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种直觉。
这半截银瓶在我手里卵用没有,但有人很想要。
这银瓶上可能藏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贾三妮之前说过,这银瓶是南诏国时期的,这个国家的封号还是唐玄宗李隆基封的,所以这个银瓶很有可能暗藏南诏国某些隐秘,比如宝藏,古墓。
这南诏国也就存在了一百多年,最后还是被唐朝派的郑姓汉官杀死所有南诏王族,自立为王,建立了大长和国。
咱们可以这么推测一下,姓郑的属于谋逆,因为人家唐朝皇帝是派你监国去了,你把人家王族都杀了自立为王,这唐朝皇帝能愿意?
以后哪个异族敢归附?所以肯定要拿这个姓郑的开刀的。
而姓郑的搜刮了那么多金银财宝怎么办?不能让唐朝皇帝弄走啊,所以藏了起来,而找到这些宝贝的关键,可能就在这银瓶上。
当然了,这都是我自己的猜测,因为我研究了一下午,都没看出银瓶有什么特别的。
难道秘密在下半部分?
但下半部分估计已经流向红河深处了,这会可能成了某条小鱼的家。
天刚擦黑,阿黎的人打来电话,说救护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我现在下床都费劲,想要把我弄下去并不让护士发现,几乎很难做到。
但阿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估计早已想好了对策。
五分钟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敲门进来,手里还推着担架床。
但他这个担架床好像跟正常的不一样,床垫显得要厚很多。
白大褂进来以后,对阿黎点了点头,然后阿黎回头对我说:“忍着点疼。”
只见白大褂掀开担架床的床垫,下面居然是一个可供一人躺平的空间。
怪不得看着这个担架床有点不一样。
白大褂和阿黎将我从病床上抬起来,一瞬间,疼痛蔓延全身。
“嘶……”
“忍着点,马上好。”
当我进入担架床的时候,感觉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这时包子来了句:“挺好,跟棺材似的,盖上盖就能走了。”
我想骂他,但阿黎突然说道:“一起走吧,我总感觉一会要发生大事,眼皮直跳。”
闫川看着包子的残腿,说就这样的跑也跑不了,别在拖了后腿。
“你们留在这,万一有人找上来,不也是拖后腿?”
消毒水的气味被夜风吹散,我被抬上了救护车。
随后,阿黎指挥白大褂将救护车开到医院后门,又接上了包子和闫川。
阿黎拉上救护车后门时,包子把盖着我的床垫掀开。
“呼,快憋死了我了。”
闫川嘿嘿一笑,说这个总比在水里那种憋的舒服吧。
我心想,这倒也是。
救护车七拐八拐的驶出一段距离后,包子把石膏腿架在氧气瓶上,突然指着窗外说道:“那辆金杯跟了三个路口了。”
包子话音刚落,前方十字路口突然横出两辆面包车。
阿黎扯开急救箱,抄起两瓶医用酒精往纱布上浇。
“蹲下,抱头!”
阿黎的话刚说完,挡风玻璃已经炸成了蜘蛛网。
白大卦猛打方向盘撞进巷子里,后视镜擦着砖墙迸出火星子。
阿黎点燃酒精纱布甩出窗外,追在最前面的金杯车的引擎盖瞬间被火舌吞没。
“好像是马帮的人!”
包子帮阿黎制造燃烧弹,闫川不知从哪弄了份地图,看了两眼后喊道:“两个路口后右转!”
白大褂猛踩油门,右转后,救护车在搓板儿路上癫狂的像醉汉。
后方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两辆改装卡车从岔路包抄而来。
“下个路口左转!”
白大褂转弯的速度极快,车门撞上墙角,直接凹陷了一个大坑。
轮胎继续在砂石路上发出刺耳尖叫,阿黎让白大褂关掉车灯,月光下,道路的急弯像条银蛇。
追兵来不及刹车,撞破路边的护栏,山坡下传来树木断裂的声响。
白大褂将救护车开到郊区的废弃罐头厂,霉味里掺杂着铁锈味。
在罐头厂的员工宿舍里,阿黎和白大褂将我抬到满是灰尘的上下铺上时,才发现我的绷带上渗出了血,并泛着诡异的蓝色。
“霰弹枪的流弹,他们在子弹上淬了河豚毒。”
阿黎说着,突然用匕首挑开我的伤口。
“诶,等等,我这有药用不用?”
包子明显的信不过阿黎。
“你们先出去,我帮他敷药。”
包子和闫川一齐皱眉。
“放心好了,我要想对他不利,早就动手了!”
我给他俩使了个眼色,阿黎支走他俩,肯定是想跟我说什么。
包子和闫川临出门前对我说:“果子,你要忍不住就大叫啊。”
他这是提醒我,要是阿黎有问题,就向他俩呼救。
待他俩出门,阿黎深吸一口气:“忍着点。”
剧痛中,我看见她咬开自己的发卡,倒出些褐色粉末按在我的伤口上。
“呃……”
我咬着牙,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随着身体的颤抖滚落。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你身上是不是有蛊?”
我被阿黎突然的发问愣了神,身上的疼痛也忘了几分。
“什么蛊?”
短暂的失神后,我打算装傻充愣。
毕竟灵犀蛊算是我一个保命的伙计,在不知道阿黎目的的时候,还是不要透露出去的好。
“别装了,你身体里有蛊。”
见我没有接话的意思,阿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这让我不禁闷哼一声。
“你身体里的蛊很讨厌,让我…让我离你近时,忍不住想……”
阿黎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她的话让我嘴角不由的抽搐起来。
这啥剧情啊,我身体里有蛊就令她想要亲近我?那我不是成了万人迷了?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
“你身体里也有蛊?”
“嗯。”
阿黎轻轻点头。
这啥玩意儿啊?现在的蛊都烂大街了吗?
不是说苗族姑娘才玩蛊吗?这白族姑娘也精通这些吗?
“你身体里的是什么蛊?”
阿黎轻咬嘴唇,嘴里挤出三个字:“绾丝蛊。”
没听说过。
这世间到底有多少种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