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手中真气做掌,化作掌风朝着炎姬攻去。
炎姬的神色一直很恬静,只是手中扇子微摆,指挥着藤蔓继续朝着庆帝攻去。
李承泽安然的站着,李成儒拉着李承平倒是神色复杂,同时带着防备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但李承乾就见刚才还平淡站着的李承泽,伸出手,在地上捡起碎木块干脆的往手中划开,鲜红的血液流淌而出。
李成儒眼见血液流出,手一下子抓住李承泽的右手,只见李承泽诡异的朝着了李成儒一笑,手握紧成拳,鲜血淋漓,开始顺着手臂,被血藤吸收。
血藤散发着诡异的红光,开始不断吸收血液。
和庆帝对战的炎姬一瞬间站直了腰,攻击庆帝的藤蔓变得更加粗壮,甚至是由原本的墨绿色藤蔓变为黑色,且更加坚韧。
炎姬的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嫣红的舌尖微舔唇角,黑红色的眼线让炎姬更加妖媚诡异强大。
“嘭!”庆帝倒飞出去,就知道此次对战炎姬赢了,炎姬将团扇收回,却是转身,直接抓住李承泽的手,往嘴前送。
血液不断流失,李承泽的面色也不禁开始苍白。
炎姬不舍的松开了口,说着李承泽脚步不稳的向后倒去,炎姬先李成儒一步的抱住李承泽。
“啧!这么弱,我还没吃饱呢!”
下一刻,空间似乎发生扭曲,所有人都回归原状。
李承泽站着行礼拒婚,范闲跪地,庆帝坐在上首神色不明的看向李承泽。
可却是所有人面色巨变的打量着所有人。
没有遍地狼藉,没有重伤倒地,所有人回到原点。
刚才的一切,所有人都有记忆,可是就像是一场梦,唯独他们独醉一场,面色发白的打量其他人。
但李承泽握紧掌心,尽管上面并没有伤口,但是他能感受到划破皮肤后的伤痛。
痛感不是假的,却是让李承泽心神混乱。
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的响起,李承泽率先看见坐在栏杆上的炎姬,墨绿色的长衫也是盖不住炎姬白皙的小腿,脚尖微晃,欲落不落的鞋被带动着起舞。
庆帝和其他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炎姬手中团扇轻摇,眉眼含笑的看着他们。
炎姬从栏杆上下来,一步一娉婷的走到李承泽身侧,微站着,眼神略带侵略的看向在场所有人,尤其是庆帝。
“怎么,不是家宴吗?怎么不敢动弹了。”
几人分不清是真是假,画面转变的太快了像梦境一样,可谁都不敢赌。
炎姬的手搭上李承泽的手臂,将原本行礼的动作打落,将团扇交到李承泽的手中。
庆帝的眼神警惕的看向炎姬,心中犹豫不决。
炎姬将李承泽的手抬起,那只拿着团扇的手背被迫抬起,指向在场一桌人,接着开始移动,由庆帝缓缓划过,最后指向范闲。
“说来,吾应该感谢你的,当年要不是陈萍萍为了你娘血洗整个京都,我也无法借着冲天的血气,如此快速恢复元气,成功复苏呢!”
李承乾的眼神骤然紧缩,接着手在宽大的袖袍下紧紧攥成拳。
陈萍萍只血洗过一次京都,那年为的是叶轻眉,屠的却是他的母族。
范闲他娘是叶轻眉,李承乾很快得出这个结论。看向范闲的眼中一瞬间带上了怨毒,接着迅速收敛住。
炎姬的眉眼含笑,一切都是玩物的蔑视看着在场一众人,包括庆帝,那种轻蔑不屑的眼神,稳坐皇位的庆帝也是多年未见,长袖下的手却是握紧,心中对炎姬的杀意邹增,丝毫不比当年欲杀叶轻眉的心思小。
“神庙啊!吾知道啊!不如问问吾啊!毕竟吾可在里面住了万年之久啊!”
说着炎姬掩面而笑,明明是笑着的,可李承泽却从中听到了孤寂,怨恨,是被封印千年的怨毒吗?
李承泽手中的团扇稳稳拿着,注意力却早已不在面前众人身上。
“血藤,你意欲奈何?”
庆帝的神色算不的多好,刚才发生的一切,如同第二个叶轻眉带给他的恐惧,不,应该说比叶轻眉更危险,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诡异手段,远比叶轻眉的巴雷特更让庆帝忌惮。
“不为何?我就进来看看我的小点心怎么还没回去啊!”
炎姬说这话时,却是在看着她的漂亮指甲,雾面绿色的寇甲,和今日这一身礼服很是般配。
李承泽的团扇忽地松下来了,看向炎姬认真道“不是,点心!”
炎姬无所谓的挥挥手,漂亮的指甲在李承泽面前一晃而过。
“无所谓,祭品和点心差在哪了! ”
庆帝自从上次被血藤伤到之后有查过血藤的消息,但却也只有那一次的消息,原以为不会出现变故的,可就在几个月前,让他重视起血藤的存在。
“皇宫不是你插手的地方!”
炎姬眼神凌厉的看向庆帝,颤笑“我不杀你,是我嫌弃脏了我的手,所以留着你这条命,懂吗?”
说着,炎姬先一步来到庆帝身前,手中一把掐住了庆帝的脖子将人甩飞到身后的湖中。
青黑色的藤蔓将整个亭台缠起,上面红色的花苞缓缓张开,不是以往的观赏性花朵,张开而是一张锋利的牙齿在张牙舞爪。
“我是邪神血藤,不是叶轻眉那个蠢货,懂吗?”
在话毕的瞬间将准备袭击的范闲一把捆住,藤蔓缠绕住范闲将人五花大绑。
“小点心,我们能回去了吗?”炎姬打了个呵欠看向愣住的李承泽。
“回去了!”
“哦哦!”说着看了眼现场的乱象,毫不犹豫的跟着炎姬跑了。
留下一地狼藉,庆帝从湖中爬起来看到在场的一切都气愤了,身后湖水炸起数丈高水柱。
将在场唯剩下的皇子们淋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