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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蕙见她不到黄河心不死,忍不住啐了一口道:“你自己是个黑心烂肚肠的,要害的旁人断子绝孙,就以为皇后娘娘跟你是一般人。我呸!凭你也配攀扯皇后娘娘?”

又恼火道:“你既然说受了皇后娘娘指使,那又有何证物?有何证人?总不能是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红口白牙地就要质疑一国之母吧!”

如懿被她怼地说不上话来,呐呐几下才道:“是那个宫人,是她说是皇后娘娘吩咐,也是她端了药来。”

听了她这话,青蕙的笑更嘲讽了:“一个粗使的洒扫宫人,都不配进殿里侍奉。若是拿来指证我,我虽委屈,却也没个二话,到底是我不曾管束好自己的宫里人。可若是攀扯到皇后娘娘身上,怕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吧。”

她对着皇帝满脸诚挚:“皇上,臣妾在您身边侍奉多年,从未有过拈酸吃醋、与宫中姐妹不睦之事。今日之事若要治臣妾一个失察之罪,臣妾无话可说,可若说是臣妾指使,那臣妾实在是冤枉。不光是臣妾自己,就是皇后娘娘,臣妾也可以一并用性命担保,此事绝与皇后娘娘毫无关系,请皇上明察。”

皇帝瞟了她一眼,语气不阴不阳道:“你与皇后关系倒是好,此刻你自身难保,竟还急着替皇后求情。”

他这话说得叫人听不出来是讽刺还是夸赞,但青蕙都照单全收,只道:“臣妾为妾,自然恭顺正室,是妾妇之德。臣妾为臣,自然恭顺小君,是为臣之道。皇后娘娘泽被后宫,臣妾心服口服,自然无有不敬的道理。且皇后娘娘本就与此事无关,又是被臣妾的宫人牵扯上的联系,臣妾说一句公道话,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被人围在中间的寒香见此刻已经稍稍镇定下来了,冷眼瞧着这一出出的闹剧,在青蕙为嬿婉担保时才正色瞧了她几眼,淡淡开口道:“我在皇后娘娘的永寿宫住了许久,若是皇后娘娘有对我不利的心思,早有多少下手的机会,又何必来劝我珍重性命,又何必在此刻错漏百出地出手呢?”

听了这话,皇帝和青蕙都忍不住抬头去瞧她。

寒香见压根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对这出闹剧只觉得索然无味。

能生或是不能生,她都不大在意,横竖她也并不想生,她不想给皇帝生,也不想给旁的男子生。若是那药只是不让她生育,那倒是无妨了,可会影响她的健康、她的性命,那却是万万不能的。好在那药是假的,她没真出事儿。

想来有了这一遭,她身边的防卫只会加强,之后出事儿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如此,她也懒怠地追究是谁的责任。横竖都是宫里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闹出来的祸事,她不过是那个激怒皇帝的诱饵,妃嫔怨愤的出口罢了,她与这群人通通无关,也不愿意再听这些破事儿。

她今日先是受惊,又是看了小半个时辰的闹剧,此刻已经筋疲力尽,见事情又牵扯到了嬿婉头上, 不得不出来说一句公道话,说完了想说的话,只觉得百无聊赖:“皇上,不过是宫人发了疯,既然我无事,您将发疯的宫人处置了就是了,又何必再牵扯旁人?”

皇帝却对她的话不以为然,深深看着寒香见道:“香见,你就是太好心了些,宫中有人要给你下药,这药还送到了你的面前,又岂是小事?朕如此护着你,都还有人敢害你。若是不查清楚,后宫哪里还有规矩法度,下一次谁又知道是害到了哪个人的头上?”

寒香见听了这话,晓得皇帝要彻查,一是被挑衅的愤怒,二是为他自己的安全考虑,自己不过是那个由头罢了,当下就不留情面道:“皇上要查就查,横竖是你的后宫,你的妃嫔,只是不必再拿我当幌子了。”

说着就自顾自地掀了帘子去稍间往床上一歪,再懒怠得理人。

花厅中一时之间鸦雀无声。青蕙盯着那晃动的珠链,心中羡慕寒香见的洒脱率性。可以随时给皇帝甩脸色瞧得的人,后宫也就这么一个,就连当年的太后都是不敢的。

只是想想她敢这样做无非是心中少有对生的牵挂,才这样不畏死,花一样的年纪却是这样的心思,倒又觉得可怜了。

只是她虽羡慕,却是没有寒香见的勇气的,连忙给脸色发青的皇帝铺台阶道:“皇上,香见公主今日受了这样大的惊吓,恐怕早就累极了,才有这样言行失度之举,求皇上不要与她计较。”

她这话说得及时,皇帝的脸色才稍缓,问道:“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后怎么还没有来?”

目光又看向了进忠。

进忠一拍脑袋,堆了笑请罪道:“皇上恕罪,是奴才糊涂了,奴才这就派人去请皇后娘娘。”

他将一切的不是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皇帝倒也没再说什么,只令他打发人快去请。

比嬿婉先到的却是二次踏进延禧宫的崔善。崔善紧绷着神色回禀道:“皇上,奴才照着您的意思,顺着景仁宫的粗使宫人查下去,却是查到了钟粹宫。那宫人与婉妃娘娘身边的顺意熟识,与纯嫔娘娘屋子里一个抱狗的丫头也认识。再查下去,发现二人与容佩乃是同乡,只是不是同年进宫。”

婉妃?纯嫔?

皇帝一扬眉,狐疑地看了崔善一眼,这事情倒是越查越大发了,将他身边的妃嫔都牵扯了进去。尤其,婉妃是大阿哥的养母,纯嫔是三阿哥的生母。

他的手指在黄花梨嵌螺钿的圆桌上轻敲,眯眼道:“你别告诉朕你只查到了这里。”

崔善低头回道:“奴才不敢,奴才带人去了钟粹宫,却发觉那俩宫女不见踪影,说是去花房给两位娘娘取鲜花了。奴才赶到了花房处,却发现最里头的那间锁着,奴才强行破门而入,却发觉里面正在烧东西。”

“那顺意瞧见了奴才们,就像是见了鬼一般,吞了个什么下去。奴才去瞧,却见人气息已经弱了,不一会儿便断了气,只有那面色瞧着还如生的一般。又带人从火盆里抢了两三张碎片,拼下来,上头依稀还可见几个字,奴才看了,只觉得这事情非同小可,不敢自专,敢来求皇上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