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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趴着的楚景安从木桌上醒来。

昨夜抄完之后,太困,他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木桌质地偏硬,爬起来并不舒服。

但这却是这几日里他睡得最好的一晚。

无人打扰。

想起打扰,想起祖父,想起现在的时辰,楚景安连忙收拾了桌子上的经文,带着青竹匆匆去往祖父院子。

他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没成想连院子都没进去。

侍从告诉他说:“许是从寺庙到家中,水土不服,病了,少郎回去吧。”

楚景安一愣,“病了?”

明明前几日他伺候祖父时,祖父身体强壮的不像话,好端端的怎么会病了?

这件事环绕着浓浓的怪异。

楚景安忽然想起之前他上街马匹发疯的事,那件事也环绕着浓浓的怪异。

查的时候顺利无比,查到最后,莫名其妙有符合条件的人受伤。

好像在明晃晃的告诉他,就是这个人欺负你,我已经帮你报仇了。

祖父的事也一样。

明明之前的祖父身体康健无比,昨夜五皇女来找过他之后,祖父就忽然病了。

这两者真的没有关联吗?

楚景安不这么觉得。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把经书交给侍从,托他给祖父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离开了祖父院子,这段时间笼罩在他头顶的乌云散去,阳光好像都明媚起来。

阳光明媚,他又想起五皇女……明明昨夜才见过,分别不久,他却已经开始想她了,也不知她是否安好。

此时,被楚景安惦念的江若正在御书房。

她交了一本小册给女皇,之后便站在下首说道:“这是这半月以来,风千羽的行踪。”

“儿臣已经确定他是敌国奸细,他身边的护院明松便是他跟宋国的联络人。”

“意图辅佐一个傀儡皇帝上位,掌为己用。”

端坐着的女皇面容沉静的看着这本小册,上面写的很详细,就连那个宋国联络人每次跟其他人联络的暗号都写了出来。

可见江若为了写这本小册子,费了多少心思。

抬眸,就看见江若不住的打哈欠,就算站着,也蔫头巴脑的,没个正形。

她就看小册子的这一小会儿功夫,这家伙已经快睡着了。

女皇清了清嗓子。

江若忽然从梦中惊醒,猛得抬起头:“怎…怎么了?”

说完这句话,她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

偷偷睡觉被当场抓包,好像还挺尴尬的,江若眨了眨眼,无辜的对女皇笑着。

女皇笑了一声,听不出其中的喜怒:“这段时间,真是辛苦小五了。”

江若顺杆子往上爬,笑的格外虚伪夸张:“哪里的话?为母皇办事,不辛苦,也就每日睡两个时辰,和暗卫轮流盯梢,吃不好,睡不饱,还被蚊子咬……”

“如果母皇真觉得我辛苦的话,就给我点银子花花吧。”

江若搓着手,明明美的雌雄莫辨的一张脸,硬生生被她弄得有些猥琐:“最近手头紧。”

女皇:“……”

她还真敢邀功。

她当做没听见江若的后半段话,顺着她前半段话,似笑非笑的说道:“确实,睡得太少了,尤其是昨夜,为了见心上人,一宿未睡。”

江若无辜的眨着眼睛,想也不想的拍马屁说道:“不愧是母皇,什么事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少来这套。”

女皇嫌弃的看着她这副不着调的模样:“你仔细想想,昨夜到底干了什么。”

“什么呀?”

江若依旧无辜,两手交叠在身前,模样看起来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女皇提示道:“楚李氏。”

楚李氏就是楚景安的祖父,前几日一直折腾楚景安的人。

江若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呀,他怎么了?儿臣不是很明白。”

江若查过楚李氏为何针对楚景安,没查到,她猜想莫非是楚景安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他?这也不应该,楚景安很乖,楚李氏又是长辈,楚景安不可能对楚李氏不敬。

后来从007口中才得知原因。

楚李氏的妻主死在战场,楚李氏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他痛恨战争让他失去妻主,时常在想,如果妻主没有那一身武功,就不会上战场,就不会早逝,就能跟他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日日想,年年想,几乎成了心病。

偏偏为了家族荣耀,他的女儿不得不继承母命,习武,披甲上阵。

楚李氏看不得这些,便常年住在寺庙里,不问世事,专心祈福。

这些跟楚景安一个小辈没关系,可偏偏楚景安习武。

楚李氏看不得习武之人,一看,就让他想起战死沙场的妻主。

就把所有不满都加在楚景安身上,看不惯他,折腾他,似乎把妻主的死都怪在他头上。

江若一听这原因,觉得楚李氏这不是纯纯有病吗?

你要是真看不惯,你就去折腾自己的女儿啊,折腾老实本分的楚景安干什么?

面对他女儿习武上战场维持家族荣耀,一句屁话都不说,闷声让女儿去了,享受着女儿成为将军后带来的一切便利。

养尊处优惯了,就想起之前的痛苦了,就来折腾人了。

要江若说,就是他太闲了。

所以江若让人熬了一副强剂保身汤给楚李氏灌下,这汤可不是一般的汤,皇家专用,药材珍贵的嘞,一碗下去,只有一口气也能给你吊个7天。

然后就命令暗卫扮鬼,在楚李氏周围晃荡。

他一个信佛之人,自然信鬼神之说。

一个晚上就把人吓病了,清晨还发烧,说了胡话,这一病,就折腾不了人了。

当然,只是生病而已,死不了。

谁让她是个善良的好人呢。

江若笑嘻嘻的,仰着下巴,满是自豪。

女皇:“……”

罢了,就这德行,懒得说。

总归没闹出人命,做事也干净,没留下手脚。

她问:“缺钱了?”

江若立马眼睛一亮,狠狠的点点头,悲痛欲绝的诉说着这几日的惨状,什么一只烧鸡吃两天,只剩大白馒头,盯梢时肚子饿的咕咕叫,差点被发现…简直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女皇:“……从孤的私库里给你支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