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
周清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经年。
在场的剑修太多太多。
当着这群后辈的面,被人这般甩了一耳光。
他顿时气血攻心,从脖子红到耳根!
“宫主我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白长老再次出面打圆场,同时传音李经年:
“宫主,周长老他哥如今是刑剑使,我们多少要给点面子,不好得罪太深……”
“你别吱声,还有你们也别吱声。”
李经年对白长老摆摆手,顺便也瞪了一眼那群打算开口劝架的长老,随后目光落在周清身上,懒洋洋道:
“我不仅敢打你,你今日要是敢拔剑,我还敢杀了你,送你去阴间喝西北风。
你要不要试试?”
周清一时间清醒无比。
他怒啊!
可又如何?
他根本不敢拔剑。
他知道对方能当上斗战剑宫的宫主,是一场又一场问剑打下来的。
每一场问剑的对手,那都是同阶之中的佼佼者。
即便对方没有他大哥那样的天赋,真要打起来,他区区一个采气初期,哪里是李经年的对手?
来十个也打不过对方!
王崇松瞥了谢阿蛮一眼,偷偷传音:
“阿蛮,你这虚仙剑宗也不咋样,以前还出了这种货色。”
“这时候虚仙剑宗过于繁荣,大大小小的剑宫多如牛毛,说是像天上的星辰一样多也不为过。”
“还有,不要忘了,你是虚仙剑宗的赘婿,王副宗主。”
谢阿蛮冷冷的瞥了王崇松一眼。
王崇松当即一个讪笑,便不再吱声。
……
……
李经年见周清一动不动,不由得嗤笑道:
“他娘的连剑都不敢拔,你算个俅的剑修,就你这种货色也敢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
“李经年,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会如实禀报刑剑使。
你等着被撸吧!”
周清咬牙道。
“我等着啊,你让你大哥来查我,顺便让你大哥查一查前些年想走关系安排进来的那群家伙。
看看他们是走了谁的关系。
就因为老子多了个心眼发现了此事,让他们滚蛋,所以你记恨老子是不是?”
李经年似笑非笑:“我可是听说,他们一个人就值一百内景元石。
当时有三五十个吧?那就是三五千内景元石。
这么大的数额,我看值得九品刑剑使来一趟了。”
“什么!?当初被宫主除名赶走的那群弟子,是走了周清的关系?”
“原来如此……”
在场的几位长老偷偷看了周清几眼。
当初那件事出来以后,他们还有些惊讶,只是后续查了一顿,没有查出头绪来,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如今被李经年这么一说,他们忽然间就明白为何自那以后,周清似乎事事都有所针对。
原来是记仇了。
周清脸色变得异常铁青,色厉内荏道:
“李经年,你别血口喷人!当年那件事已经结束,根本没有查出是哪个环节出的差错。
你现在拿出来诬陷我,是不是想掩饰你自己的心虚?
你打我的这一耳光,还有你今天一意孤行,让一群资质低劣的下界修士拜入斗战剑宫,这罪责你承担不起!
等着去扫茅厕吧你!”
言罢,他扫了一眼方尘等人,连连冷笑:
“你们什么资质,也妄想着拜入虚仙剑宗?
这次你们运气不好,等刑剑使插手此事,你们一个个也都要吃挂落。
赶回下界都是轻的。”
“这位长老,你一口一个资质,到底要什么资质才能拜入虚仙剑宗?”
方尘沉吟道:“我们虽是下界而来,但在下界,我等也是同阶之中的佼佼者。
要说资质,怕也不比上界的同阶差。”
“哈哈哈哈……”
周清忍不住仰天长笑。
“笑个鸡啊笑。”
李道爷小声嘀咕了一嘴。
周清猛的看向他:“你找死!”
李道爷立马缩了缩头,他现在修为不够,打不起还躲不起么。
“我师弟问你话,你回答便是了,在那边一顿笑也的确不太礼貌。”
方尘道。
“……”
“这小子胆子有些肥啊?”
不少剑修纷纷侧目,看向方尘的眼神多了一丝惊奇。
便是白长老他们也有点意外。
不过这一刻,他们倒是觉得眼前这位麻二狗,可能真挺适合虚仙剑宗的。
李经年上下审视方尘,眼中露出满意之色,随后清了清嗓子道:
“你就让他笑着,不用管他,至于资质么……”
他扫了一眼赤传神他们:
“资质这种东西,也是个说不准的玩意。
不过我们斗战剑宫倒是有一个要求,就是资质不能太差。
至少也要达到灵涅初级的水准。
但这不是拜入斗战剑宫的要求,而是在斗战剑宫待满两千年后需要达到的标准。
达不到也无妨,最多就是影响我们斗战剑宫在诸多剑宫之中的成绩罢了。”
什么?最低要求是灵涅初级?
紫天君他们微微一怔,面色变得有些复杂。
先前来龙神书鉴,他们从未拜入过虚仙剑宗,甚至都没能与虚仙剑宗产生半点交集,对于这个标准是一点也不清楚。
如果只是灵涅初级。
就算他们现在的状态远不如外界,以他们在外界的底蕴,怎么也不会跌到灵涅初级之下吧?
那些跌到连灵涅都不是的,要么没有卷入这次事件,早已回到各大龙神府。
要么就因为修为不够,寿元耗尽而坐化。
今日在场的,有哪个是小角色?
“你是宫主,你说了算,斗战剑宫是你的一言堂,嘿。”
周清冷笑一声:“我就不奉陪了。
等刑剑使一来,我知道什么说什么。
到时候别怪我不顾斗战剑宫的体面。”
顿了顿,他指着李经年:
“是你先不要体面的。”
“那我就不给你体面!”
言罢,他化作一道剑光消失在天际。
“体面?嗤。”
李经年嗤笑一声,随后冲白长老吩咐道:
“把麻二狗他们安排好,我要把这颗头颅送去主宗那边,往返得一个月。”
“宫主,周长老那边……”
白长老欲言又止。
“管他那么多,我去了。”
李经年二话不说,带着头颅便遁入内景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