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躲在斑驳白墙下的鬼子正惊恐地警戒四方,颈间已泛起森冷的寒意。

青罡伏魔剑撕裂空气的锐响未落,那颗丑陋的头颅便冲天而起,猩红血柱如喷泉般激射而出。

温热的血雨在白墙上绽开妖冶的纹路,顺着墙皮剥落的缝隙蜿蜒流淌,将素白墙面浸染成扭曲的猩红图腾,宛如一棵倒悬的血色圣诞树。

“真漂亮!”李海波舔了舔溅在唇角的血珠,看着剑身上流转的符文,剑刃震颤发出清越鸣响,仿佛在渴求更多鲜血。

他用袖口随意擦拭剑脊,“不愧是宝剑呐!那就继~续~杀!”

下一个目标在十米开外转身,手电刚转出半道弧光。

青罡伏魔剑已如灵蛇般贴着地面疾刺。

寒光掠过之处,鬼子的衣服如薄纸般裂开,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嗤啦”声,惨白的肚皮瞬间绽裂。

暗红色的脏器裹挟着肠油倾泻而出,在青石板上堆成腥臭的肉团。

那鬼子惊恐地瞪大眼睛,丢下冒烟的手枪和摇晃的手电筒,双手徒劳地抓扯着不断滑落的肠子,凄厉的哀嚎在巷道里回荡,活像濒死的野狗。

那鬼子瘫坐在地,手指被肠油浸透,徒劳塞回的脏器又顺着指缝滑落,惨叫声渐弱成气若游丝的呜咽。

李海波斜倚在斑驳的砖墙上,青罡伏魔剑剑尖滴落的血珠在他鞋面上绽开暗红梅花。

“别忙了,没有用的!”话音未落,他已如鬼魅般旋身,剑光划破夜幕。

刚从巷口探出头的鬼子甚至来不及惊呼,便被一剑劈成两半,温热的血雾裹挟着内脏碎块喷溅在墙面上,两半躯体在惯性中向前扑出,在地上拖出两道猩红轨迹。

“噢哟!”李海波吹着口哨抖落剑上血渍,金属剑脊映出他染血的狞笑。

剑身嗡鸣未歇,符文流转的幽光仿佛活物般扭动,“这么锋利的吗?”

他用指尖轻触剑刃,凉意瞬间沁入骨髓,“不过老是这样用,会不会损伤很大。还是悠着点,毕竟是国宝。”

夜色被血腥味浸染,远处传来零星枪响。李海波瞳孔骤然收缩,黑发间滴落的血水顺着下颌滑入衣襟。

他猛地将宝剑高举过头顶,整个人宛如从地狱爬出的修罗。

冲进下一条巷道时,剑锋割裂空气的尖啸混着他癫狂的怪叫:“来啊!来啊!小鬼子们!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青罡伏魔剑每一次挥砍都带起猩红残影,断肢残躯如秋叶般纷飞,将寂静的巷道化作人间炼狱。

几百公里外,茅山深处,松涛呜咽。

油灯将熄未熄之际,蜷缩在破棉被里的老道士猛然直起佝偻的脊背。

他凹陷的眼窝里骤然迸发出精光,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攥住床沿,浑浊的瞳孔直直盯向东方,仿佛能穿透数百里重山,看见那把正在夜色中肆意翻飞的宝剑。

“师叔祖!”守在榻前的小道童吓得打翻木盆,清水泼在补丁摞补丁的道袍上也浑然不觉,扯开嗓子朝屋外大喊,“师傅快来呀!师叔祖醒了!”

吱呀声响,七八道身影裹挟着夜露冲进茅屋。

不同年龄的道士们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道袍下摆扫落一地尘埃——最年长的道士鬓角已染霜白,最年轻的不过束发少年,可人人衣袍上的补丁都摞得严实,分明是常年风餐露宿的模样。

“师叔,您醒了?”灰袍老道膝行上前,布满老茧的手悬在老人腕间,犹豫着不敢触碰,“想喝水还是喝粥?”

老道士充耳不闻,枯槁的面皮突然绽出诡异的潮红。

他仰起头,喉间发出一连串沙哑的大笑,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哈哈哈,我的青罡伏魔剑在饮血,它在饮血!哈哈哈哈!”

