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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安暗暗腹诽。

少爷啊,咱们也太没矜持了。

“正好,奴婢从厨房来的,带了些易消化的东西,大少爷用一些再睡吧。”

陈映晚摆好膳,墨安也将陆殷辞扶上了轮椅推了出来。

陈映晚不着痕迹地观察对方。

陆殷辞的脸色确实有些发白,大抵身子有些不舒服,否则这个时候也不会在卧房。

“奴婢还想谢过少爷,帮奴婢寻人。”

陆殷辞拿起筷子,勉强用了一些,才道:“不足挂齿。”

“人找到了吗?”

陈映晚给陆殷辞夹菜:“找到了,腹部中伤,但伤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陆殷辞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人?”

陈映晚点头,将崔桦平和陈晓玉之间的关系简述了一遍。

陆殷辞顿了顿,似乎有些意想不到:“陈晓玉?她怎么会跟这件事有联系?”

“恕奴婢直言,上次中毒一事,恐怕也和陈晓玉脱不开关系。”

陆殷辞看了眼陈映晚的脸色,声音淡淡:“纵然是我,凡事也不能只凭感觉,要拿出证据才行。”

“你口中的崔桦平虽和陈晓玉有过些亲近的举动,但并不能证明此事便是陈晓玉指使。”

陈映晚立刻问:“那上次的事呢?除了陈晓玉,谁会那般恨我、恨佑景?”

陆殷辞垂眸:“别忘了,宿荣也恨着你呢。”

“宿荣要杀我,大可直接动手,不必这么折腾。这个道理大少爷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墨安见气氛不对,连忙给陈映晚使了个眼色。

“时候不早了,映晚,你先回去吧。”

陈映晚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情绪,又勉强扬起一抹笑容:“奴婢说这些,不是想让大少爷相信我什么。只是连我都没想到陈晓玉会这般厌恶我和佑景,花这么大的力气想置我于死地。”

“奴婢不想牵扯旁人,却也接连牵扯了柳翠云母女和俊山一家。”

“陈晓玉是如何有这些银子使手段的?又是如何远在丰州还能这般操控崔桦平的?这些已经超出了奴婢的预料,所以奴婢不得不防——倘若有一天,大少爷也被奴婢牵扯上了呢?”

陆殷辞神色一动,抬眸望向陈映晚。

她……是在担心他吗?

陈映晚眼中闪烁着微弱的水光,似乎因为说话太过激动,声音也有些哽咽:“奴婢不想再连累其他人了,所以这才来找您。”

“您不知道,我们赶到之前,有人曾在院子里跟崔桦平打斗,前脚才听到惨叫和打斗声,后脚进院子的时候,崔桦平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木匠,到底哪儿来的几瞬之间翻越院墙这般武艺?”

其实陈映晚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对方的系统。

对方的系统目前已经被系统识别成反派系统,上级给了系统权限。

一旦发现反派系统,只要陈映晚抓住系统的绑定宿主,就可以击杀反派系统。

而这个反派系统因为升级太快、功能太bUG,所以冷却时间变得很长。

有些功能,甚至是上级也无法预料的。

这些已经超出了陈映晚的预料范围。

仅仅靠她自己的能力,已经没办法对付陈晓玉了。

所以哪怕陆殷辞会觉得匪夷所思,陈映晚也要告诉他这个可能性——幕后主使就是陈晓玉。

至于陆殷辞信与不信……

陆殷辞生性多疑,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陈映晚认为他都会去试探一下。

陈映晚言尽于此,没有继续说,朝陆殷辞行过礼便离开了落桐院。

墨安正要将陆殷辞推回床边,却听陆殷辞道:“去书房。”

墨安心里一动。

看来少爷还是相信了陈映晚的话。

“你觉得……会是陈晓玉吗?”

陆殷辞忽然问道。

墨安动作一顿,少爷很少会问他的意见,不过既然问了,他就得认真地答。

“陈大姑娘之前来过几次给大少爷改良轮椅,那图纸是不是她的主意是其次,奴才觉得,陈大姑娘不像是个有多深心机的人。”

陆殷辞瞥向他:“我也这样觉得。”

不过,与其说没有心机,不如说把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从第一次见到陈晓玉,陆殷辞就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贪婪,极其庞大的贪婪。

这种贪婪并不是陆殷辞在周围小厮丫鬟眼里看到的,对金银、对受提携重用的期望。

而是对未来的财富地位的几近癫狂的渴求和自信。

她眼里透着一个信念——她坚信自己一定会有不小的作为,一定会成为人上人。

简而言之,除了陈晓玉,陆殷辞只在一个人眼里看到过这种贪婪——宿三爷。

宿三爷是有资本贪婪的,因为他从县令到知府只用了五年,短短五年,就将整个怀州揽入囊中,他是该自负。

至于陈晓玉,陆殷辞一直不太明白。

不过此前他也不觉这有什么不好。

毕竟承慎有一半的可能是惠王的孩子,惠王后代想要茁壮成长,拥有一个满腹野心的养母倒也不是件坏事。

但时至今日,听到陈映晚方才的那些话,陆殷辞才有些后知后觉。

难不成,陈晓玉并不是痴心妄想、眼高手低,而是胸有成竹、早有打算?

“奴才斗胆说一句,陈大姑娘看起来没什么心机,但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像路上看着穷凶极恶的人,实际上是常做善事的大好人呢。”

陆殷辞眯了眯眼,眸色渐深。

他铺开信纸,提笔书信,半柱香后放下了毛笔。

“寄往丰州,表哥处。”

墨安应了一声,去取信封。

“陈晓玉若真是始作俑者……我倒不敢想她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或者说,陈晓玉身后的人到底有多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