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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汪雅和余年对这样的场景早已习以为常。

汪雅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优雅地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抿了一口,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而余年则显得十分平静,他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剧本,不时地吃一口东西,对周围的吵闹声毫不在意。

……

直播间弹幕:

【驻外办事处的五个人,随便两个拎出来,就是一对cp,而且饭都很好吃。】

【有一说一,我们青眼有仪是真的!(罗青英x张令仪)】

【那都是表象,我们仪见倾胜(白恩胜x张令仪)才是真的,你们看不出来我狗哥吃醋了吗?】

【看不出来,其实我嗑的是邪教——余恩未了。(余年x白恩胜)】

【胡说,我们雅俗共赢(罗青英x汪雅)才是真的,这么多年的情义了。】

【只有我嗑冷门cp余英绕梁(余年x罗青英)是吗?】

【一点也不冷,《蚍蜉》电影宣传期就有这个cp了,大烫门】

【知道我们英子和谁cp感都强,有些人不必硬蹭哈。】

【cp党和毒唯都出现了!打起来打起来!】

【我的邪教cp才是真的!】

【英子和妹妹感情最好!】

【评论区快乱成一锅粥了,大家快趁热喝了吧。】

……

张令仪想要的大象佛像最后还是买了。

罗青英特地在镜头面前偷了导演藏的手机,然后打电话找国内的朋友借的钱。

罗青英对着镜头辩驳,狡黠一笑:“没有用自己的钱,所以不算违规!”

因为直播马上就要结束了,节目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直播间弹幕:

【英子真的好宠妹妹啊。】

【是应该把那句“你不觉得这玩意儿特别丑吗?”剪辑出来,然后再把这句“用的不是自己的钱,所以不算违规”放在一起对比,看看这嘴脸。】

【我就说了我们青眼有仪是真的,妹妹就是英子的最爱,回国了也要好好在一起啊。】

【这象神丑萌丑萌的,看久了,好像也不丑了,……还挺好看其实。】

【我们令仪可是新晋小花旦顶流,她就想要个神像摆件,她又不是想要天上的星星,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

大家相互道别后,纷纷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然而,只有余年与众不同,他和大家表示自己即将进入剧组,需要再背一会台词并寻找情绪,因此选择留在顶楼。

顶楼的酒店地毯上,留下了余年来回踱步的凌乱凹痕。

余年紧紧攥着剧本,仿佛那是他生命的全部,此时直播间早已经关闭,毕竟节目组不可能真的直播明星们洗澡睡觉,就算是明星们愿意,平台也不会保留这样的环节,余年并不是在作秀。

剧本的纸页,被余年的手紧紧的抓住,握出了一个个深深的折痕,显示出他情绪的焦虑和不安。

月光透过曼谷高楼的缝隙,洒在余年苍白的脸上,将他的面容切成两半,一半在光明中,一半在阴影里。

突然,余年像被什么击中一样,猛地转过身来,他的眼珠如同浸在冰里的玻璃弹子,冰冷而透明。

“老师,考上了就会吗?”他的声音在寂静的顶楼中回荡,带着一丝绝望和迷茫:“我就能摆脱命运吗?”

与此同时,罗青英洗完澡后,发现余年的房间里仍然没有灯光,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毕竟,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罗青英一直像个大姐一样照顾着大家,总是担心他们会遇到什么事情。

于是,罗青英穿着并不暴露的睡衣,决定回到顶楼看看余年到底在搞什么鬼。

毕竟,明天早上他们还要赶飞机,余年再卷也不能不睡觉啊!

当罗青英走上顶楼时,她擦头发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她看到余年正站在窗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罗青英并没有第一时间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注视着余年的表演。

头发和湿毛巾上的水滴落在她的真丝睡裙上,晕开了深色的斑点,但她浑然不觉。

“老师,他们死了...”

余年喉咙里发出拉风箱似的抽气声:“难道没有人在乎吗?只在乎人死了后的假期吗?”

剧本“啪——”

地砸在地板,他手指抠住窗框,“你们要培养的就是这种花吗?!”

最后一句是嘶吼出来的。

窗玻璃嗡嗡震动,罗青英一下子被感染到了,这种表演的爆发力。

明明隔着一米多,那股绝望却像滚烫的沥青泼过来,粘住她的全身动弹不得。

“老师……”

余年膝盖砸在地毯上,手指痉挛着伸向虚空,泪水不受控制滑落:“高考...比命还重要吗?”

手机在手边震动第三次时,罗青英才发觉自己已经下意识打给了江尧年。

江尧年的声音混着疲惫:“开免提。”

余年正捂着脸崩溃痛哭,被他自己撕碎的纸屑沾在下巴像惨白的胡茬。

“扇他。”江尧年说。

“什么?”罗青英不可思议。

“扇余年巴掌,用力扇,扇醒他为止。”

罗青英看见自己抬手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畸形的鸟。

“啪——”

第一下打偏了,指甲刮过他耳廓。

余年眼珠迟钝地转动,喉结上下滑动。

“继续!”江尧年在电话里吼。

“啪——”

第二巴掌带着风声。

余年头歪向左侧,颧骨浮起红痕。

有根纸屑黏在余年睫毛上颤动,看起来很是可怜,罗青英突然有一些不忍心。

“不够!”江尧年声音像淬火的铁。

罗青英第三下用尽全身力气。

余年踉跄撞到迷你吧,喝完还没收拾的啤酒瓶叮当滚落。

余年撑着吧台慢慢抬头,睫毛上那点纸屑终于飘落。

“……青英姐?”

余年眨眼的节奏变正常了,像老式相机重新对焦,

“对不起啊。”余年手指无意识摸着脸颊红痕,他看上去平静了些:“背词太入迷了。”

余年弯腰捡剧本的动作很迟缓,后颈脊椎骨一节节凸起。

“……”

罗青英沉默着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