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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风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累了,去书房歇会儿。”

颜宛白却已贴了上来,玉臂缠上他的腰:“夫君这几日都不来红颜院,可是嫌弃妾身了?”

她仰起脸,那张原本就明艳的脸庞,如今更添几分妖冶。

唇色如血,眼波流转间似有魔力,让人移不开眼。

沈如风喉结滚动,身体竟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他暗骂自己荒唐——母亲和小妹尸骨未寒,自己昨夜又被厉王折腾得半死,怎么还会有这种心思?

“宛白,”他强压下体内躁动,声音沙哑,“我近日心力交瘁,实在......”

颜宛白却不依不饶,指尖已探入他衣襟:“夫君——”

这一声唤得百转千回,带着说不出的媚意。

沈如风只觉一股热流直冲小腹,脑中“嗡”的一声,险些把持不住。

“够了!”他猛地推开她,声音陡然拔高,“身为主母,光天化日如此放荡,成何体统!”

颜宛白踉跄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怨毒,转瞬又化作委屈:“夫君竟然凶我……”

沈如风不再理会,转身大步离去。

直到踏入书房,关紧房门,他才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太师椅上。

不对劲!!!

颜宛白何时变得如此勾人?

那双眼,那身段,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还有那若有若无的香气,仿佛能勾魂摄魄——

他揉了揉太阳穴,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

三日后,沈府书房。

沈如风猛地惊醒,额上冷汗涔涔。

梦中,云曼那张艳丽的脸与颜宛白重叠在一起。

她们都用脉脉含情的眸子望着他,轻唤“沈郎”。

“该死……”他低咒一声,发现自己身下竟有了反应。

更可怕的是,他满脑子都是,颜宛白那具愈发勾人的身子——那纤细的腰肢,那雪白的肌肤,还有那让人欲罢不能的……

“砰!”

沈如风一拳砸在书案上,墨汁溅了一地。

“夫君——”娇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颜宛白端着参汤,袅袅婷婷地走进来。

她今日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纱衣,隐约可见里头大红的肚兜。

“妾身熬了参汤,夫君趁热喝了吧。”

沈如风喉结滚动,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流连。

颜宛白似乎比三日前更加美艳,肌肤莹润如雪,唇色嫣红似血,一颦一笑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你……”他声音沙哑,“你先出去。”

颜宛白却已坐到他腿上,玉臂环住他的脖子:“夫君何必自苦?”

她凑到他耳边,轻咬他的耳垂,“妾身知道夫君心里苦,就让我好好伺候夫君……”

沈如风理智的弦“啪”地断了。

他一把将颜宛白按在书案上,笔墨纸砚哗啦啦散落一地。

“夫君——”纱衣滑落,露出雪白香肩,“妾身等你好久了。”

沈如风双眼发红,如同饿狼扑了上去。

颜宛白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任他撕扯自己衣裳。

“夫君……”她娇喘着搂住他的脖子,“疼我……”

烛火摇曳。

沈如风如同着了魔一般,在她身上肆意驰骋。

每一次探索,都像踏入未知的秘境,肌肤掠过微妙的颤栗,如同晨露坠入湖心荡起的涟漪。

指尖所及之处,沉睡的感官被悄然唤醒,在光与阴影的交界处,绽放出无声的绚烂。

颜宛白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夫君,喜欢这样的我吗?”

“喜欢……”沈如风意识模糊,只凭本能回应,“你好美……”

颜宛白其实很想问问,这样的她,是不是比苏时瑾还要美。

可她不敢问,她怕问了,自取其辱。

……

城外一处僻静院落,“吴媚儿”——或者说曼娘,云曼,正对着一面铜镜,缓缓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颇为艳丽的脸,本是绝色,可惜多了几道诡异的黑色花纹,生生破坏了原本的美貌。

“事情办妥了?”阴影中,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云曼转身,对着黑暗福了福身:“主子,已办妥,沈如风与颜宛白都已中毒。”

那毒药叫“鸾凤霜”,下在颜宛白身上。只要沈如风与她欢好,必定也会染上。

要不了多少时日,沈如风就会咳血而亡,犹如鸾凤泣血。

阴影中,一个纤细的身影,缓缓走出。

苏时瑾一袭白衣,面容清冷如月。

她淡淡道:“很好。云曼,如今你大仇得报,若是想走,我不留你。”

云曼跪在地上:“主子,厉王还未死,奴婢怎能走?”

她抬起头,眼中燃着刻骨恨意:“只要能杀南宫晖,奴婢愿为主子最锋利的刀。”

苏时瑾垂眸看她:“既如此,便留下吧。”

为了杀沈如风和南宫晖,云曼自愿为苏时瑾卖命。

正好,苏时瑾需要,便收下了这把刀。

“主子……”云曼问,“下一步,奴婢该怎么做?”

苏时瑾嘴角上扬:“什么都不需要做,静静等候就好。”

若是南宫晖,真与沈如风有什么。

这“鸾凤霜”的毒,他也逃不掉!

去年舒县,她几次三番遇险,差点一命呜呼。

都是拜厉王所赐!

而且堂兄苏恒的死,也与厉王脱不了干系!

前世,沈如风那么轻易就扳倒苏家,背后少不了厉王这个助力。

今生,厉王还是一如既往,针对苏家。

近些日子,才逐渐明朗。

原来厉王所图,竟是苏家富可敌国的财富。

他所图不小,野心也不小,定是觊觎至尊之位。

前世鸿煊的死,估计也是他的手笔。

……

慈宁宫。

文新郡主跪在织金地毯上,眼中噙着泪光:“外祖母,求您成全孙女吧!”

太后紧蹙眉头:“荒唐!你堂堂德华长公主嫡女,上赶着给人做侧妃?”

“不是侧妃!”文新急急辩解,“孙女愿与苏时瑾平起平坐,做平……”

“住口!”太后大声斥责,“熙王与苏时瑾,是哀家赐得婚。哀家岂能出尔反尔?”

文新膝行两步,抱住太后的腿:“可孙女只要七表哥!自从那年春猎他救我……”

“糊涂!”太后一把拽起她,“你是哀家嫡亲的外孙女,哀家怎会不替你考虑。”

太后挥手,摒退了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