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箭,一连四天过去了。
这一天的午后,地处幽静的小院中,那棵需四人合抱的大树,茂密的树叶随风哗哗作响,为屋子遮蔽了多数的阳光。
而,安静的屋中,一身淡白道袍的刀白凤,正伏案练字。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两列字,工整娟秀,极为秀美。
但,更美的,却是刀白凤那全神贯注的神情,双目生辉,鹅蛋般的俏脸粉嫩红润。而,那藏在宽大道袍下的背臀,婀娜有致,曲线若隐若现。
在她身后注目已久的秦川,只觉腹部欲火猛烧,再也忍不住从刀白凤身后,将她紧紧抱住,感受着她柔软丰腴的娇躯。
刀白凤早已两腮通红,羞怯难耐。心中暗道:自誉儿走后,这个冤家便跟胡天乱地抵死缠绵了七八回了,怎么还这般.....
回头看见秦川眼中炽热无比的欲念,不由得又羞又骚,身体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羞人感觉来。
她媚丝满眼,轻咬朱唇,一副撩人的模样。随即羞低秀首,嗔道:“冤家,.....”
秦川看得如痴如醉,再也忍不住,轻轻把她横腰抱起,旋风般地进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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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个多时辰,两人仍还在拥在一起,说着甜蜜无边的情话。
忽然,听到“咚咚”的敲门声,传了进来。
“秦大哥,你在吗?”
声音婉约脆美,是阿朱的声音。
刀白凤气恼地白了秦川一眼,见秦川嘿嘿轻笑,忙羞得蒙上了被子,躲进了床内侧。秦川穿了衣衫,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开了堂门。
阿朱早为人妇,瞧秦川衣衫不整、面色赤红模样,便猜到缘由,脸上一羞。轻轻示意秦川走远些说话。
段誉五日前便以回大理处理事务离开了。
而慕容燕陪了秦川两天,助她双修练成了《十二玄女炼天功》第七层后,借口去接回被她秘密关押的喜儿也离去了。
不知为何,乔峰夫妻另投客栈住了几日,不见急着返程。
两人走至院中的大树下,阿朱笑道:“恭喜大哥,天山灵鹫宫和洛阳祭天台两战,大展身手,如今已是名扬天下了....”
阿朱看着他,眼珠溜溜地转了转,又缓缓说道:“听说,在灵鹫宫,大哥在人前,展露出过一枚特别的戒指?!”
秦川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问这个。
“是一枚金玉蟾蜍戒指?!”
“阿朱,你问这个干嘛?!”
见阿朱含笑不语,秦川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香囊来,从里面将那枚戒指取了出来。
阿朱取笑道:“大哥,你保存得还真小心呢!”
秦川讪讪一笑。
金蟾蜍,背部背着绿宝石。造型独特,做工细致。
阿朱暗道:果然没错,真是她的东西。
她笑问道:“大哥,你是从哪里得到了这戒指,看造型并不是大宋之物....”
秦川闻言,犹豫了一下,便说了出来:“这是在西夏冷宫中捡到了....”
“之前,你不也碰巧在那嘛....”
“我跟天山童姥躲在那里,逃避她师妹李秋水的追杀....”
“也不知是哪个婢女,无疑掉落的....”
阿朱看着戒指,对着秦川,似笑非笑道:“大哥,这戒指大有来历,绝非一般之物。”
“只看这暗布的花纹,便知做工何等精致,民间难有这样的手艺!”
“这金玉蟾蜍戒指,哪里会是婢女之物?!”
秦川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见阿朱盯着自己,目光颇为古怪,秦川有些心中发毛。
清风吹落几片树叶,从两人身旁飘落,阿朱说道:“大哥,这一次我和乔大哥从大辽南京而来,除了前来助拳之外,还另有一件事!”
秦川问道:“什么事?”
阿朱也不看他,轻抚树干,说道:“不久前,大辽长公主耶律撒葛只,有一次邀我入府,聊到了之前大辽使团出使西夏的事....”
