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云峰又走到,大疤瘌跟前,虽然没有死,身上也只剩下一口气,要不是鸟铳威力不是那么大,大疤瘌早就死了。
大疤瘌,嘴里吐血,眼睛里充满恐惧,他现在非常后悔,为何不调查清楚,就带人过来。
可是他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就在大疤瘌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时候,就听见警车还有救护车的声音。
很快一大群治安警,后面跟着几个名医生,冲进云峰的锁住的房间。
云峰此时依靠在床头,嘴上叼着一根烟。
治安警冲进房间,见到云峰后,纷纷掏出手中的枪,对准云峰“不准动,举起手来”
云峰随手将手中的烟头捻灭,高高举起双手,一副无辜的模样,对着赶来的治安警说道:
“阿sir,我可是良民,他们入室抢劫,我这属于自卫反击!”
治安警们看着满屋的狼藉,又看了看瘫倒在地、哀嚎一片的歹徒,也着实愣了一下。
警察们迅速控制了现场,并立刻让一同前来的医护人员将伤员送往医院抢救。
随后,他们神色严肃地对云峰说道:“先生,请您配合我们进行调查。”
云峰被带进了审讯室,接受了详细的问询。
经过一番调查取证,结合那几个被打残的歹徒的供词,警方初步认定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案件,云峰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但明显防卫过当。
考虑到现场的血腥程度,以及造成的严重后果,负责此案的警察也感到非常棘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收场。
大疤瘌作为盘踞一方的黑恶势力头目,的确让当地警方头疼不已,但云峰下手实在太狠,也让治安警们感到棘手,一时无法决断。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将情况汇报给局长陆远方。
陆远方走进审讯室,看着云峰就感觉有点眼熟,可是回想不起来,他仔细打量着云峰,起初并未认出。
陆远方翻开询问记录,目光落在“姜云峰”三个字上。
当看到年龄那一栏时,他心中一动,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他抬起头,再次仔细地端详着云峰,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和疑惑。
他努力地搜索着脑海深处的记忆,想要将眼前的这个人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越看越觉得熟悉,那份熟悉感如同星星之火,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激情。
他猛地站起身,激动地喊道:
“姜班长!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他连忙示意手下打开云峰的手铐,语气激动地说道:
“姜班长,我是小豆子啊!你不记得了吗?当年还是你救了我一命!”
云峰努力在原主的记忆里搜索着关于这位局长的信息,但却一无所获。
“你是哪位?”他疑惑地问道。
陆远方似乎并不在意云峰的反应,只是激动地拉着云峰的手,就要往外走。
“老班长,有什么话咱们出去再说!”
他完全顾不上办案流程,只想赶紧和老班长叙叙旧。
“老班长,咱们多少年没见了!走,出去好好喝一顿,今天我请客,不醉不归!”
陆远方兴奋地说道,不由分说地拉着云峰就往外走。
警局里的其他警察,还是头一次见到陆局长如此激动失态,全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既然局长亲自发话,他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离开。
陆远方带着云峰在警局附近找了一家小饭馆,点了几个家常菜。
他亲自给云峰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满上,然后一饮而尽,激动地说道:
“班长,自从您退伍之后,大家一直都在打听您的消息,可谁也没能找到,真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碰见您了!”
云峰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缓缓地说道:
“是啊,十多年没见了,大家都还好吗?”
“都挺好的。”
陆远方抹了把脸,带着些许醉意地说道,“小山东退伍后进了税务局,日子过得安稳。
小东北混得最开,自己做生意,听说做得挺红火。
老白…唉,一次任务里伤了腿,瘸了一条,现在回老家了。
还有杨权那小子,留在海城大学当教授了,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陆远方又灌了一杯酒,脸色涨得通红,他紧紧地抓住云峰的胳膊,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道:
“班长,当年要不是您,我们几个恐怕早就埋骨他乡了。
这些年您都去哪儿了啊,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
云峰也喝了一杯酒,深深地叹了口气,将原主这些年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那三个白眼狼儿子的种种劣迹,也毫不隐瞒地告诉了陆远方。
陆远方听后,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怒骂道:
“这群畜生!简直是丧尽天良!老子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几个白眼狼!”
“算了,都过去了。”
云峰苦笑一声,夹了两口菜,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任由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罢了罢了,就当是上辈子欠他们的,这辈子还完了。
我现在只想好好陪着我女儿,她在海城师范大学读书,我也是为了她才来的。”
陆远方听了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重重地叹了口气,握紧拳头说道:
“班长,往事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您就尽管吩咐,在这海城,我陆远方能帮得上忙的,绝不推辞!”
“我能有啥事儿,要你帮啊?咱俩是兄弟,就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把兄弟情都整变味儿了。”
云峰笑了笑,举起酒杯和陆远方碰了一下,叮嘱道,“你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多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别忘了当年的初心,那才真正对得起我,也才不枉我当年拼了命把你们从死人堆里拉出来。”
陆远方喝了一口酒大舌头,说:“班长,我知道错了,过两天,咱们几个,好好聚一聚,他们都挺想你的”
随后就昏睡了过去。
陆远方都喝成那样了,还要坚持亲自安排人将云峰送回旅店。
或许是许久没有这样放松地喝酒,云峰这一觉睡得格外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他洗漱了一下,就去学校找姜玉燕,他准备在学校附近开个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