓唬了他一下,让她以为他会被判十几年。

“可以,你的律师应该跟你说过你这样的会被判多少年了吧,我可以让你少判几年。”

少判几年,让已经没有多少信心的张喜动了心。

稍微犹豫了一下,他就开口了:“你是想打听当年众鑫医院发生的那起事故吧?”

“差不多。”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但是我怎么能保证你不会骗我?”

“我既然能查到你将你妻子偷偷葬到老家,就能查到当年的事,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你就再没有第二次减刑的机会了,用不了几天你这个案子就要开庭审理了,等庭审一结束,你就是想找我帮忙我也无能为力了。”

张喜放在腿上的手捏了又捏,最后决定赌一把。

反正那事儿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说了就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抬起头,看着江浸月说:“好,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