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一听萧泽要将她绑在刑房正中的柱子上,顿时声音发颤,高声斥骂道:“本宫好歹也是大齐的皇后,你就是这般折辱大齐皇后的吗?说出去不怕天下子民笑话你吗?”
“堂堂一国皇帝,就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将本朝的皇后动用私刑处死。”
“若是这件事情让天下人知道,该如何评价你这个暴君?”
“暴君?”萧泽轻笑了一声,死死盯着面前被拖到柱子边的王皇后,冷冷笑道:“朕是暴君又如何?”
“只要这天下臣民归顺于朕,只要朕能掌控整个大齐,让所有人都跪伏在朕的面前,看谁还胆敢说朕是暴君?”
萧泽冷笑了一声,此番再看向王皇后,那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冷漠。
他一字一顿道:“朕不妨告知你。”
“你以为你如何坐得上这大齐皇后的位置?”
“是因为你容貌出众?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王皇后顿时脸色煞白,不想萧泽接连补刀看着她道:“还是你本身有过人的才华?”
“执掌后宫以来,你除了祸害朕的子嗣,于后宫有何建树?”
“你嫉妒成性,手段残忍,品行有亏,容不下其他的嫔妃,甚至还要让朕断子绝孙?”
“朕这么多年都没有自己的皇子,倒是多亏了你啊!”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配得上大齐皇后的这个称呼?”
萧泽不禁气笑了,眼神里满是癫狂狂:“王昭若,你能以如此无才无德无貌的资质站在朕的身边,你以为你如何?”
“还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好表姐。”
“若不是你表姐白卿卿临死前抓着朕的手,恳求朕能给你王家,给你一条活路,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怎么敢杀她?你怎么敢的?”
萧泽也是气极,竟是不顾大齐皇帝的威严,话语间满是乡间俗语。
一时间恨不得化身那世俗的泼妇狠狠骂上一场,才能缓解心中的郁积之气。
王皇后被萧泽骂得脸色煞白,随即想起什么顿时笑了出来。
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猖狂。
萧泽的脸色都已经变了几分。
王皇后抬眸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萧泽,高声笑道:“萧泽,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谁不知道你这皇位是怎么来的?”
“踩着女人的尸骨上位,你这皇位坐的可还安稳?”
“当初如果不是你将白卿卿从漠北骗回京城,又如何能牵制住天下兵马大元帅白亦崎将军?”
“像你这种阴毒小人,便是连白将军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莫说是你,便是先皇那皇帝老儿又有几分能赢得过白将军的风采?”
“你们萧家,一群蝇营狗苟的货色,占据着天下的大好江山,简直是暴殄天物。”
“你当初能坐上这皇位可不是因为你有才有德,而是因为你是个畜生!是个利用女人谋生的畜生!”
“白卿卿活了那么多年,到头来眼睛是瞎的,竟是看上了你。”
“实话告诉你,白卿卿若是当初选择拓跋韬也比选择你强的多。”
“哦,对了,你不信我,我也要和你说清楚。”
“沈榕宁是真的和拓跋韬情投意合,郎才女貌的一对。”
“所幸那沈榕宁倒是个眼睛好的。”
“够了,闭嘴,来人!给我挖了她的舌头!朕不想听她说下去!”
萧泽勃然大怒。
他利用白卿卿让白家一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件事是他人生中永远的耻辱。
不论何时何地被人提及,都会将他钉在了耻辱柱上,狠狠鞭挞一通。
萧泽不禁恼羞成怒,整个人都站了起来,高声呵斥,下达了这一道残酷的皇命。
另一侧的曹统领此番都已经吓愣了。
天老爷!他都听了些什么啊?
这可是大齐的皇后娘娘,皇帝竟然在没有废后的情况下,让他对皇后娘娘动刑。
他顿时吓得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虽然他是这慎刑司里最残酷的刽子手,可此时面对王皇后还是有些心惊肉跳。
曹统领稍稍迟疑了一分,萧泽死死盯着他:“还不快行刑,若是再迟一步,朕可以再换一个人来,到时候连着你一起动刑如何?”
曹统领顿时吓了一个激灵,忙跪了下来同萧泽连连磕头。
随即起身拿下了墙上的钳子,走到了王皇后的面前,眼神里多了几分冷酷。
他凑到了王皇后的耳边低声道:“皇后娘娘多有得罪,是皇上要你的命,切莫怪属下心狠。”
王皇后不禁高声斥骂了出来:“萧泽,你这个奸佞小人。”
“别以为夺得皇位,你就是这天下的共主。”
“若论治治理天下,你便是连沈榕宁一个女人都不配。”
王皇后每说一句都有意无意将沈榕宁带了进去。
她已经铁了心赴死,即便是死也要在沈榕宁与萧泽之间划下无比深的鸿沟。
便是她死去,灵魂升到九天之外,也要看着这些人互相残杀,才觉得有趣。
曹统领再也不敢耽搁半分,将王皇后死死绑在中间的铁柱子上。
一只手抚到她的下颌,咔一声就将王皇后的下颌骨给卸了下来,随即铁钳夹住王皇后的舌头。
王皇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声,震动了整个刑房。
萧泽却眼神里带着几分嗜血的兴奋,一边的汪公公跪在地上低着头,头也不敢抬,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
萧泽似乎还嫌不够,看着已经再也喊不出丝毫声音的王皇后,眼神一点点的发冷。
王皇后此番早已经疼晕了过去,曹统领再不用皇帝提醒,就晓得该怎么折磨王皇后。
他提了一桶冰水浇在了王皇后的头上,王皇后一个激灵悠悠转醒,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萧泽。
虽是说不出话来,可那眼神满是蔑视,狠狠刺痛了萧泽的神经。
萧泽沉声道:“挖出她的眼睛。”
萧泽的声音冰冷,刚才发布第一道行刑令的时候,声音还有些发抖。
此时倒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萧泽恨毒了王皇后,恨她害死了他那么多的孩子,如今把她五马分尸都不解恨的。
曹统领拿着刑具又朝着王皇后的眼睛狠狠刺了进去。
一边跪着的汪公公身子打了个摆子,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刑房里到处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令人作呕。
王皇后此时都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听得那刑具在肌肤上进进出出的声音,还有鲜血喷溅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
虽然整个刑房加上受刑的人只有四个,却演绎了亘古未有的痛苦和残忍。
萧泽定定看着面前,曾经的枕边人被拆得七零八落,渐渐成了一堆烂肉。
他心头说不出的畅快。
“汪公公,”萧泽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