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达的“茅草屋”与其说是一个房子,不如说是一个临时的避难所,除了有个屋顶,再无其他。
女儿已经在云峰的怀里睡着了。
云峰轻轻地将小家伙放在干草上,然后转向李秋梅,她还在忙着收拾他们卫薄的东西。
他伸出手来,把她的手握在手里。
“媳妇,”
云峰尽量放暖音调,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温柔,
“自从你跟了我,让你受苦了。
从今天开始,我发誓我会十倍地补偿你。
我保证让你们娘俩过上好日子。
云峰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脆弱、歉疚与疼惜,轻声道:“秋梅,我知道…我知道让你跟着我吃了太多的苦。你…你怪我吗?”
李秋梅笑了笑,眼中充满了温暖。“相公,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你。
如果不是你,我都活不到今天。
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重要的。
云峰 将李秋梅紧紧地抱在怀里。
“秋梅,你怎么这么好。
今生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李秋梅何时听过这样的情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小脸羞红埋在云峰的怀里。
就在两人深情对话时,李秋梅肚子发出一阵阵咕噜声。
云峰一拍脑门,懊恼道:
“哎呀,光顾着高兴分家了,忘记拿点粮食出来了,把这茬儿给忘了!”
云峰挠了挠头,对李秋梅说道:“我去山里转转,看能不能逮着两只野兔,明儿个咱们就去县里置办粮食。”
“你刚醒过来,身子还没恢复,还是休息一下吧!
我去村里找王婶她们借点儿粮食,先对付一顿!”
李秋梅脸上写满了担忧,试图劝阻云峰。
“没事儿,我心里有数。”
云峰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
“你在家好好收拾,我去去就回。
山里我熟门熟路,不会有事儿的。”
说罢,他便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转身大步走进了林子。
一踏入深山,云峰立刻放出神识,如同无形的触角般,向四面八方延伸开去,探查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大山物产丰富,遍地都是珍贵的药材。
他脚步飞快,向着大山深处疾行。
很快,便发现了一株三百年份的野山参,又陆续寻到了两株百年老参,还有两株五十年份的。
随后,他打了两只野兔和两只野鸡,云峰将三百年的人参和两百年的人参放入空间,让他们尽量保持完整,这样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五十年份的人参,云峰准备拿来给李秋梅和女儿补补身子。
刚回到茅草屋,就见到李秋梅正在用破陶瓷管煮东西,云峰加快脚步,回到茅草屋,脸上带着笑容:
“媳妇,你看我打到了什么”
云峰晃了晃手中的野鸡野兔。
李秋梅见到云峰手中提着的野鸡野兔,刚开始还高兴,随后又落寞的蹲下来继续烧火,云峰哪里看不明白他心里的想法,无法就是害怕,他像原主那样,把东西送给大哥,爹娘他们。
云峰轻轻一笑。“秋梅,我打到野鸡野兔,你怎么不高兴啊?
“没有我很高兴,”她喃喃自语,头也不抬。
“我看你明明就是不高兴”
云峰温柔地调侃道。
“我去河边处理一下。
等我回来,我给你露一手,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说完, 云峰沿着小路向村子走去。
李秋梅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
她赶紧擦掉它,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搅拌那罐野菜。
与此同时,随着云峰下山,他敏锐地意识到自己被监视着。
果然,当他在溪边刚处理完猎物,石福宽从一颗大树后面走了踹。
“老三,你又有收获了!”
爹娘刚刚还吵着想吃点肉!
石福宽带着笑脸说,眼中的贪婪一闪而过,伸手就想从云峰的手中接过兔子和野鸡。
“滚!”
云峰绕过他,就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石福宽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的脸色因云峰的拒绝而变得阴沉。
他的目光盯着云峰手中的兔子。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转身,朝着家里院子冲去。
人还没到院子里,他的声音就院子中响起:
“爹!娘!
老三打了不少猎物!
我好心要帮他拿,他还不乐意!
还…还让我滚!
你们看看,他现在能耐大了,翅膀硬了,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别去招惹那个煞星了!
你们难道忘了被打的教训吗?”
石父厉声喝道。
“那个小王八蛋......翅膀硬了管不住了!
石母说,她坐在床上,用手捂着肿胀的脸颊,话语中夹杂着怨恨。
李秋梅煮了一大锅野菜汤,正要进屋喊女儿出来吃饭,就看到云峰提着野鸡野兔回来了,她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和惊喜。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以后我只对你们娘俩好。”
云峰笑着走到灶台边,拨弄了几下尚未熄灭的火苗,将处理干净的野鸡野兔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很快,孜然、胡椒、盐巴和辣椒的香气便弥漫开来。
云峰的茅草屋距离,石福宽他们距离不算远,烤野兔野鸡的香味自然就传到他们鼻子里。
“这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香?”
石福宽踮起脚尖,扒在后院的矮墙上,使劲儿地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云峰到底在烤些什么好吃的。
奈何距离太远,什么也瞧不见。
他收回目光,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想过去抢,他又没那个胆子;
可要让他咽下这口气,他又实在不甘心!
于是,他一转身,又跑回了院子里,扯着嗓子,对着石父石母哭诉道:
“爹!娘!
你们是不知道啊!
老三现在是铁了心要跟咱们划清界限了!
他有了好吃的,一点儿都不想着你们,竟然躲在山上,一家三口偷偷地开小灶!
这…这也太不孝顺了吧!”
“已经分家了,你就不要想了,你要是想吃就自己去”
石父懒得与大儿子说话,索性出了屋子坐到门槛上。
与此同时,烤肉的香气已经飘进了屋子,将石全和石美从睡梦中唤醒。
两人被香味刺激的哭了出来,吵闹着要吃。
“爹!娘!爷爷!奶奶!我要吃肉!呜呜呜…”
石全更是直接往地上一躺,蹬着腿,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
石母看着孙子在地上撒泼打滚,心疼得直抽抽,赶紧催促石福宽:
“老大,快去跟老三说说,就说全儿和美儿想吃肉,让他多少匀点出来。
一家人有什么隔夜仇?
闹也闹过了,气也该消了,总不能真的一辈子都不来往吧?”
石福宽就等着老太太这句话。
石福宽一手牵着石全,一手拽着石美,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朝着云峰的茅草屋走去。
与此同时,简陋的茅草屋外,云峰正细心地在烤着野兔和野鸡。
油脂滴落在火上,发出滋滋的响声,香气飘散开来,钻进了熟睡的石允儿的鼻子里。
小丫头猛地吸了吸鼻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寻着香味跑了出来,看到云峰,立刻甜甜地喊道:“爹爹!”
“哎哟,我闺女醒了!
快过来吃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