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李阿剂冷笑了一声,忽然从腰间拔出手枪。
但阿勇早有预料,知道李阿剂断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看到李阿剂去掏枪随即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李阿剂刚刚摸到枪柄,胸口就已经被子弹贯穿。
他咬牙忍着枪伤想要抬起手中枪口,阿勇却再度对他扣动了扳机。
砰砰….…
又是三声枪响,李阿剂胸口再次多了三个枪眼,顿时血流如注,手中的手枪也掉落在了地上。
“剂哥!”
大眼惊怒之下,转身就朝阿勇猛扑过去。
阿六随即开枪,从后面对着大眼开了三枪,直接将大眼打死。
这时,丁修从小楼一侧走了出来。
阿勇看到丁修出现,脸上现出一抹笑容:
“修哥,李阿剂和大眼已经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丁修看了一眼地上的李阿剂和大眼的尸体,脸上满意一笑:
“你们做的很好,我会给你们一些人手,接下来根叔和蛇哥也需要清除,干掉他们之后,西贡潮州帮就没有人能再挡着你们的路了!”
“谢谢修哥!”
阿勇听到丁修借人手给自己清除根叔和蛇哥,顿时心头一阵狂喜,赶紧连胜道谢。
西贡,一家字花档中,根叔正端着茶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
字花档也叫花会,是民间一种博彩的方式。
赌的方法就是庄家会预先开一个表,表格内有三十六个人名或者三十六种物品,每次让赌客下注时会抽出其中一个,把写上了名字的纸张或者竹牌盖起来,让赌徒下注。
等下注时间结束,准备开奖的时候,就会打开谜底宣布结果,赌注赔率通常是一赔三十。
西贡这边很多人都会到这里买字花,而根叔掌管这里已经有很多年,他在潮州帮专门负责字花档口,每天主要就是管理这家字花档的各种收支。
当初阿勇之所以跟了李阿剂,就是因为在根叔的字花档里作弊,等开奖后将自己手里买好的奖券涂改了答案。
本来潮州帮是要砍掉他一只手的,但弟弟阿国当时恳求根叔,说阿勇是因为老爸欠债家里没钱才会打字花档的鬼主意,然后李阿剂看到阿勇阿国两人都算是有勇有谋,也有一些担当,故此才收下两人当小弟。
眼看已经到了晚间,根叔正准备宣布开奖,忽然就听到外面一阵汽车急刹车的轰鸣声,紧接着就有十几个彪形大汉手持短枪冲进了字花档。
几个潮州帮小弟见状赶紧拔枪迎了上去,但他们刚刚冲出来,对面的三联帮枪手就直接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一阵乱枪之下,几个潮州帮小弟顿时被打成了筛子。
屋中的赌客顿时吓的鸡飞狗跳,纷纷惊叫躲避。
根叔站起身来,看着冲进来的三联帮枪手,大声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潮州帮的地盘住!”
“当然知道!”
阿六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话音未落,便见阿六手持短枪走了进来,冷笑着看着根叔:“根叔,你已经老了,潮州帮也该改朝换代了!”
说完,阿六抬手一枪,子弹直接在根叔的脑门上开了一个黑洞。
根叔身子一晃,扑倒在了桌子上,将桌上的字花全都打翻在地!
西贡潮州帮地盘上的另一边,蛇哥正站在赌档门口,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李阿剂的死讯,但他也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因为今天丁修来找潮州帮要范铁头,被李阿剂直接拒绝了,所以他觉得三联帮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刚才他打电话给李阿剂,但李阿剂那边却是始终无人接听,所以蛇哥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立刻打电话给大眼还有根叔以及阿六,结果只有阿六接通了电话:
“喂!阿六,你知不知道剂哥在哪儿?我打电话他始终不接!”。
“哦……你说剂哥啊,他在范叔那儿,大概这会不方便接电话吧?”
“那根叔那边是怎么回事,怎么也不接电话?”
“根叔?我就在他这儿,他刚刚上了厕所,要不我叫他一声?”
阿六看了一眼跟叔的尸体,脸上却现出了一抹冷笑。
“你在他那儿?那就没事了!”
蛇哥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挂掉了电话。
他刚刚准备回去赌档,忽然远处开过来几辆汽车,领头的一辆车中坐着的正是阿勇。
蛇哥对阿勇这个人不怎么喜欢,但大家都是同帮兄弟,便回头看了一眼阿勇,道:
“阿勇,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阿勇淡淡一笑,从车中走了下来,他身后的几辆车也停了下来,从车里走下来十几个身形彪悍的大汉。
蛇哥顿时嗅到了一丝危险意味,脸色微微一变:
“阿勇,你带这么多人过来做什么?”
