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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林姝意母子吵得彻夜未眠。

凌晨两点多,发了疯的林姝意还冲到了虞园,但是金叔没让她进去。

最后虞洵之放话让她进去,她才冲进去,然后跟虞洵之、金叔又吵了大半夜。

天亮的时候。

林姝意整个人仿佛被人抽干了灵魂,一边哭,一边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虞园。

整个虞园的家佣们,都听见她临走前疯了一样怒吼:“你们虞家会遭报应的!你们虞家会遭报应的!”

原来虞家的男人都有肾病。

这不是骗婚吗?

如果她早点知道,她肯定不会嫁到虞家,丈夫不成气候她认了,但她无论如何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健康出现问题啊!

家佣们纷纷猜测,是不是小少爷高考成绩出来了,没考好。

但第二天又见金叔开始派红包,说是小少爷考的好,给大家发个红包沾沾喜气。

这又让家佣们张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主子们的事情,他们好奇却不敢仔细打听。

祁曜跟着学术团去浙大了,最近气温陡升,再加上马上就要放暑假了,所以学术团在浙大十天学习后就要中止回国,等九月份再来华国继续访问。

刚好祁正在杭市萧山区已经待了两周了。

温黛不放心他,给准备了一些东西让祁曜去浙省的时候,顺便给祁正送去。

祁曜一开始还真没找到机会。

一直忙到又过了十天,把学术团们送上飞机,又把李樾也送上飞机,这才提着行李箱匆匆奔赴萧山区的酒店。

付旭阳在路上就跟他说:“案子已经二十多天了,舆情是被控制住了,但是王冰莹始终没能出院,她还一口咬定自己因为惊吓过度而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全都记不起来了,这导致祁大少一直没能被成功保释出来。”

祁曜只觉得哪里不对劲:“不是说,没有一刀捅在要害吗?怎么住了二十多天医院还不能出院?就算装失忆,也远远不到不能下床的地步吧?”

付旭阳:“就是成天喊着头疼、头晕,双脚一沾地就感觉天昏地暗、房子在转,反正就是身体不舒服。可是核磁共振也做了,耳石症、眩晕症全都排查了,就是找不出原因。她就这样喊着不舒服,警方也没有证据证明她是装的,毕竟当时刀子是真的中了,也流了血,万一她出院真有个什么,警方也不敢但这个责任。老爷就为了这个事情,都快得焦虑症了。”

正说着话,两人就到了祁正住的套房。

郑律师刚好也在,正在沙发上陪祁正说着话,茶几上铺满了各种资料。

祁曜进去就问:“郑叔叔,怎么我大伯还不能保释?不是说咱们跟官方的人都打了招呼?”

郑律师哭笑不得:“人脉咱家肯定是不缺的,只要勉强符合手续的,人家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咱们办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只不过,王冰莹不出院,祁大少肯定是不能被保释的。

现在公安已经在查二十年前双胞胎姊妹身份互换的案子了,只是年代久远,想要找到证据,很难很难,再加上王冰莹受伤后种种耍无赖的表现,我们只能寻求新的证据。”

祁正看祁曜过来,伸手把他拉过去,上下打量:“最近学习辛苦了,家里都还好吧?”

“都好,我妈不放心你,给你带了好多东西,我到今天才有机会给你送过来。本来想着让旭阳哥去浙大拿来先给你,但就连我去这大门口送东西的时间都没有。”祁曜有些歉意地看向祁正,又仔细打量祁正,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爷爷,你怎么……”

明明奶奶回来了,爷爷该高兴的。

可因为大伯还在拘留中,前途不明朗,爷爷竟然看起来又老了十岁。

祁正拍拍他的手:“爷爷没事,等你大伯的事情结束了,回去多吃几顿你妈做的菜就好。”

怕孙子难受,他转移话题:“你妈让你给我带什么了?我看看!”

祁曜赶紧给他拿。

有蒸汽眼罩,还是祁正喜欢的山茶花味道的。

有褪黑素,怕他失眠。

有藿香正气水,怕他中暑。

有他爱吃的咖啡糖、爱喝的大红袍跟熟普洱。

还有一床蚕丝被,怕他盖不惯外头的被子嫌热。

还有护嗓子的胖大海、下火的菊花茶等等……

祁正连连道好。

郑律师:“温女士真是非常孝顺呢!”

祁正心里满满的感动:“是啊,小黛就跟小棉袄似的,跟我亲闺女似的,心细还孝顺。”

祁曜之前一直忙着学业的事情。

现在好不容易放暑假了,抽出点时间,他就想着为家里分担一些。

他好奇地问:“郑叔叔,双胞胎不是可以做dNA吗?”

郑律师想都没想,直接拒绝:“这个不可能!人都死了二十年了,谁跟你做dNA?而且,你怎么确定哪个dNA是真正的王冰莹的?再说了,我也问过医生,有的同卵双胞胎的dNA是一样的!”

祁曜沉默了。

是啊,双胞胎啊,有的dNA都是一样的,更不要说其中一个都死了二十年了。

只要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无法证实大伯持刀伤人是事出有因,也无法证实王家人的罪行。

祁曜看向祁正:“爷爷,你进去见过大伯没?”

祁正叹气:“我进去过,你爸爸出差前也去看过他,但是该问的都问了,现在事情因为没有证据、以及王冰莹不肯出院而僵在这里。”

祁曜:“王家咱们私下接触过吗?”

郑律师气笑了:“他们说,要十个亿买他们的封口费,他们就不追究祁大少伤人的事情,并且从此不提他伤人的事情。”

祁曜心疼地看着祁正苍老的模样,一时也没了主意。

晚上,他就在爷爷床边打地铺。

爷爷翻来覆去睡不着,竟然起身走到阳台去抽香烟。

香烟一根接着一根。

祁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想上去劝劝爷爷,但爷爷心里苦,有苦说不出,如果抽烟能让爷爷舒服些,他又何必去劝呢?

祁曜爬起来,抱着电脑开始查阅资料。

祁正回头看他,也没吵他,祖孙俩隔着数米,保持着互不打扰的默契。

终于,祁曜在外网一个非常权威的医学学术论坛上,发现了一个案例,他当即将这个案例完整的截屏下来。

他没声张,因为他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让爷爷白高兴一场。

天亮以后,他以探望为名,让郑律师带着自己去警局看望祁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