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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捂住小腹,那里近来总隐隐发胀。

想必是庄子上清苦,所以肠胃有些不适。

“由不得你。”颜宛白使了个眼色,两个粗使丫鬟上前按住杏儿手腕。

老大夫颤巍巍搭上脉。

脉象滑如走珠,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这……”大夫捧着脉枕,后退半步,“柳姨娘这是……喜脉啊。”

“喜脉?”杏儿猛地甩开手,“大夫您弄错了!我已有两月未见爷,怎么可能……”

颜宛白盯着杏儿煞白的脸,冷笑一声:“可不是嘛!你与夫君两月未见,所以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杏儿踉跄后退,撞在桌角上:“我没有……定是夫人害我!”

老大夫见到这一幕,忙想了个托辞,退了出去。

其他下人,也赶紧退了出来。

屋子里只留下颜宛白,还有她的心腹。

刚刚还满屋子的人,此刻只留下几个人,冷清得很。

杏儿心中一片冷然,今日她怕是没命活着出这屋子了。

见人走光了,颜宛白也懒得再装:“柳姨娘,你可知这庄子上,都是我安排的人?”

“夫人,我从未想过和您争,还请饶我一命。”杏儿泪光盈盈,跪倒地上。

颜宛白上前捏住她下巴:“你上了夫君的心,便是与我作对。如今你死到临头,我不妨让你做个明白鬼。”

“从你踏入这庄子开始,我便日日让人点上迷香。你是不是夜夜春梦,醒来却毫无记忆?”

杏儿浑身剧震。

自从来庄子后,她每夜都睡得沉如死猪,梦里总有陌生男人与她颠鸾倒凤。

醒来后,她浑身酸痛,只当是一场春梦,外加床板太硬的缘故。

却不料,原来那些不是梦!

“你好毒的心肠!”杏儿抬头目视着她,“我要告诉爷!”

“告诉?”颜宛白冷笑,“恐怕你没命,告诉夫君了。”

她转身从青梅手里接过一个瓷瓶,慢条斯理地拔开塞子:“这是夫君赏你的补药,喝了吧。”

杏儿惊恐地往后缩,这一退更显得腰臀曲线惊心动魄:“不......”

“由不得你!”颜宛白使了个眼色,两个粗使婆子立刻按住杏儿。

她掐着杏儿下巴硬灌药,却闻到对方身上若有似无的奶香。

这是生养过才有的体香,混着汗味竟出奇地撩人。

药效发作得很快,杏儿疼得蜷缩在地上,丰腴的身子扭出诱人的弧度。

颜宛白冷眼旁观,瞥见床头摆着件绣了一半的肚兜。

桃红色的肚兜,绣了一半的并蒂莲。

她一把扯过肚兜,丢到地上,绣鞋来回碾了好几遍。

“贱人!天天惦记着勾引男人!”

杏儿蜷缩在地上,素白的衣裙被鲜血浸透。

她指甲深深抠进地砖里,指甲盖都脱落了几片。

腹中传来刀绞般的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搅动她的五脏六腑。

“啊——”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冷汗顺着惨白的脸颊滚落。

双腿间涌出的鲜血,已在地上积成一滩。

颜宛白站在三步开外,用帕子掩着口鼻:“药效倒是比我想的还快。”

她抬脚踢了踢杏儿抽搐的小腿:“别装了,这点疼算什么?你勾引男人时的浪叫,可比这响亮多了。”

杏儿艰难地抬起头,嘴唇已咬得血肉模糊:“颜……宛白……我做鬼……也不会……”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痉挛,她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

“省省力气吧。”颜宛白俯身,“你以为夫君会记得你?他现在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她以胜利者的姿态,炫耀道:“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我一人。你可知为什么?因为我日日吃迷药,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杏儿的瞳孔骤然收缩:“你对……爷……做了……什么?你……不得……好死……”

鲜血从她嘴角溢出,与泪水混在一起。

颜宛白嫌恶地皱眉,看着杏儿瘫软下去,没了声息。

她转身对门口的婆子吩咐:“去告诉庄头,柳姨娘堕胎时,大出血去了。”

虽然夫君说过,只堕胎留她一命。

可堕胎药也得看剂量的,只要多个几倍,谁又能受得住呢?

若是夫君问起,也只能说柳姨娘身子弱,未挺过去。

也怪不得她啊!她可是贤妻,为夫君着想,才来处理这腌臜事的。

……

夕阳西下时,颜宛白上了马车。

庄头李四带着几个佃户,跪在路边,头都不敢抬。

“今日的事——”颜宛白掀开车帘,声音像淬了冰。

“小的们什么都不知道!”李四连忙磕头,“柳姨娘是自己身子弱,未挺过去。”

颜宛白满意地点头,目光扫过那几个低着头的男人。

她轻笑一声:“你们伺候得不错。”说着扔出个钱袋,“赏你们的。”

钱袋落地瞬间,几个男人像饿狗扑食般争抢起来。

颜宛白冷眼看着他们丑态百出的模样,觉得无比畅快。

杏儿临死都不知道,那些夜里糟蹋她的,正是这些此刻为几两银子抢破头的贱民。

“夫人……”翠荷小声提醒,“天快黑了。”

颜宛白放下车帘:“走吧。”

马车缓缓启动时,她听见李四谄媚的声音:“恭送夫人!”

车轮碾过泥泞的小路,将庄子远远抛在身后。

颜宛白靠在软垫上,那张脸妖艳得过分。与先前的长相,似乎差别颇大。

……

“啧啧,可惜了......”李四蹲在门口,粗糙的手指捻着根稻草,“那身子软得像棉花,怎么摆弄都成......”

他咂摸着嘴,眼睛直往杏儿住过的小屋瞟。

赵三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那身子热乎乎的,腰是腰,胸是胸的,就是不会动。”

张老六得意地拍拍胸脯,“上个月十五,老子折腾了她一整宿,那身子软得跟面条似的。这么美的女人,真是可惜了。”

几个男人嘿嘿笑起来,浑浊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老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么带劲的女人。”李四眯着眼回忆,“就是怎么弄都没反应。不过这样也好,老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