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许久的安迷修,站在了禁闭室中,他看着自己的鞋尖,脸上留下了道正在流血的疤痕,在先干翻的已经够乱,现在破坏得更加彻底的东西堆放一起。
被当做所谓的证物,其他人肆无忌惮的翻翻找找最终干脆塞到一起,拍照过后敲上了印章,当做了导火索甚至是凶器。
安迷修对于其他人的判决结果不敢置信,张嘴想为自己做辩护,可偏偏根本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面对根本不了解这方面情况,上来就拿出了三言两语忽悠说,写下就能证明他清白调查的文件纸张,现在却成为了认罪的证据,伴随着其他人哭丧着脸,叫嚣那落在身上的痛楚。
究竟什么状况双方都清楚得很,可偏偏局势就是这么,愿意给你扣上一顶又一顶的帽子,说明情况复述,没有丝毫的辩解,却还是得到了希望他能诚实说话的结果,不要伪装。
“其实,我在这里说什么都不重要,因为你们根本不会听进去,你们也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根本不想管对吗?”
安迷修看着他们,自己的要求已经再简单不过,可偏偏在那些人的眼中却只是蔑视鄙夷,对方争夺的权利在他们的眼中,其实这些其实并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所以最开始寻求的公平与正义,就是那么简单的没有。
“希望你能老实的把话说完,不要在这里表演了。”旁边人十分不耐烦的盯着面前的家伙,只觉得今天实在是太胡闹了,为什么偏偏轮到了自己值班,偏偏几棍子就能赶出去的事情,偏偏现在闹得那么大,他真的太倒霉了。
“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一个字是假的,你究竟想让我说什么?”安迷修看着对方,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那个地方显然没有落后到连个监控都没有,却偏偏得不到能够看到来龙去脉,只剩下了单方面他抢夺武器的时刻,却没有先前的导火索。
那些被塞进箱子里拍照的东西,都无一明确地表现了他才是求助者,他才是弱势者,但最终的结果却根本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面对上面的文书提出细节部分的修改,却还是用种无所谓的态度覆盖了一切的发生,告诉他意思不是一样的吗?
在最终坐在单独的房间里,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并非是勇往无前全是胜迹的常胜将军,也只是肉体凡胎多几分保卫自身的手段,却偏偏也难敌四手的疲态。
安迷修坐在了位置上,胃部隐隐作痛,真的好久没有吃饭了,他真的好饿,他看着炽热的白色灯光,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难道仅仅因为他们先一步对自己发难吗?所以局势就从他们的角度开始,并非是中间真正的平衡。
“有吃的吗?”
踌躇良久,最终还是起身开口询问,他目光希翼的看着够映射出自己倒影的门,心中的哀叹,觉得那是在自己玩弄着自己的情绪,可在门打开的那刻,只觉得真好。
面对送进来的面包,他迫不及待的拆开,迫不及待的塞入腹中连咀嚼都没有就吞了下去,显然如同预想那般有点噎住了,可看着那清凉送上来的水,似乎事情变得没有那么糟,没有那么坏的彻底。
“谢谢。”安迷修感谢道,他再次询问地敲了敲门,那几个小面包显然并不能满足饿了许久的胃部,虽然说有点贪得无厌了,可偏偏之后也不知道究竟去哪才能饱一餐。
这里似乎都不欢迎他,而对于这个选择,一次又一次的询问下,最终外面看手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将整袋的东西都塞了进来,将25个小面包都吃下肚的安迷修,终于满足的闭上了眼。
身上的疼痛似乎也能忍受,而在吃饱喝足之下却又开始发困,他将头抵靠在狭小的墙壁上,闭上眼,只觉得似乎十分幸福安心。
明明之前的自己,因为师父的选择无法忍受,哪怕吃喝不愁却也大吵大闹,觉得对方做错了,不该这样,神圣忠诚的他们,维护的秩序,觉得成为了单方势力的走狗。
明明之前的自己,到达异国他乡,说这里是生而落地的存在,因为拥有更近的血脉先天关系,所以必然是善待,可以永远相信血脉亲情所带来的善意。
但又是嘲笑他的无知,又是剥削他的薪资,对于无怨无悔的付出,也是被当做傻子般的逗弄,先前似乎能够坐在一起谈笑喝茶的存在。
又偏偏将手放在一起,拿走了他该有的酬劳,却依旧让人感恩戴德,在觉得秩序是错误的,仅仅是因为自己并不适应自己的人文环境,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血脉上该带着所谓的亲近保护还没有出现的机会下。
而更多的是卑劣的考验,他将自己的神放在了别的地方。
这边复盘到来又过去,回头又相见下,只觉得身上的伤口越发的明显了,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想到这一步,礼貌的芳香也不能换得他人的善待,在拳头握紧之下,乖乖等待着出去的时刻。
而当一切都结束了,外面的大雨磅礴却始终没有带来炽热的光辉,街道的熙熙攘攘也无法掩盖现在的时刻,明明别人话说的最多,可偏偏只留下了他的声音,吃饱喝足的大脑似乎终于能够掩盖那股冲劲。
“下雨了吗?”安迷修站在大门口,天已经黑了,面对周围传来的潮湿味道,手中提着的东西,在其他人眼中并不在意的状况下,却偏偏在现在能够继续烘透那颗,能够持续跳动的心脏。
“真好。”他大步的向前,在路灯捕捉着他的影子,接手着步伐下,却最终不知究竟是几步的阴影里,再也没有了感谢着的安迷修。
这个世界里,正义不存在于平凡的人手中。
而面对菱看着手中的香水,在检查又检查没问题的状况下,知道这就是安迷修送上来的礼物,那孩子似乎与从前一样,但这里却不是能够长久呆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