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收拾东西我今日就送你离开青州。”
徐子元一回来就让她收拾东西离开,“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轻易就改变主意了。”
他说今日事情的前因后果,宁兰肯定道,
“应该是他的暗卫,叫做惊影,他功夫很好,心思也有些诡谲,听说是自小就跟着他的,很的那人的信任。”
不管是谁,他的先把宁宁送走,这地方现在来了一堆都城的人,这实在太危险了,
“宁宁,在甘州我有个故交,他的村子很是偏僻,我送你过去暂时避一避,等我处理好这的事就去找你。”
那村子同邻国接近,几乎处于无人管理地段,他以前巡逻发现的,救过里面的一个村民。
把宁宁暂时放到那,应当是没人能发现。
他要把这边的痕迹处理掉,不然循着痕迹找到他们是早晚的事。
两人没有任何犹豫,简单收拾两身衣物拿上路引便直奔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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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处一如既往的热闹,出城的人在排队等守门将士挨个查看路引。
正当竹叶想停下马车时,后面传来一阵敲击声,竹叶便直直的行驶过去,逐渐远离城门。
宁兰看越过城门焦急道,“走过了......”
徐子元伸手把宁宁嘴巴捂住,“宁宁,别说话。”
马车如常行走过一阵,在转角处停下来,徐子元掀开车帘子往后看。
“怎么了?”宁兰这下发现了问题,不安的问道。
“那两个人有问题。”
宁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是靠在墙角端着破碗乞讨的乞丐,一个是挑着扁担的货郎。
她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一脸疑惑看向徐子元等他给自己答疑。
“这两个人都是假扮的,你看那个乞丐,他身体强壮,尤其是他的指甲,你见过乞丐这么干净的指甲吗?”
“还有那个货郎,货郎要长时间挑着扁担行走,一侧肩膀会被压的凹陷,他却没有。”
他这么说,宁兰瞬间紧张起来,“那怎么办?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了。”
“竹叶,去其他城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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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有四个城门,除开第一个西门,剩下两个都去了一遍,个个都有可疑人守着。
宁兰心凉了半截,心中祈祷,希望最后一个南门能让她顺利出去。
满怀期望,马车终于到最后一个城门,这个南城门往日是出入人员最少的。
两人没有下车,坐在车内向外看,不少人正在排队往城内进。
徐子元还在四处查看,就感觉胳膊一痛,宁宁的指甲都掐到他肉里了。
他诧异的转过身,就看到宁宁身体僵直,整个人状态有些不对。
顺着宁兰视线向外看,此刻城门处只有一个身形高挑的男子,他仔细看看,这才发现不对,是女扮男装的。
这女子正骑马护一辆马车进城。
徐子元转过头压低声音问,“宁宁,你这怎么了?”
宁兰好一会才找回自己声音,“徐子元,是他,是他来了,一定是他本人来了。”
其余人沉音根本不会这样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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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清本来坐在车内闭目养神,忽然听到有人叫声‘宁宁’,他猛的睁开眼睛,“停下。”
立即掀开帘子看向外面,外面是熙熙攘攘的的街道,一辆马车同他擦肩而过。
外面一切正常,哪里有宁宁的影子。
心中暗笑自己定是失了心智,都开始幻听了,“沉音,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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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元知道宁宁说的是谁,是那狗皇帝亲自来了,怪不得会这么大阵仗,
宁宁整个人瑟缩不止,他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一下下拍在她肩膀安抚她,“宁宁,你别怕,相信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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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影把陛下安排入住在城南的一户别院中。
吴今同原大人把陛下交代的差事办成这样,深感愧对陛下,忐忑不安跟着惊影来到城南。
季宴清正坐在书房同户部官员议事。
三州的户籍黄册,他花了两日时间查看一遍。在边上朱笔批注,去年户册对比十年前的,三洲逃户共计十七万多。
‘十七万’三个字被他写的很重。三个州这么大规模的失户,地方官简直该死。
旱灾不过一时问题,尚且好解决。西北各洲府民众失户近而赋税欠征问题,早已成为朝廷心腹大患,已经到了不办不行的地步。
“陛下,吴今求见。”沉音在外说道。
季宴清打发了户部的官员离开,“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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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今心中愧对陛下嘱托,把原大人事情如实上报,“是属之过,没能保护好原御史,让他一时着了道。”
季宴清听完吴今说完,从手中的黄册上抬头,盯着吴今瞧,
“朕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们两个,你们倒是办的一手好差,把原御史都办进到大牢去了。”
“是属下无能。”吴今跪地叩首,承认自己的错误。
季宴清没有废话,“知道无能就去补救,做些有用的事情出来,拿上你的官碟,先去大牢看看人,把他命保住了再说。”
“还有,那个员外郎牺牲一个儿媳陷害他,这女人同王家当是有矛盾的,你去女方娘家那打听打听,当是有迹可循的。”
“还有,去让仵作人查看那女子的尸体,查清死因。朕看布告上说女子是被扼颈而死,原时承一介书生,想来没有这么大力气才是。”
吴今听完,有了主心骨,“知道了,属下马上就去办。”
打发了吴今,看惊影还杵在那,“惊影,你找到宁宁线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