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兰兰微微一笑,点点头,喝了一口。
“他们都是周家的孩子,你敢说他们都是正常的周家孩子吗?还是说每一个都是你用尽手段得到的孩子?”
这下,就连周彬脸色都僵硬。
父母的感情如何他心里清楚得很。
池兰兰又喝一口水,润润喉才说道:“贾丽珍老太太,无知不可怕,无知还犯蠢才是最可怕的,你值不值,服刑人如果其民事权得未被剥夺,是可以主张权益的,但你因犯罪行为导致丧失继承权,无权参与分配。”
“所以停下你的逼逼,另外我可以明明确确地告诉你,按照林律师所说的,立遗嘱的时候,爷爷神志清醒,不信可以去调取医疗记录,在问整个律师团,说到这里,我再提醒你,你可以去法院上诉。”
说到这里她用嘴型说道:“只要你时间拖得起。”
贾丽珍只有一周时间。
她怎么能拖得起呢?
她一旦死,三个孩子肯定争不过周肃,况且,周肃居然还有一个这么伶牙俐齿的儿媳妇,当初倒是没有想到,周京云娶了这一个乡下女人,居然这么厉害。
周惠的内心着急了,他们指望着母亲出来,可是现在母亲出来了,似乎抵不过周京云旁边一个女人!
“我建议这件事情还是打官司吧,官司一打,我也能将我们找到的证据全部都成就上去,让整个社会都来关注一下几十年前一个女人是如何步步为营,逼走一个正妻,如何步步为营伪装了几十年,骗取男人的信任,再如何毁掉前妻生的孩子以及孙子如何设计半路追杀,我倒是想把这一些证据全部都堂堂正正地公之于众。”
周惠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池兰兰这个女人实在是厉害。
全完了!
贾丽珍脸色苍白,最后说道:“好好好,敢这么害我?”
池兰兰觉得很好笑,她站在周京云的身边,神情放松:“这怎么是害你呢?你自己看清楚啊,你到底做了什么事?难道自己心里没底?随便一句话就想判别人的死刑?”“这么多年过去,你自我为尊的想法,倒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可是谁又需要为你的自以为是买单呢?老太太,我奉劝你,睁大眼睛,认清楚事实,不要认不清事实,还活在梦幻里面?”
“你的周京云还没有长大,你当所有人都是可以任由你伤害的吗?”
她突然回头对周京云说道:“我看,咱们应该主张权益,该告的告,该抓的抓。”
想要抢家产,那就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资格。
她的眼皮挑了一下,盯着周惠和周婍:“这两个人,还在服刑呢?就来这里闹事了,这说明服刑对她们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她们的思想觉悟一点也没有改进。”
从另一个角度说这些人出的问题。
周惠和周婍脸色都苍白了。
怎么还有这种说法呀?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池兰兰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在引祸东流啊。
两人脸色苍白,看向贾丽珍。
贾丽珍的内心咯噔了一下。
周京云已经说道;“对,我会向有关部门反映,看来现在的执行标准作用不高,应该提高标准,否则服刑过后的,依旧没有达到服刑前的效果,这样确实意义不大。”
“嗯。”池兰兰认真点头。
夫妻俩跟唱双簧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简简单单就想要决定他们的生死。
周婍脸色苍白,她已经这么难了,到时候该怎么办?
真是气死他们了。
一点权利都争取不到,看现在这个情况,好像他们还有很多麻烦。
贾丽珍的目光突然看向摆在上面的骨灰坛。
旁边有一根柱子。
她突然悲凉地说道:“老周,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看好的人是个什么嘴脸吧,今天我就撞死在这里,我永远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说着,一个箭步朝着前面的骨灰堂旁边的柱子就要撞过去。
池兰兰拉了周京云一把。
周京云的速度也很快,往前一挡,直接就阻止贾丽珍所演的戏码。
林玉兰生气地说道:“想死,你这个罪人,没有权利玷污我公公的灵堂。”
池兰兰刚刚的话,让他们热血沸腾。
对呀,他们所遭遇的灾难都是贾丽珍造成的,贾丽珍怎么敢争取不到就想在这闹?
她以为,他们真的如当年一样,任由她陷害?任由她为所欲为?
“放开我。”贾丽珍双眼愤怒盯着周京云。
周京云说道:“你想死就死,但你没有权利玷污我爷爷的灵堂,你不配。”
“我才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贾丽珍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她还用轻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宋令淑。
宋令淑只是无所谓地看着她。
多么可怜!
疯魔!
这样的女人只不过是一个爱情的傀儡而已,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怜又可悲。
宋令淑淡淡地说道:“贾丽珍你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爱情的傀儡,你活在你自己构建的世界里几十年这几十年你快乐吗?”
“你每天都在精心算计,盈盈苟且,你要计算着男人的心思,计算着如何当好一个周夫人,你累吗?”
有些话真的能让人破防。
贾丽珍神情顿了一下。
她累吗?
她当然累啊。
她设计来的婚姻,几十年,男人都没有正眼瞧她一眼。
她用尽心机抢占来的一切,却一点用也没有。
她能不恨?
她能不生气?
那是不可能的。
但,宋令淑不能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
贾丽珍的神情更加疯狂起来,死死地盯着宋令淑。
“宋令淑,你现在高兴了?我没有什么好高兴的,我之所以来这里,只不过是相识一场,送他一程。”
她语速缓慢,神情自若:“你穷其一生都在争取,但你这一辈子得到了什么?没有,你这辈子什么都没有得到。”
反而为了引起周本禹的注意,葬送了所有。
“不是的,不是的。”贾丽珍疯狂地否认。
池兰兰冷笑地问道:“是吗?那么,这么多年来,我爷爷认可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