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吵吵闹闹的。”
时暖玉不耐烦的起身,被作用的惯性压回床上。
她脑子清醒大半朝自己的腰间看去,两条有力的手臂缠在她的腰间。
怪不得梦中她一直被两团火追着跑,原来是他们在作祟。
“你们给我起来。”
时暖玉伸手推开男人,掌下是结实的胸肌,她急忙收回手,抬头对上未曾试不可置信的目光。
“毒女,你又在轻薄小爷。”
未曾试一脸哀怨的盯着她,双手捂着胸前控诉。
她可不会背黑锅。
时暖玉反唇相讥,“有人脱光了上我的床,存着什么心思昭然若揭,装出一副被欺辱的样子给谁看?”
女人不屑的模样刺激他的心脏。
未曾试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气,顾不得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的画凌烟,长臂一挥将她塞进自己的怀中。
“时暖玉,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对他们和颜悦色,唯独对我横眉冷对。小爷就是犯贱才会喜欢你。”
母亲说过,男女肌肤相亲便是永远要在一起的,眼前的女人倒好,吃干抹净便不认账了。
未曾试气得眼尾通红,他气很了想要堵住她那会说狠话的嘴,唇随之落下在距离她一尺停住。
一番含着怒气不算告白的话,让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安抚。
望着近在咫尺却胆小如鼠的男人,时暖玉安抚的抚摸男人的脸轻声寻问,“你亲不亲,不亲我起身了。”
“你、你说什么?”
未曾试心中一颤,整张脸瞬间涨红。
怎么与他想的不同,她不应臭骂他一顿拉去强吻吗?
届时他再无反抗的机会,她借机说些情话,同他保证永远不分离。
为何与画本子完全不同?
未曾试手脚发软的仓惶爬下床榻,“小爷今日还未练剑,小爷去练剑。”
留下虎头蛇尾的话,人已翻窗跳出。
一顿莫名的操作,让时暖玉一头雾水。
“阿凌,他可是脑子有疾?”
少年不搭话,目光幽深的瞥了打开的窗户一眼,随后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天知道,他方才已拼尽全力去忍耐,才没有动手。
待在姐姐身边越久,他心底的欲望不断滋长,想让那些碍眼的东西统统消失。
“阿凌,”听不见少年的应答,时暖玉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担忧的同他额头相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昨夜淋了雨,莫非受凉了?
画凌烟缓缓睁眼,无辜的杏眼下是快要溢出的委屈,拉起女人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失落的低声诉说。
“姐姐,阿凌心里不舒服。阿凌想要姐姐。”
他只想要她,只想时时刻刻贴着殿下。
这段时间确实冷落了少年,时暖玉内疚的趴在他身上。
“阿凌,都是姐姐不好让你难过。”
少年顺势抱着她坐起,与她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阿凌不难过。”
将头靠在她的颈肩蹭了蹭,双臂紧紧禁锢着她的腰肢,让她没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时暖玉只顾着安抚少年,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的姿势。
“好啦,阿凌乖乖的,姐姐保证以后定不会冷落你。”
这般纯净的少年,无人舍得让他伤心。
画凌烟抬头,不确定的确认,“国师在时也不会冷落阿凌吗?”
他们最大的对手便是国师,殿下差点为了他抛弃他们。
时暖玉点头,“不会。”
清楚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迟疑,画凌烟不甘的捏住她的下颌狠狠地吻了上去。
姐姐迟疑了,姐姐心里只有国师。
少年激烈的吻让她应接不暇,时暖玉不得不闭上眼承受。
闭上眼睛的她并未看到少年眼中的嫉妒,小鸟化为空中捕猎的雄鹰,一点一点的啃噬着爱人的灵魂。
他从出生起,便不知什么是喜欢,是她拨动了他心底的玹,是她纵容他的欲念滋长。
姐姐,多多怜惜阿凌吧。
其余六人已在他的忍受之外,再多一人他会忍不住亲手解决了他。
“阿凌,够了。”
少年亲得太凶,让她无法呼吸。
画凌烟大发慈悲的放开她,目光紧盯着女人娇艳如火的唇瓣。
在她睁眼的瞬间,眸光化为无辜的幼鸟。
他俯身在她耳畔呢喃,“姐姐说过要补偿阿凌的,姐姐不能说话不算话。”
在她颈窝轻蹭,以无害的姿态盗取怀中女人的芳香。
时暖玉呼吸微喘瘫软在他怀中,少年裸露的肌肤烫得她燥热不已。
目光落下,少年紧实的腹肌尽收眼底,时暖玉忍不住伸手轻抚。
好烫!
修长白皙的指尖划过,激起少年的阵阵战栗。
在如此美色下,她并没有忘记回答。
“我不曾忘记,不过此刻我们身处武林盟,回公主府在履行诺言好不好?”
直到此刻她才发觉少年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
柔软的话语拂过他的心尖,画凌烟瞳孔地震,万分欢喜的抱着怀中的女人扑倒在床上。
“姐姐说的,阿凌都听。”
方才殿下同他撒娇,殿下再也不会将他当成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
阁楼下的哭声惹人心烦,两人洗漱后手拉手下楼。
“珍宝,是谁在哭?”
蹲在角落的珍宝慌不择路的藏起小本本,蹦跳到自家公主面前连忙汇报。
“报告公主,老东西的小妾在哭。”
时暖玉目光意味深长落在小丫头的袖口一瞬移开视线,环视四周一圈也没有看到李梅的身影。
“她在哪里哭?”
院子不见人影,难不成变成了鬼?
不等珍宝回答,画凌烟先开了口。
“院外池水边。”
时暖玉狐疑思索,“本殿记得水池距离此处不下百步,她费活力这般大,能哭这么远?”
虽听不懂费活力一词,但他能理解话中的意思。
画凌烟为她解惑,“她会武用了内劲。”
时暖玉恍然大悟,这时代的内劲还真是神奇的存在,能飞、能打,还能用来当扩音机。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阿凌,你可会这招?”
画凌烟迷茫的眨眼,“阿凌并未习音波诀,不知其秘法。”
原来还有秘法,是一门武功绝学。
不过,她并未好奇的上去瞧,拉着少年慢悠悠的吃早食。
李梅来此哭的目的很明显,求她放了她的孩儿。
可惜……
她也是害死孔雨女侠的凶手,昨日吃晚膳时,阿鸢递来消息。
孔雨在世之时,武林盟主的位置本是她的,在她死后未超踩着她的尸骨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