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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乾清宫内,朱由校脱下沉重的冕旒,揉着发酸的脖颈走向后殿。尤福财捧着龙袍跟在身后,低声道:“陛下今日这招平衡之术,当真是妙。”

朱由校冷笑:“秒个屁,什么平衡术,不过是拿他们当秤砣,哪边重了就敲一敲。”

他忽然想起《流民图》上那个抱着饿死孩子的妇人,声音渐低,“朕只希望,选出的人能真正为百姓做点事,别让大明亡在朕的手上就行。”

“陛下,这. . . 这 . . .。”

朱由校的话吓的尤福财语无伦次,朱由校见状都不在意,直接说道:“你跪下干什么?和你又没有关系,现在大明说是内忧外患也不为过,谁能给朕一个像张居正那样的能臣?让他好好的修修这大明天下. . . . . .。”

听着朱由校在那自言自语,尤福财那是一句话也不敢接,只看着皇帝走向木匠房,背影在夕阳里显得有些单薄。

远处传来暮鼓晨钟,紫禁城的琉璃瓦在余晖中泛着冷光,仿佛一幅永远画不完的权谋画卷。

就在尤福财发呆的间隙,奉圣夫人客氏也带着宫女端着膳食,向朱由校的寝殿走去。

“尤公公,这是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陛下都过去了,您还不快跟上?”

“夫人说的是,我这就过去。”尤福财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这些和他们有关系的事,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再说。

很快,时间变到了会议这天,寅时三刻。

京城的晨霜还凝在青瓦上,礼部贡院的朱漆大门已被八盏气死风灯照得透亮。徐天爵掀开马车帘幕,寒气扑面而来,他不由得将狐裘领口又紧了紧。靴底踩在结霜的石板路上,发出细碎的“咔嚓”声,惊飞了檐角几只寒鸦。

“大人,礼部贡院到了。”随侍的马夫低声提醒,手中提炉的炭火烧得正旺,暖着徐天爵昨夜批阅军报的右手。

徐天爵抬头望向贡院匾额,“礼部贡院”四个鎏金大字在火光中泛着冷硬的光。

忽听得东侧门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奔来。前头那人矮胖臃肿,绣春刀在腰间晃得几乎要掉下来,正是锦衣卫千户客光先;后头跟着个瘦高个,缩着脖子搓手呵气,是侯国兴。

这两个人都和奉圣夫人客氏有关系,侯国兴是客氏的儿子,而客光先则是客氏的亲弟弟,他们家才真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原本只是个小县城的破落户,没想到靠着客氏也当上了别人十辈子都当不上的锦衣卫千户。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女人的力量是真的大。不过他们两个人倒很有眼力见。

“卑职客光先见过徐大人!”隔着老远客光先便扯开公鸭嗓,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他是生怕徐天爵认不出他来。

他跑到近前,双膝微屈便要行大礼,却因肚子太大弯不下腰,只得尴尬地抱了抱拳。

徐天爵目光扫过两人身上簇新的飞鱼服——虽是五品千户的形制,绣工却粗糙得很,金线在晨光中泛着廉价的贼光。他淡声道:“客千户,今日是朝廷抡才大典,二位可知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