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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仁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的肖豹身上,眉头微微蹙起。他实在没料到,这个平日里凶神恶煞、手段狠辣的角色,此刻竟像摊烂泥似的瘫在那儿,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往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他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想去看看究竟,身边的老部下却连忙伸手拦住:“局长,这肖豹是出了名的亡命徒,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万一有诈怎么办?还是我过去看看。”

童仁顿住脚步,点了点头。

地上的肖豹脑子一片混乱,浑身像被抽走了骨头,半点力气也使不上。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顾南那个王八蛋给自己吃的根本不是什么止痛药,分明是能废人四肢的药!他想嘶吼,想质问,可一开口,喉咙里只发出“呜呜呜”的含糊声,像被堵住了嘴似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眼里只剩下滔天的恨意和绝望。

童仁看着他这副模样,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行了,先送医院。记住,多派几个人盯着,寸步不离,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旁边的公安同志一开始还嘀咕,觉得肖豹是在装疯卖傻想蒙混过关——毕竟这家伙诡计多端,谁信他会突然变成这副鬼样子?有人试着用警棍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肖豹疼得浑身抽搐,却连抬手格挡的力气都没有;又试了试让他站起来,他却像没长骨头似的,怎么扶都站不稳。几番试探下来,众人才不得不信,这肖豹是真的成了个动弹不得的废物。

没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肖豹被抬上担架时,还在“呜呜”地挣扎,却不过是徒劳。童仁看着救护车远去,心里清楚,不管这背后是怎么回事,肖豹算是彻底翻不了天了。

另一边,顾南在巷子里慢慢踱着步,指尖把玩着一枚石子。顾北沉默地跟在后面,脚步踏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走了半晌,顾南忽然停下脚步,侧头看向他:“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别憋在心里。”

顾北挠了挠头,也不绕弯子:“顾南,你就这么把肖豹交给公安了?就不怕他后面找机会跑了?到时候再想抓他,怕是更难了。”

顾南闻言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跑?他这辈子都别想了。你以为我给他吃的是什么?那可是特制的药,算不上致命,却能让他四肢的筋脉慢慢萎缩,往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连走路都难,还想找我报仇?”

顾北愣了一下,没料到顾南手里还有这种东西,随即点了点头,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解决了肖豹这个心头大患,总算能踏实些。

他顿了顿,又看向顾南,语气里带着点迷茫:“现在这事了了,我下一步该干什么啊?总不能一直这么跟着你,像个流浪汉似的晃荡吧。”

顾南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光顾着对付肖豹,还真没好好想过这事。”他抬头望了望远处的炊烟,“等回家我琢磨琢磨。实在不行,你就去香河那边看看?听说那儿最近在搞建设,机会不少,凭你的本事,说不定能闯出一番自己的天地。”

顾北眼睛倏地亮了亮,香河这地方他倒是早有耳闻,离城区不远,这两年政策倾斜,正是铆足了劲往前冲的风口地带,处处透着蓬勃的机会。他用力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少见的雀跃:“行,我听你的。”心里那点连日来盘踞的迷茫,仿佛被这句话一扫而空,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顾北虽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核心程序却决定了他对顾南的绝对信任,更像是拥有自主意识的精密“机器”。他看着顾南,眼神坚定:“可以,所有安排,我都听你的。”

顾南点了点头,没再多说。毕竟眼下还没到下班时间,他便揣着手在厂区附近转悠了一圈,看了看车间的生产进度,又跟门口的保安聊了几句。路过街角的副食店时,他进去买了些酱牛肉、卤鸡爪,又拎了两袋刚出炉的桃酥——算是给顾北和黑子的“犒劳”。

回到临时住处,他把东西递给顾北:“顾北,你在这儿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剩下的事,我来安排就行。”

顾北接过东西,点了点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时,黑子颠颠地跑了过来,用脑袋蹭着顾南的裤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像是在邀功。“顾南,晚上我要好好补一补啊!”它那圆溜溜的黑眼睛里,满是对“奖励”的期待。

顾南被它逗笑了,伸手摸了摸它油光水滑的黑毛:“知道了。这次能顺利解决肖豹,多亏了你和顾北。放心,肯定不会亏待你,回去就给你喝灵水,保管你毛色更亮。”

黑子像是听懂了,虽然刚才被顾南“忽视”了片刻有些小情绪,此刻却立刻眉开眼笑(如果狗脸能看出笑容的话),摇着尾巴,老老实实地跟在顾南身后往家走。

顾南心里稍稍松快了些,紧绷的神经得以舒展,但并未完全放下戒备。毕竟还有个陆佳,此人身份成谜,行事诡秘,虽未直接交手,却隐隐透着危险的气息,难保日后不会成为劲敌。

另一边,轧钢厂的许大茂心里揣着事,七上八下的。他琢磨着找顾南探探口风,便一路快步来到顾南的副厂长办公室。可他在门口敲了半天,“咚咚咚”的声响在走廊里回荡,门内却毫无动静。

许大茂心里犯了嘀咕,正皱着眉转身,恰好撞见同科室的老王路过。他连忙拉住对方,一脸疑惑地问:“老王,我敲顾副厂长的门半天了,怎么没人应啊?按说他不是这种无故脱岗的人啊。”

老王听了,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是多久没在厂里转了?顾副厂长今天一早就请假了,说是家里有点事,估计得明天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