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打了。是刚刚那只眼睛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我就感觉意识略有恍惚。果不其然,我们也中招了。”
少女解释。
白虎:“是这样吗?”
……
帝台地下,即使有八个脑袋却实在逮不住某人的巨蛇累得气喘吁吁。
“你,你这小子怎么滑得跟泥鳅一样,有种你别跑!”
相柳哼哧一声。
“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傻站着给你咬?”
墨夤几个闪烁后落到相柳垂下的一颗脑袋前。
“懒得和你犟。水神的位置具体位置我不会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睡觉。”
相柳说完缩回黑暗中。
巨大的身躯游动,带出寒铁锁链叮当作响。
墨夤:“行,那给我你毒液的解药。”
“呵呵,你是为鼓,哦不对,应该是猰貐来的吧。”
巨蛇的八颗脑袋重新垂下,审视着墨夤。
“你看得很清。”
墨夤点头。
“这恐怕不行。”
相柳摇摇头。
墨夤问他为什么。
“倒也不是我不给。只是这毒,我也解不了。”
巨蛇回答。
“你自己的毒自己不能解?也是够匪夷所思的。”
墨夤表情扭曲。
“之前能解,现在不能了。你是不知道,我那颗被砍下的头里有我毒液唯一的解药。现在那颗头在哪,我可不知道。”
“果然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当初鼓砍我砍得那么欢,现在却深受我毒液的折磨。当真山不转水转啊!”
巨蛇吐出蛇信,想舔一舔这个年轻人,顺便尝尝他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
觉得膈应的某人赶紧避开,生怕被舔到。
“所以,那小子还有什么事吗?”
没舔到的相柳缩回舌头。
“为何西王母沉睡不醒,你知道吗?”
墨夤又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的主人共工知道,你可以去问他。”
相柳眼衶微眯。
“你又不肯告诉我共工在哪里,我上哪儿问去?”
墨夤瞪了一眼头上的巨蛇。
“这你得自己想办法咯。那小子快滚快滚,别打扰我睡觉。”
相柳趴下身体,用尾巴把墨夤往出口处赶。
“等一下!如果我能把共工放出来,你会告诉我他被关在哪里吗?”
墨夤连忙对巨蛇说。
“就凭你?别以为能进到这里就口出狂言。众神设下的囚笼,岂会轻易让人破去?哪怕是昆仑神守都无法触及那个地方,你?”
巨蛇摇头。
“你不相信我?看来得给你亮亮真本事了!”
只见墨夤当着相柳的面,将一朵九瓣白昙扔出。
啪嗒!
昙花落地,溅起暗红色的剧毒污血。
“你这是……”
相柳话音未落,无数纯白的花朵在血污中绽放。
顷刻间,幽暗的地下开满洁白如玉的花朵,整个黑暗空间被映得流光溢彩。
全身被铁链捆得极死的相柳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哑然,久久回不过神来。
“怪不得你小子不惧我的毒血,原来深藏不露啊。你可知地下这些玉砖,哪怕被我的毒腐蚀千年都完好无损。现在却被你这些花朵轻而易举破坏,啧啧啧。”
巨蛇对眼前这人已经刮目相看。
“只是如此大地动静,你不怕陆吾神君发现,然后来找你麻烦。她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那女人狠辣着呢。”
相柳抬头示意。
“陆吾?我现在上去把她脑袋拧掉,她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还发现这里的事情?痴人说梦。”
墨夤冷笑。
相柳:“说大话也不怕闪舌头,小心牛皮吹破了!”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一句话,我把你放出来,你带我去找共工。如何?”
墨夤从昙花丛中折下一朵,递到相柳面前。
巨蛇:“呵呵,你放了我就不怕我出去为非作歹?”
“我为什么要怕?大不了把你砍了就是,一了百了。”
某人摊摊手。
“你!行,你行。说大话之前先把捆着我的玄铁锁链弄断再说吧!”
相柳挪动身体,将黑漆漆闪着寒光的粗重锁链显露到这人面前。
“简单。”
墨夤召出轩辕剑,照着锁链连接处就砍。
看到神剑的相柳当即不淡定,哀求墨夤下手准一点。
“这可是生杀神剑,你悠着点。寒锁都能像削泥一样砍掉,更别提我的肉了。您老人家看准了再下手!”
巨蛇语气颤抖。
“知道了,啰嗦!”
墨夤深吸一口气,手中金剑骤然消散。
『兵肇,戮罪戕伐!』
伴随他一声令下,无数金光射向寒铁锁链。
顿感大事不妙的相柳闭上眼睛缩成一团,生怕自己被分尸。
墨夤见状让他赶紧舒展身体,不然弄不干净这些锁链。
“罢了,死就死吧,反正烂命一条。”
认命的蛇蛇伸直身体,像死了一样瘫倒花丛里任人宰割。
嗖嗖嗖!嗖嗖嗖!
金芒闪烁,令人眼花缭乱。
在此起彼伏的金铁声中,束缚相柳的铁链寸寸崩解。
见情况差不多,墨夤收回轩辕剑走到相柳边上踢了几脚。
墨夤:“喂,还躺着呢,起床了。”
“什么,结束了吗?我的身体……太好了,零件还是完整的。”
安然无恙的巨蛇挺起身体在花丛中乱窜,庆祝自己重见天日。
“现在你可以带我去找共工了吗?”
墨夤对不停围绕在自己身边撒欢的巨蛇问道。
“可以可以,咱们走吧。”
相柳八个脑袋一起点头。
他用尾巴把墨夤卷到自己身上,然后向着更黑暗的角落爬去。
“等等,你这么大只下去,不怕这洞塌掉?”
墨夤敲了敲蛇脑袋。
“说得对,一时高兴我给忘了。”
巨蛇说着,身体突然化成一滩液体。
没反应过来的某人因为失去支撑,哎呀一声从空中坠落。
就在墨夤落地前一息,从液体中爬出的瘦高男人接住了他。
“嘿嘿,现在这样子可以了吧?”
男人笑着对墨夤眨眨眼。
“嗯,可能吧。”
对于这个虽然长得帅,但是过分阴沉的男人,墨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对了,你怎么不穿衣服?”
才反应过来的某人视线下移,一不小心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东西。
“这里乌漆麻黑的只有我俩,为什么要穿。再说我有的你没有?我都没说什么,你在意那么多干嘛?”
阴沉帅哥面露不屑。
话是这么说啦。可你也不能这样子去见共工吧,有伤风化。这样,看你身材和我差不多,先拿我衣服应付一下吧。
说着墨夤指尖银光一闪,一件裁剪得体的衣衫便套在相柳身上。
“多谢,以后我赔你一件。”
男人话还没说完,一条光链突然缠上他的身体,将他捆了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