阿勇嘿嘿一笑:
“是剂哥,他让我过来办点事,这件事很麻烦,你过来我告诉你!”
蛇哥有些将信将疑的走过去,阿勇却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对着他的胸口就连开了三枪。
砰砰砰!
三声枪响之后,蛇哥顿时身形踉跄的倒退了几步,胸口血流如注,然后就倒了下去,一双眼睛却还满是惊疑愤怒的看着阿勇:
“混蛋,你……”
阿勇冷冷一笑,将枪口指在了他的脑袋上:
“蛇哥,剂哥已经下去了,你这么忠心,下去陪他好了!”
说完,阿勇对着蛇哥的脑袋再次扣动扳机。
砰!
蛇哥的脑袋瞬间被打出了一个血洞,人则脑袋一歪瘫倒在了地上。
这时,赌档里的潮州帮小弟听到外面枪声,这才纷纷从里面冲了出来。
阿勇身后的十几个三联帮枪手却从身上直接拿出微型冲锋枪,对着这些冲出来的蛇哥小弟一顿横扫。
哒哒哒…..
子弹如雨落下,冲出来的十几名潮州帮小弟顿时全部被打成了筛子,最后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阿勇看着蛇哥和这些潮州帮小弟的尸体,不禁开怀狂笑了起来。
“哈哈,现在好了,这些混蛋都死了,潮州帮是我的了!”
此时,李阿剂,大眼,根叔,蛇哥等人都已经死了,潮州帮只剩下他和阿六,以及他的亲兄弟阿国了,所以阿勇此时志得意满,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对手。
这时,远处忽然疾驰过来一辆汽车。
开车的人正是林定国,也就是阿勇的兄弟阿国。
阿国与阿勇并不是亲兄弟,阿国的父亲早死,而阿勇的父亲吉叔和他的父亲是好兄弟,见到朋友已死只留下了一个孤儿,便将其收养为的自己的义子,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却是和亲兄弟差不了多少。
阿国本来在西贡另一条街看场,此时听说根叔他们出身,蛇哥被阿勇带人扫场,随即开车独自疾驰了过来。
停下车后,他看到蛇哥等人的尸体,顿时大惊失色,一把抓住阿勇的胸口:
“阿勇,你在做什么?”
阿勇嘿嘿一笑:
“做什么?我在开辟属于我们两兄弟的天下啊!现在李阿剂他们都已经死了,潮州帮已经是我们的了!”
“你疯了!”
阿国顿时愤怒不已,瞪着阿勇大声道:
“你记不记得咱们当初被朱老大抓住,是谁救了咱们?你是不是忘了!”
“我没忘!”
阿勇一把甩开阿国的手,大声道:
“不过,我也没有忘记这两年李阿剂是怎么对我的,他对我始终不信任,把我当成狗一样呼来喝去,咱们出来混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出人头地,不干掉老大咱们怎么上位!”
“混蛋!”
阿国激愤之下,再次抓住阿勇的衣服:
“没想到你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当潮州帮的老大了吗?”
阿勇冷笑:
“当然可以!现在蛇哥他们都已经死了,潮州帮根本没有人能够反对我,更何况我身后还有三联帮!”
阿国瞬间恍然,仿佛有些不认识了似的看着阿勇,愣了一会后,道:
“阿勇,你想的太简单了,三联帮不可能会让你当上潮州帮帮主的,最后利用完了你肯定会兔死狗烹!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阿勇听到阿国的话,却不禁大吼了起来:
“我后悔?你以为我现在还有回头路吗?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要么平步青云,要么直接进棺材,你是不是把我当亲兄弟,是的话就跟我一起!“
阿国看着阿勇,最后愤怒的摇了摇头:
“你干掉了剂哥,还杀了蛇哥他们,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阿勇顿时暴怒,忽然用枪指着阿国的脑袋:
“你如果现在离开,以后咱们兄弟也做不成了!”
阿国回头看着阿勇的枪口,脸色都已经变得苍白,颤声道:
“你竟然用枪指着我!”
阿勇冷冷一笑:
“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你竟然不帮着我,一心向着李阿剂!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李阿剂最看重你,却把我当成一条狗,你如果真的把我当兄弟,拉我一把也不至于让我如今铤而走险!”
“如今我是在为咱们兄弟开辟天下,你竟然还要背叛我,既然你不把我当兄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阿国失望的看着阿勇,愣了一会之后,道:
“好吧,你要是开枪,现在就打死我吧!”
阿勇咬牙看着阿国,停顿了几秒之后,忽然抬手狠狠将枪柄砸在阿国的头上,将他当场打晕了过去。
看着阿国晕倒在地上,阿勇摆手叫来了两个自己在潮州帮的心腹:
“你们送他上船,让他离开港岛,去暹罗或者马来亚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