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五已经炼化了河城王的“城王之力”,所以对城珠有一种莫名的感应,当即催动城珠放出蓝光困住辟地珠。
蓝光如同一片大幕,辟地珠在其后光芒暗淡,如同云后的太阳,轮廓清晰可见。
池小五见状暗松了一口气,一时搞不懂出了什么状况,正要去大郡主魂魄中探查一番,忽周身一震,辟地珠光芒大放,瞬间穿透蓝幕,没等池小五有所动作,但觉眼前一晃,顿觉一片白光瞬间将自己淹没。
池小五一惊,心念一动,神识退出内天地,但见眼前依然一片白光,低头自视,居然也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唯有无尽的白光。但却不觉耀眼。
只觉得光芒似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射出的一般。 池小五想起当初催动辟地珠时,那时光芒淹没了自己的拳头,此时此景,与其何其相似,难道这白光居然是穿透了自己的身体吗?自己该如何化解?
忽地心中一动,池小五默运“法天象地”之法,身子瞬间增大,五息之后,自觉肉身已长大到极限,虱子说过,极限之感出现万不可强催,否则天崩地裂,复体无望。
池小五第一次将肉身长大到极限,但眼前白光依旧,也不知道自己长大的何等高度,正思索间,忽觉“体内”一动,顿时身子如浸水中,内外清凉一片,顿觉周身一松。
池小五已感应到,这是“城王之力”的作用,此时体内河城王的魂魄随着身体的长大,在白光中已彻底消融,与池小五合为一体,其中所蕴含的独特之力立即启动,一时间,池小五但觉自己似乎可以手摘星辰,身撼河岳,气吞万里,不禁发出一声长啸,宛若龙吟,顿觉酣畅淋漓,妙不可言。
当即 一,射。吸一口气,继续念咒施法,但觉身体不断长大 ,但感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似身躯可以长成顶天立地的盘古。
池小五不禁暗自想道,难道这城王之力居然真的可以使身大如城吗?
一念未已,忽觉眼前一暗,池小五收了术法,只见四周一片漆黑,南北莫辨,也不知是个什么所在,当即也不去理会,闭目冥心,反观内视。
只见内天地与以往又有不同,昏昏默默,一片混沌,但见下方远处,似是一盏寒灯,白光闪闪。
池小五知道,自己身量长大,终于是超出了辟地珠白光的界限,此时那盏寒灯便是辟地珠无疑了。
当即安定下心神,一点点将肉身缩小到白光的边缘,细细感应探查,但但发现这白光对自己并未害处,只是它却能穿透自己的身体,就如同自己“光化”了一般。
池小五只有再去大郡主魂魄中探查,试图找到答案,这白光为何会进入自己体内,在手中时,它的光只淹没一只手而已,怎么到了身体内却能如此盛大?这个状态自己要如何驾驭?
但大郡主的魂魄残破太甚,一时间,实在难以找到有用之完整信息,好不容易拼凑出一个结论,就是白光显化程度的大小,决定遁行的速度,池小五也不知道此时自身的状态算什么什么程度,便试着将神识沉入白光之中,片刻后便感应到了那雀卵一般大小的弹丸,当即平定心神,运转青气将那辟地珠裹住,向手臂上的气路移去。
但觉如鱼出水一般,掌心一动,白光顿敛,只见掌心一点寒星闪闪,忙默运变身之法,将身量缩小,随着身量恢复正常,但见手中劈地珠的白光也随之闪出,但却是一闪而灭,想是刚才催动劈地珠的咒语能量已耗尽。池小五身子也立即停了下来,但觉周遭混沌迷蒙一片,身子如踩浮舟,似实似虚,但很快,就觉周遭一股无形的压力在逐渐增大。倒有些像在黑沼泽中被泽怪困住时的感觉。只是这股压力压迫感极大,即使是池小五此时已是丹阶修士,又刚刚吞噬炼化了河城王这等大能,却依然难以抵抗这种压力。
池小五一时无暇细想,这一路行来,费解之处太多,也不差再多这一处,当即池小五催动劈地珠,白光绽出,周遭顿时被照亮,那压迫感顿时消失不见,池小五不禁悟道看来白光所到之处,便是自己遁行之径,蓦地想起此珠名劈地珠,那么自己此时是不是正穿行在地底呢?那压迫感居然是来自大地吗?
池小五本依法飞遁,心念至此,忽又想起大郡主残识中那光之大小与速度的关系,不禁心中一动,停下身来,一缕真气透出劳宫,裹住劈地珠,拉进内天地。
池小五返观内视,神识内潜,将辟地珠悬于中宫,城珠与灵丹两边夹持,池小五暗暗思惟非夜城,催动起劈地珠,瞬间,劈地珠颤,顿觉一片无边无际的白光将自己淹没!
池小五一时不知是身在光中,还是光在身中,亦或是本身已光化,耳边也听不见风声,也不知身子动了没有,不禁暗悔不该胡乱实验,耽误了路程,正所谓欲速则不达!
正要收了术法,就觉眼前白光一闪,而后忽地消失,只有那颗不起眼的白色石珠悬在那里。
池小五不知出了什么状况,忙睁开眼来,但见眼前出现了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