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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华没接话,拉过椅子坐下,目光落在“矿脉寻宝”的屏幕上。

老虎机的电子音效在耳边嗡嗡转,他却像没听见似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节奏与屏幕图案滚动的频率渐渐重合。

“may I borrow a chip.”(请借我1枚筹码。)李少华看向Lisa。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包里掏出一枚蓝色筹码递过去。

李少华按下启动键,目光紧紧锁着屏幕。

在“blood diamond”(血钻) 图案即将对齐第三行时,他突然手腕猛地一压,按下“terminate”(停止)。

叮!

老虎机爆发出急促的提示音,暖黄的灯光瞬间切换成闪烁的红光与金光。

欢快的非洲鼓点像潮水般涌出来,连沙棘木屏风外的人都能听见。

第一行“diamond miner”(矿工)、第二行“mine car”(矿车)、第三行“blood diamond”(血钻),三道图案在屏幕中央连成一条金色直线。

机器瞬间亮起彩灯,20枚蓝色的1000美元筹码从出口滚落,在托盘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Lisa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刚才的失落扫得一干二净。

她弯腰去捡筹码时,吊带裙的领口微微下坠,露出优美深邃的事业线。

她却浑然不觉,兴奋地抓住李少华的胳膊:“You're amazing!”(你太棒了!)

然后,又给了李少华几枚筹码。

第二手,李少华帮助Lisa再获大奖!

屏幕上炸开满屏的红光,3枚“blood diamond”(血钻)全屏闪烁,机器的欢呼声震得人耳膜发颤。

120 枚黑色的美金筹码,源源不断地从出口涌出,堆在托盘里像座小山。

“we won! we won so much!”(赢了!赢了这么多!)Lisa 激动得跳起来,卷发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

她一把抱住李少华的脖子,激动得声音颤抖:“thank you so much! I would've been in tears without you today!”(太感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今天真要哭着走了。)

她仰起脸,眼底闪着泪光,却笑得格外灿烂,红玛瑙耳坠在灯光下晃出艳色。

周围赌客纷纷侧目,荷官快步走来,手里拿着记录板,眼神里满是惊讶。

“幽灵矿脉”的百万大奖,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

陈强闻声赶来,看到满托盘的筹码和抱在一起的两人,抬高声音打趣道:“So you two were winning behind my back ANd getting cozy!”(好啊,你们俩偷偷赢钱,还抱上了!)

Lisa这才松开手,脸颊绯红,连忙整理了一下裙摆,却还是忍不住看向李少华,眼神里满是感激与崇拜。

然后,三人来到赌场后台的核对室。

房间不大,正中央摆着一张深色实木桌。

桌上放着电子秤、筹码识别仪与加密终端。

墙面上挂着纳米比亚博彩监管局的认证牌照,角落的监控摄像头正无声地运转。

Lisa的筹码是122万美金,陈强的筹码105万美金。

这些筹码内置芯片,能实时溯源,避免伪造。

确认筹码的金额和真实性后,荷官请两人提供银行信息,通过加密通道转账。

赢得巨款,自然是要庆祝一番。

李少华提议,去清吧喝点酒。

找个有乐队,文艺氛围浓的酒吧,听听音乐,聊聊天。

陈强和Lisa自然是满口答应。

摸出手机,在网上搜了一下,附近不远就有一家名为himba Lamp bar(辛巴灯盏)的清吧。

省去了打车,三人步行前往。

推开辛巴灯盏厚重的红泥色木门,一阵混合着乳香脂与蜂蜜酒的气息扑面而来。

12盏手工锻造的铜制牛油灯悬吊在茅草屋顶下,灯芯浸在特制的羚羊油脂里,跳动的火苗将墙面上的辛巴族狩猎壁画映照得忽明忽暗。

吧台用整块非洲柚木雕成,台面镶嵌着碎玛瑙拼成的沙漠星空图。

每当酒杯移动时,那些暗红色的星子便在水晶杯底折射出流动的光斑。

舞台中央坐着个穿褪色牛仔衣的大胡子男人他怀中的原木吉他上烙着辛巴族图腾。

当他拨动琴弦唱起《沙漠里的蓝调》时,沙哑的嗓音像被纳米布沙漠的风沙打磨过。

歌词里失落的钻石矿与干涸的河床,与清吧角落陈列的辛巴族红泥罐产生奇妙的共鸣。

吧台后方,调酒师正摇晃着铜制雪克杯制作招牌鸡尾酒“辛巴红泥”。

一种混合了火龙果、洛神花和刺梨果的鸡尾酒,最后撒上可食用的赭石粉,在杯沿凝成血泪般的痕迹。

卡座区用剑麻编织的屏风隔开,每张矮桌上都摆着微型陶土灯盏。

侍应生热情迎上前来,说可以免费点歌,还可以上台和乐队一起唱歌。

李少华要了三杯招牌鸡尾酒“辛巴红泥”,还要了“招牌四拼”。

“招牌四拼”分别是:布须曼野味串烧、牛肉干、油炸莫潘蠕虫脆、恰卡拉卡蔬菜酱配玉米饼、

四拼中,最好吃的是布须曼野味串烧。

用的是农场养殖的跳羚肉,切成小丁后用椰枣蜜和本地豆蔻腌了整整一夜。

再用相思木枝串着烤,最后撒了点辛巴族特有的岩盐。

Lisa将“辛巴红泥”一饮而尽后,主动要求上台为李少华献歌一曲。

李少华微微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鼓励。

Lisa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酒红色吊带裙如液态宝石裹住她起伏有致的身形,肩带细如发丝,衬得锁骨如刀削般精致。

裙摆开衩处,蜜色长腿在银色高跟鞋的映衬下更显修长,每一步都踩在光影与心跳的节拍上。

她走上舞台,对酒保比了个手势。

酒吧的牛油灯骤然调暗,唯有一束暖黄追光从穹顶落下,将她笼罩其中。

背景音乐缓缓响起——一架老式立式钢琴被大胡子男人悄然唤醒。

琴键如月光倾泻,奏出那熟悉而恢弘的前奏。

第一个音符从Lisa唇间溢出时,整个辛巴灯盏仿佛被施了魔法。

她的嗓音并非流行歌手的甜腻,而是带着东欧血统的醇厚与沙哑,却又在高音处迸发出惊人的清亮与穿透力。

像纳米布沙漠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炽热、孤绝、直抵人心。

唱到“Near, far, wherever you are……”时,她微微仰头,颈线如天鹅般优雅。

金发在灯光下泛着蜜色光晕,耳垂上的红玛瑙耳坠轻轻晃动,与歌声一同震颤。

当副歌“You’re here, there’s nothing I fear……”响起,她闭上眼,右手轻抚胸口,仿佛真的站在泰坦尼克号的船头,迎着大西洋的寒风。

酒红色裙摆在微风中轻扬,银色高跟鞋踏在木台上,发出极轻的回响,却比任何鼓点都更扣人心弦。

台下,酒保停下擦拭酒杯的动作。

陈强张着嘴,忘了咀嚼口中的牛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