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瑞兰永远都是我妻子,并且是我最爱的妻子,无论发生什么,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无人能够撼动。”
王瑞兰知道这是李俊业对自己的承诺,感动极了,她悄悄地抹掉眼泪,脸上堆满笑地道:“相公,你的婚衣也赶制出来了,你赶紧穿上身试试,明天就要迎亲了,如果不合身的话,今晚还可以让人再改。”
王瑞兰从柜中拿出了一件大红的婚衣,亲自替李俊业穿上,李俊业合了合身,尺寸刚刚好,忍不住感叹道:“还是娘子对我最好,给我做衣服尺寸从来天衣无缝的合身。”
王瑞兰正在捋衣服褶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真是想得美,这种事情,搁谁身上都不开心,我岂会替人做嫁衣。”
李俊业再次将她拦腰抱起,轻轻地吻了上去,道:“就算是让别人做的,你肯定也无比上心,不然怎么会如此合身。”
王瑞兰调皮地刮了一下他得鼻子,“算你知道疼人。”
试完衣服之后,李俊业当即就脱了下来,王瑞兰便借这个机会,将明天的事宜对李俊业详细地讲了一下,只不过对于迎娶低调这件事,李俊业并不苟同,无奈木已成舟,请帖都发出去了,此事就不提了。
但李俊业认为派一个冰人就去迎亲并不妥,如此作为虽然冷明月没有意见,但冷明月的人肯定要意见,他真的惦记她的嫁妆,现在正是需要千金买骨,收买人心之时。
于是李俊业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自己要亲自去迎亲,王瑞兰当然不同意,后经过李俊业解释之后,王瑞兰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简单,心中便有些自责和懊悔。
李俊业当然安慰了她很久。
晚上,李俊业自然是好好的疼了一下王瑞兰,隔壁屋的碧环一直被吵到三更半夜方才解脱。
翌日,天朦朦一亮,王瑞兰开始起床操持,刚到了巳时,赵氏也从老家赶了过来,赵氏本欲昨天就过来,但听下人说家中赶着很,一团乱麻,便决定不去添乱了,明日五更天出发,也赶得过来,不料路上还是耽搁了一下,来晚了一点。
李俊业和王瑞兰忙将赵氏迎入房中,没想到自己不在,看到了满宅的喜色,赵氏不停地夸赞王瑞兰能干,对于李俊业娶平妻这时,赵氏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她甚至巴不得李俊业还能再多娶一些,好给他李家开枝散叶。
王瑞兰和李俊业陪赵氏说了几句话后,便去忙了,将赵氏交给了小蕊照料,母女俩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自然也有不少话讲。
安排好了赵氏之后,王瑞兰才发现竟然误了出发的时间,赶紧催促李俊业赶紧动身前去迎亲。
李俊业换好了衣服,带着一大堆的礼物,由一旗亲卫簇拥着浩浩荡荡地向登州水城的方向而来。
冷明月就停泊在水城三四里远的一处海面上,今日出嫁,冷明月足足摆了三四百桌,无论男女老少,都能尽情地敞开肚皮吃,每日提供大鱼大肉,连续开席三日。
又按照李俊业的样子,继续给每户发了五匹布和二十斤棉花,每户还额外给了二十斤白面,这些全部都是从自己聘礼上拿出来的,听起来不多,但是并且有两三千人,这一番操作就差不多花了自己小万两白银了,冷明月一点都不心疼。
她在船屋内,凤冠霞帔早已精心打扮好,心情忐忑地等待李家来迎亲。
“珊瑚,怎么李家的接亲的人还没有来?应该早该到了时间。”
珊瑚支支吾吾道:“想必是李家有什么事在忙耽误了一些时间。”
冷明月不悦地道:“他李家只不过是差一个冰人带着几个人来罢了,全凭嘴吩咐一口的事,这怎么能耽误呢?”
珊瑚想得和冷明月一样,李家只不过差派人来罢了,这事应该不可能会迟到,所以她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他们说这话时,话也说开了,屋内添妆的妇人也开始悄悄地议论纷纷,冷明月虽然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但看到每个人看他得眼神无比的怪异,有的人边说,还在边摆着头。
冷明月火气登时一下上来了,索性将头上盖头拉了下来,愤愤不悦地道:“我已如此下贱,李家为何迎亲还会迟到。”
一种被不尊重的感觉,瞬间涌上了冷明月的心头,冷明月越想越气。
“小姐,这盖头既已盖上,怎么能自己取下,这不吉利。”珊瑚靠前,忙弯腰捡起盖头,打算将她重新盖上,冷明月气愤不已,从她手中夺过,将它远远地扔到一个角落。
屋内添妆的妇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冷明月,连忙一起上前来劝,这不劝还好,劝后反倒是火上加油,如果没有这些添妆的妇人在此,说不定冷明月不会有这么激动。
就在珊瑚打算去角落将他捡起的时候,外面突然出来了一片热烈的铳响声,紧接是密集地鞭炮声响起。
“小姐,李家迎亲的人来了?”
珊瑚捡起了盖头,兴高采烈地道。
冷明月白了她一眼道:“如此日子,我岂能随李家摆布,让人家笑话我,他李家的人来就来了,老娘我还不嫁了。”
“珊瑚,出去告诉林叔他们,将李家来的人全部轰出去,老娘不嫁了。”
珊瑚知道冷明月火爆的性格,正在气头上的她,她可不好得罪,只好不情愿的硬着头皮,出门上了岸。
珊瑚甫一上岸,看见李俊业骑着高头大马正在人群中走过,林叔杨叔他们几个老的正在热情的迎接。
“小姐……小姐……”
珊瑚一阵小跑回到船上,气喘吁吁,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
“慌什么慌,我交待的事情,这么快就办好了吗?还不赶快将他们全部轰走。”冷明月站起身来,目光凛冽,像是有血仇一般。
“小……姐……外面是李总兵亲自来迎亲了。”
“什么?”冷明月呆呆的站立良久,旋即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坐在床上。“她不是不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