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局？你们有什么事吗？”
王铁蛋是有身份的人，也没太在意。
“你过去就知道了，我们只负责带路。”来人亮出了证件，很是正式。
王铁蛋看了一眼，确实是国安局的证件无疑。
没人会在这上面乱搞。
“张同志，可以，那你们等一下，我换身衣服，三分钟就行。”
“可以。”
王铁蛋不明白来意，只能在换衣服的时候，趁机询问一下秦京茹。
秦京茹想了一下，道出了两年前的事情。
“两年前，好像就有国安局来找过，还查了你工作的耳房，你的信件，后面又来了三四次，看你一直没回来，就没找了。”
“因为什么事，说了吗？”
“那没说！”
王铁蛋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也许就是和自己离开的原因有关。
不管什么原因，先去再说。
换上军装，戴上军帽，王铁蛋就出了门，打过招呼，在家人们的目送下，上了国安部的车。
可能是因为特殊时期的原因，即使国庆这个重要的日子，路上的人也不多。
车子开得很快，上了长安街，几分钟就拐进了有个四层楼的大院。
此时，院里已经有人在等，面色严肃。
而王铁蛋一个都不认识。
“李科长，这位就是王铁蛋同志。”张干事下了车之后介绍道。
“好，辛苦了。”
被称为李科长的人表情依然严肃，看着王铁蛋说道：
“王铁蛋同志你好，我是国安局对外调查科的李善民，找你过来是有几个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好~”
王铁蛋也不拘谨，大大方方地让对方带路。
一行人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在一间很简约的会客室坐下。
有人送来了茶水，李科长打开了桌上的一份文件，看向了王铁蛋。
“王同志，可以说说，这两年多都去了哪吗？”
“可以，没什么好隐瞒的，先去了云南，后来去的贵州，又去了四川，绕来绕去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后来又回了云南，之后去了羊城，买了点东西就回来了。”
“诶，我怎么听说您的信件都是在云南周边寄出的啊？”
李科长好似发现了漏洞，再次询问道。
王铁蛋知道对方肯定在调查自己，也没隐瞒。
“我这不是要进山嘛，山中无岁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怕家里人担心，所以就提前写好信，找了几个两个老乡帮忙，让他们定期邮寄。”
听到这话，李科长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有段时间，为了找王铁蛋，没少派人过去，线索就是发信的位置。
结果，去一次扑一次空，去一次就是一次徒劳无功。
不知道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结果，你说是怕家人担心，找别人邮寄的。
要不是知道，你不知道我们找你，我都怀疑你是故意耍我们的。
定了定心神，李科长又拿出了一份文件，继续问道：“王同志，你认不认识娄振华？”
“认识，娄半城嘛，95号院许大茂前妻娄晓娥的父亲，红星轧钢厂的董事，后来听说全家跑香江去了。”
王铁蛋嘴上说着，心里已经盘算起来。
怎么又提到娄家了，那么多年了，难道还没过去？
李科长点了点头。
“我们调查到，南锣鼓巷101号院曾经就是娄家的房产，住着很多老员工。
你能说一下，是怎么得到这个院子的吗？”
“真想知道？”
王铁蛋露出了一个难看的表情。
见对方点头，才不好意思说道：“这事说起来，还有点难以启齿，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当年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是我拉的引线。
两人结婚多年，一直没孩子，我看娄晓娥人不错，就跟她说，许大茂不能生孩子，让她带着去医院看看。
结果，事情就闹大了。”
“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忙，娄家给了你一个院子？”
“不是，因为这个小忙，认识了娄半城，然后我拿一瓶药换的那个院子，不过，想想，我应该吃了大亏，那些药当时至少能换五间院子。”
王铁蛋苦笑道。
李科长思考了一下，有漏洞，但不大。
王铁蛋有军职，并不能当一般人对待。
“娄家出逃这事，很是恶劣，裹挟着一大批资本家出逃，给国家带来了难以估量的损失。
至今为止，我们都没能调查出娄家出逃的原因，听说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你们不是怀疑是我吧？”
王铁蛋心头一紧，还真没完没了了。
“那你们可找错人了，我可没那本事影响到他们的决定。”
“哦，那你知道，有谁能影响到吗？”
“报纸吧！”
“报纸？”
“没错，我也不瞒你，我去过娄家一趟，那老头和我说话，报纸都不离手，当时我没觉得，现在想想，就他那么精明的人，肯定从报纸上悟出了一些将来的政策，加上他的人脉，提前跑路不是应该的嘛。
如果不跑，可想而知，现在会是什么结果。”
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关键阶段，王铁蛋也不介意说出一些之前不允许说的话。
李科长抿了抿嘴。
有些话王铁蛋能说，他不能说。
“那你觉得，他当时通过什么事，悟出了什么消息？”
“我哪知道，兴许是海瑞那事，兴许是其他的，不要小看了这群资本家的敏感性，没点头脑，也不可能积累那么大产业。”
李科长点了点头，他们也想过，可还是不太确信。
正聊着，门口出现了敲门声，紧接着两个中山装的人推门走了进来。
李科长急忙走向前，握了握手。
“武主任，萧主任，你们怎么过来了？”
“王同志在这，我们不过来也得过来啊。”
其中一人笑着看向了王铁蛋，并伸出了手。
“你就是王铁蛋同志吧，你好，自我介绍一下，外交部事务管理司副司长，我姓林。”
“林司长你好。”
王铁蛋没敢托大，站起来握了握手。
另一人见状也伸出了手。
“王同志你好，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商务部对外贸易司副司长，我姓周，是专门来找你的。”
“周司长您好。”
王铁蛋听到他们的官职就一阵头大。
司长，相当于正厅级，两人都是大佬级别的，和文工团的马团长是一个级别。
两人亲自找自己，就绝对不是小事。
果然，坐下之后，林司长的第一句话，就印证了王铁蛋的话。
“王同志，您这一出去，就是三年，收获应该颇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