笑声里带着癫狂与快意,惊得窗外夜枭发出凄厉的啼叫。

众道士面面相觑,灰袍老道硬着头皮再问:“还没问师叔您,青罡伏魔剑到哪里去了呢?”

刹那间,老道士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转头盯着发问者,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剑:“青罡伏魔剑是我家的传家宝,关你们什么事?”

枯瘦的手掌重重拍在床头,“去拿酒来!”

年长道士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扯着嗓子喊道:“快去拿酒来!”

“可我们没有酒哇!”小道童瘪着嘴,袖管下露出的手腕细得像麻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蠢货!”年长道士骂道,“后山猎户家不是藏着自酿的苞谷烧?翻墙去借也要给我弄来!”

众道士刚要起身,老道士突然伸出枯枝般的手臂,“不,去拿我的酒葫芦来!”

他浑浊的眼球泛起奇异的光彩,指向墙角挂着的酒葫芦。

小道士急忙从墙上取下老道士的酒葫芦。

老道士颤抖着接过酒葫芦,指节用力到发白,“啵”地拔出软木塞的瞬间,陈酿的香气如同冲破封印,弥漫整个茅草屋。

“啊哈!还剩最后一口了,就为了等这个时候哇...”老道士将鼻尖埋进壶口,喉结剧烈滚动。

他枯槁的面容泛起孩童般的红晕,仰头灌下最后一滴酒时,酒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在补丁交错的道袍上洇出深色痕迹。

“哈哈哈,好酒!”酒葫芦坠地发出清越鸣响,老道士向后倒去的身影惊起梁间积尘。

月光穿过破旧的窗棂,照亮他嘴角凝固的笑意,和始终朝着东方的面庞……

李海波对几百公里外的事情一无所知,他正沉浸在杀敌的乐趣中。

他在蛛网般的巷道里穿梭,溅起的污水混着碎肉,在月光下拖出蜿蜒的猩红轨迹。“完了完了,不能再杀了,有人来了有人来了,再不走就跑不掉了!”

突然又眼神一凛,咬牙切齿地说:“最后一个~最后一个~最后一个!”

喉间溢出的低语带着近乎偏执的执念,瞳孔里跳动着嗜血的火焰。

几个呼吸后,李海波划开了最后一名鬼子的喉咙,他看着手中的宝剑骂道:“你特么多久没杀人了?不杀完最后一个不肯走是吧?”

他挥剑甩落血珠,剑身嗡鸣不休,符文流转的幽光仿佛在回应他的质问。

突然他又眼神一凛,眼神阴森地看着前方,“狗日的,敢只来两个人,你特么瞧不起谁呢?”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青罡伏魔剑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寒光闪过,两声闷哼几乎同时响起,两名鬼子甚至来不及举枪,便捂着咽喉倒在血泊之中。

剧烈的喘息震得胸膛起伏如鼓,李海波猛地将宝剑收入随身空间。

他扶着斑驳的砖墙缓缓蹲下,冷汗顺着发梢滴落在染血的衣襟上:“卧泥马!跑死我的,特么的控制不住了是吧?”

他盯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右手,恍惚间觉得那上面还残留着剑锋的震颤,仿佛有个嗜血的恶鬼,正从他的骨髓深处苏醒。

李海波弯腰撑着膝盖,听着远处逐渐逼近的引擎轰鸣,喉间还泛着铁锈味。他抹了把脸上混着血污的汗,“算了,就这么点鬼子,我还是绕路回去吧!现在这体力,再去钻下水道,真能熏死在里面。”

青罡伏魔剑早已收入空间,掌心残留的剑鸣却仍在发烫,仿佛有把火在血管里流窜。

调整呼吸时,他后颈的寒毛突然竖起。

猛然转身对着虚空嘶吼,瞳孔里还跳动着未褪的猩红:“啊哈!倭寇,我要杀光你们!”

话音未落,他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发什么疯!赶紧回去卸妆,不然就来不及了!”

远处车灯刺破黑暗的刹那,李海波已佝偻着背拐进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