“对西夏银川公主拼死救她一命,长公主大为感激....”
“她对当前皇宫遭遇行刺,仍心有余悸....”
“长公主耶律撒葛只,自幼好武,与普通文静的公主大不相同,我便说了江湖动态给她听...”
阿朱脸上露出欢喜之色,继续说道:“大哥,当时我听到你在灵鹫宫大战神威,击败了不少高手的事,为你自豪不已...”
“便详细说给了长公主耶律撒葛只....”
“哪知,当她听到你在灵鹫宫露出了一枚金玉蟾蜍戒指,顿时大惊失色,惊得掉落了手中琉璃盏,“啪”的一下,摔得粉碎....”
秦川听到这里,疑惑道:“为何如此?!”
说话间,他心中一动,猛然一个念头涌了上来。
这金玉蟾蜍戒指,我是在藏身的冷宫捡的,不是宫女丫鬟的,也不是银川公主的,那莫非是....
他心中惊得如掀起一场风暴一般,却见阿朱一脸正色道:“之后,耶律撒葛只公主将我拉入她的闺房,说出来一件惊天的秘密....”
秦川一惊,忙问道:“什么秘密?!”
阿朱盯着秦川,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一样。
缓缓说道:“耶律撒葛只公主,当日在西夏皇宫,见银川公主高贵典雅,两人一见如故,便被银川公主邀请留宿皇宫,两人同眠而谈,甚是欢悦....”
听到这里,秦川心中一咯噔,又是惊讶,又是有几分暗喜。
当时,我中了天下四大淫药排名天下第二的“火灵娇”,天山童姥为救我的性命。在西夏皇宫连续三次,黑夜中掠来了三名女子跟自己发生关系,解除淫毒。
三名女子,两名年轻处子,一名中年贵妇。
后来,才知道,其中一名是银川公主李清露。
难道,另外一名年轻处子,竟然是大辽使团的耶律撒葛只公主?!
秦川神情若喜若惊,变换不定。
果然,见阿朱说道:“耶律撒葛只公主,告诉我那晚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昏昏沉沉中,竟然在一个黑暗的宫殿中,跟一个看不清楚容貌的年轻男子,发生了男女关系.....”
“可,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却依旧睡在银川公主的秀床上.....”
“本以为是虚幻无边的春梦,可她微微查看下半身,却发现残红犹在.....”
“她才意识到,竟然真在不知不觉间,被一个年轻男子破了黄花身子....”
听到这里,秦川面有愧色。
阿朱看着眼里,盯着秦川,问道:“大哥,你可知当时那男子,是谁?”
秦川叹了口气,愧疚道:“是我....”
阿朱面色不忿,责怪:“大哥,男子风流一些,本也无可厚非,但采花之举,未免太过下作....”
秦川见她怒不可遏,还将自己比作采花淫贼,又羞又急,忙将当日自己中了“火灵娇”毒的事情,尽数讲了出来。
阿朱听完她的诉说,不由得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才叹息道:“原来如此,这也是无可奈何,机缘巧合了....”
她幽幽地叹道:“怪不得,你听到银川公主中毒将死,竟然那样悲痛....”
“怪不得,银川公主被你解毒之后,那样欢喜羞怯....”
她摇摇头,苦笑道:“也怪不得了,你为救鹫宫之围,那么拼命!”
“原来,天山童姥对你是真好!”
“她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抱来银川公主和耶律撒葛只公主,为你解除春药之毒....”
说得秦川喃喃无语,既有些惭愧,心中又忍不住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黑暗中的三个女子,两个的身份,已经知道了。
那,还有一个贵妇呢,她的身份又是谁?到底是哪位不得志的妃嫔呢?!
阿朱见秦川沉默不语,心道:我这大哥,什么多好,可就是忒风流多情了一些....
比起段誉哥哥,他反而更像是父王段正淳的儿子呀!
阿朱叹了口气,说道:“大哥,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
“什么事?”
阿朱望着秦川,似笑非笑道:“你可知,耶律撒葛只公主,已有了快三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
秦川闻言,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