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面色严肃，看向那几个还在呆愣的人：“这件事是真的吗？”
几人哪里敢搭腔？
她们只是普通学生，面对南笙都发怵，更别提面对公职人员了。
南笙支支吾吾：“没有的事，警察叔叔，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致幻药物。”
“你们当然不知道啊，”祝岁欢满脸莫名，“是只有凶手才知道。”
“但你们是受害者啊！快点告诉警察叔叔，我是不是做了很多对你们很不好的事情？说话呀！”
祝岁欢很着急。
她伸手去拉那几人：“快说啊，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你们还能忍得下去吗？”
南笙张了张嘴，半天发不出声音。
警察已经从帖子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真相。
他拧眉看向南笙：“帖子上说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吗？”
南笙：“……”
肯定是假的啊！
造谣和污蔑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看着对方身上的警徽，她双眼发黑，腿软得不行。
不等她开口，祝岁欢就肯定点头：“肯定是真的啊！难不成他们还会骗人吗？”
“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相信她们不会无缘无故污蔑我的。”
她义正言辞，“我肯定做了这种事情，但我自己不记得了。”
南笙目瞪口呆。
警察也噎了一下，但鉴于这件事过于严重，他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怀疑开始走流程。
“这件事太过恶劣，所有涉事的相关人员都和我们走一趟吧。”
看清这些学生面上的惶惶不安，他缓下语气，“只是配合调查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祝岁欢点头：“警察叔叔，我相信你们。”
她照顾其他人，“走啊，早点调查清楚，还大家一个事情真相。”
“反正大家都是受害者，害怕什么？”
视线环绕一圈，她笑意变淡，“当然，如果这些事情都是你们杜撰出来的，那就是污蔑，帮凶，你们自己知道后果。”
这话一出口，本来就犹豫的几个人更害怕了。
她们都知道祝岁欢是被虚拟的！
她们和幕后主使不一样，就是个普通人，要是留下案底，以后做什么都会很艰难。
而她们要是真的被抓进去了，那那个人会救她们吗？
几人不动，围观群众已经抿出些不对劲了。
刚刚还在疯狂咒骂祝岁欢的网友们也看不明白了。
【不是，都已经报警了，她们在害怕什么啊？赶紧去啊，我还想知道后续呢】
【她们不是受害者吗？我怎么感觉她们还有点心虚？】
【普通人看到警察肯定都会害怕啊，更别提她们还要担心被报复，不想去很正常吧？】
【那可太不正常了。是我的话，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警察局去，让霸凌的人遭受报应！】
“……要不去警局就算了吧，”南笙硬着头皮开口，“其实祝岁欢也没有这么坏，我们愿意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在学校里，她们还能够操控舆论。
等到了警局，坐进审讯室，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就拿捏不住了。
“那怎么能行？”祝岁欢不赞同地摇摇头，“我们还是乖乖听话，去做笔录吧。”
“现在整件事情都很乱，在这里完全不能解决啊。”
南笙说不出话，只能疯狂给旁边的女生使眼色。
几个女生也慢慢出声：“是啊，我们也没想把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就是想让她给我们道个歉而已。”
这次还没轮到祝岁欢说话，警察就严肃开口：“这件事已经不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了。”
“如果帖子里这些事是真的，祝岁欢即将面临指控坐牢，数罪并罚，不是你们一句不想追究就能抵消掉的。”
他眼神一凛，“你们作为重要证人，现在需要提供更多的证据，到时候也是需要出庭指证的。”
几个女生慌得不行。
她们哪里有什么证据啊？
全部都是听从命令行事在污蔑祝岁欢，要真到了警局不出三分钟就得露馅。
警察经历的事情多，已经看出了些什么：“我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帖子里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趁着这件事情还没有闹大，承认错误的话，最多就是同学之间发生的口角。”
他眯眼，语气骤沉，“如果你们是刻意污蔑的话，也是要坐牢的！”
他故意把后果往严重的方向说。
“什么，可以污蔑？”祝岁欢猛地抬高声音，生出怒气，“如果你们要是污蔑我，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而且学校要是知道你们做出这种事情，肯定会把你们给开除掉的。”
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过话的一个女生扛不住了。
她崩溃开口：“是我记错了，祝岁欢没有欺负过我，是别人欺负我的，我刚刚说错了，对不起！”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家里还有一位病重的奶奶。
是因为成绩好，所以她才被招进这所学校，不仅能拿到高额奖学金，连生活费都不用自己出。
这次是因为对方承诺会给她一笔钱，她才答应做这种昧良心的事情。
可什么事都没有她的前途重要！
南笙傻眼了：“你说什么？”
怎么忽然就坦白了啊！
有人开了个头，后面的人也憋不住了。
“我、我也记错了，我不知道帖子里面说的是祝岁欢，我还以为是其他人呢，祝岁欢并没有欺负过我。”
一群人纷纷低声下气地道歉，虚得不行。
比刚刚更大的议论声响起，几个女生知道周围的人都在讨论她们，羞愧得面色通红。
祝岁欢收起刚刚那些夸张的表情。
还好，报警这件事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后续发展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几个人道完歉，又满含期待地看向警察：“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
警察拧眉。
“当然不可以。”
祝岁欢面色淡淡，“刚刚你们在我面前指证我的话，我都已经全部录下来了，谁都清楚你们刚刚在说谎。”
“既然你们都是在污蔑我，那现在轮到我了。”
她下巴微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