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这时候一鼓作气直接凝婴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别说现在的情形这么危险了,就算是正合适也不行。
赵佑宁很清楚她现在不是凝婴的时候,非要冲刺的话失败的几率要占一半,即便侥幸成功,那也对日后的修行极为不利,这样得不偿失的事她是如何也不会去做的。
不就是元婴嘛,她迟早会突破的,其实这个时候,赵佑宁也对她的修炼之快极其不解,她的灵根并不算好,只是个三灵根,也就比伪灵根好上那么一点。
但是她自修炼以来,却基本上没有遇见过我大的瓶颈,最大的障碍便是那华夏的天道不全,以至于让她停留在了筑基期数十年,但是自从来到惊云界以来修为自然又是一路高歌猛进。
她也曾怀疑过是什么特殊的体质,但是仔细控查过却依然一无所获,便只当这是她独特的天赋和气运了,毕竟她气运确实极佳不是吗?不然现在早已是一具枯骨了。
突破成功的赵佑宁纵观这处战场,小傀和沈楼主依旧是苦苦支撑,楼夜雪对上北澜也是完全被打压的份。
那北澜手上的巨锏每次砸下都是一片黑气翻腾,且这黑气极其邪性,竟能腐蚀灵气,若是修为不够的被沾上一星半点怕不是就要吞噬掉,果不其然能让人一见就如此讨厌的北澜,竟是修邪魔歪道的,这也就不难理解这人会修行如此之快了。
楼夜雪那把本命剑名寒霜,剑上寒气极甚,乃是融合了万年冰精,这种年数久远的冰精,其实比五行之精也差不了多少,再加上更为契合楼夜雪的剑意,所以是比五行之精还要更适合他的。
但即使楼夜雪的剑意再强,那把寒霜剑再利,因为等级的巨大差距也依然是完全被北澜压制,身上已经有满是伤痕,不过楼夜雪却依旧牢牢的守在赵佑宁身前,没有让赵佑宁的突破受到一点影响。
赵佑宁看着北澜的实力,评估了一下,即使她现在与楼夜雪联手,也不过能勉强和北澜战成平手,但是却依然甩不脱他们。
这样一来时间愈久,对他们越不利,若想打破这种状况,北澜是唯一的突破口,想到这里真佑宁不再迟疑,手中剑胚一起,便也跟着加入了战场。
赵佑宁惊鸿剑法一起,赤热磅磗的剑意铺天盖地的向北澜袭去,与楼夜雪一起向北澜杀过去,她二人一寒一热,属性虽然完全相悖,便那剑意却全都肃杀无比,攻伐犀利倒也让北澜一时间有些难以应对。
北澜现在可不像之前那样放水,他也是真被这两人给打也了火气,更是不再丝毫留情,除了那巨锏,更是又放出一件灵宝来。
赵佑宁本来因为突破而好的完全的伤,很快就皲裂开来,楼夜雪也不比她好上多少,不过在二人联手之下,北澜也是受了好几道剑伤。
这一处战场甚至是比化神期那边打的还更热闹,那边的化神期的几个现在已经是一心二用的关注着这边的战场,他们无论怎么斗,短时间内都是打不出个所以然的,现在只能看这边的战斗结果了。
沈旭现在是心焦不已,相反的北溟却是轻松不已,对他这个儿子,他可是再有信心不过了,收拾这样两个小崽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只不过还是太过年轻了,不够稳重,竟然不想着速战速决,还玩起来了,不然刚才那个女娃娃早就该被解决了,也不会同在被围攻了。
就在赵佑宁和楼夜雪又一次被北澜那巨大的攻击给冲的倒飞出去的时候,赵佑宁腕间青光一闪,一幅山水画卷蓦的在半空中展开,顿时青光大放把北澜整个给笼罩了进去。
与此同时,赵佑宁手指极速微点,好几道灵光散布在四周,迅速亮起一层薄薄的光幕,把北澜整个给圈了进去。
这自然是赵佑宁按照卷王的指导暗中布置的,即使卷王现在恢复不少,但是这北澜也实在太过逆天,比那当初的伪四阶隐翅迷幻蛾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连化神期修士才能有的域境都能弄出来,为保万无一失怎么也得多弄出一层保障。
北澜抬头看向那空中的画卷,神色也极慎重,从那画卷里透出的气息极为危险,让他心中大悸,手中的巨锏再一次举起来,大片的黑气弥漫开来,让那光幕荡起一层层涟漪,好似随时都要破碎掉。
但是赵佑宁好不容易把他圈进去,又怎么会让他冲出来的,立刻源源不断的把灵力注入阵法,那股震荡很快就平稳了下来。
与此同时,那画卷中的青光更盛,庞大的吸力开始着力于北澜身上,北澜双脚猛的一跺,手中巨锏也砸在地上,又催生出更多的黑气,竭力与那股吸力对抗。
那黑气越来越浓郁,几欲把那青光全部湮灭,但是那股吸力却非便不减,还更加强力了起来,不过几息北澜便已经要控制不住的双脚离地了。
那与沈旭和小傀相斗的北溟可是一点都不淡定了,相反的沈旭现在可是不心焦了,就算拼着受重伤现在也得把北溟给完全拖住。
这北澜若是能被活捉,那局面可就完全翻转过来了,他们今日定能安全无恙的全身而退,沈旭本来是抱着必死无疑的心来的,现在能有一线生机谁又不会抓住呢?
不管那北澜催生出多少腐蚀性的黑气,也丝毫奈何不了那画卷的青光,卷王那可真是来者不惧,画卷空间之中什么都能吸收进去。
直到那那巨锏再也释放不出来丝毫的黑气,北澜便开始对着那半空中的画卷拍出一掌又一掌,磅礴的灵力打出去,却连一点水花都看不见,便都被画卷吸收得干干净净。
这个时候北澜便更慌了,他使尽全力想要脱离那画卷的,只可惜现在卷王已经完全锁定住他,便是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了。
“贱人快让它停下,不然我父绝不会放过你们的。”北澜终于怕了起来,那画卷中释放的气息实在是太恐怕了,他知道如若真的被吸了进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