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似乎在理性与感性激烈碰撞的时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就拿此刻的情形来说,女性好像总是更容易被情感的浪潮所席卷、左右。
白思雨眼见宋文丽遭受如此不公的对待,内心的正义感与同情心瞬间被点燃,那股冲动劲儿就像决堤的洪水,几乎要将她理智的防线冲垮。
她双眼通红,满是愤怒与焦急,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进去解救宋文丽,仿佛下一秒宋文丽就会遭受更可怕的折磨。
这是属于青少年的冲动。
而林绍维、陈亮和李爽相对更为冷静。
他们深知此刻冲动行事非但无法解决问题,反而可能让局面变得更加糟糕。
于是,三人一拥而上,合力捂住白思雨的嘴巴,连拉带拽地将她带离了现场。
他们并没有直接跑去公安局报案,毕竟仔细想来,这看似一场令人义愤填膺的纷争,本质上还是家庭内部矛盾。
况且,他们所知晓的一切仅仅来源于偷听到的只言片语。
倘若就这样贸贸然跑到公安那里,仅凭偷听到的内容去控诉,实在缺乏足够的说服力。
毕竟,到时候宋文清一家完全可以矢口否认,一旦没有确凿的证据,事情很可能会陷入僵局,甚至还会打草惊蛇,让宋文清一家有机会逃脱应有的惩罚,这绝非他们愿意看到的结果。
四人离开这条巷子,白思雨情绪依旧激动,胸脯剧烈起伏着,她用力挣脱开林绍维三人的手,没好气地说:“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宋文丽被他们折磨吗?”
林绍维一脸无奈,耐心解释道:“思雨,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咱们得想个周全的办法,确保能让宋文清一家受到应有的惩罚,同时也得保证宋文丽的安全。”
陈亮在一旁点头附和:“对,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得从长计议。”
李爽挠挠头,一脸焦急地说:“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四人匆匆赶回他们平日里用作学习基地的地方。
一进屋,白思雨便急不可耐地开口,语气中满是焦虑与愤慨:“我们必须得报公安,赶紧去救宋文丽,她太可怜了,被自己的父母亲人这样对待、逼迫,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她在屋内来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仿佛只要其他人同意,她立刻就会冲出去报警。
林绍维微微皱眉,脸上带着沉稳与冷静,他伸手示意白思雨先坐下,缓缓说道:“思雨,我理解你担心宋文丽的心情,可现在报公安真的太早了。
咱们仔细想想,我们偷听到的那些内容,根本不能当作确凿的证据。
没有证据,公安来了也很难处理,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让宋文清他们提前防备,到时候宋文丽可能会更危险。”
陈亮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他双手抱胸,神情严肃地补充道:“绍维说得没错,这事儿不能冲动。
咱们得先想办法收集有力的证据,光凭咱们偷听到的,宋文清一家肯定不会承认,到时候反而麻烦。”
李爽挠了挠头,一脸纠结地说:“我也觉得宋文丽挺可怜的,可亮子和绍维说的也有道理。
咱们要是没准备好就报警,真怕把事情弄糟了。”
白思雨听了他们的话,停下脚步,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她咬了咬嘴唇,说道:“我知道你们说的有道理,可我一想到宋文丽被绑在那儿,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林绍维走到白思雨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当然不是,我们肯定会救她。
只是得想个周全的办法,既能保证她的安全,又能让宋文清母女受到应有的惩罚。
咱们一起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能收集到证据。”
屋内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每个人都在绞尽脑汁地思考。
白思雨低头沉思,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轻轻敲击。
林绍维则盯着天花板,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
陈亮在屋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停下,似乎在脑海中梳理着思路。
李爽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思索。
他们在学习上都挺顺利的,对这种事情如何处理,都没什么经验,没什么头绪。
白思雨原本就隐隐怀疑宋文清接近他们动机不纯,觉得她无非是想利用他们家里的势力,谋取些私利,比如弄点小恩小惠之类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宋文清竟如此厚颜无耻,简直把他们当成了任人愚弄的傻子,不仅处心积虑地从他们这儿骗钱、骗吃骗喝,甚至连她上大学的名额,都是通过逼迫自己亲姐姐去陪睡这种丧尽天良的手段得来的。
“这也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人!”白思雨忍不住大声咒骂,心中的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她淹没。
林绍维走上前,轻轻按住白思雨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说道:“思雨,你先别气坏了身子。
咱们现在光生气也没用,得想办法解决问题,救宋文丽出来,让宋文清受到应有的惩罚。”
白思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说道:“绍维,我知道。
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必须得尽快行动了。”
陈亮也在一旁说道:“对,我们得赶紧想办法。
刚刚思雨提到的借条算是个证明,咱们再找找其他证据,证明宋文清的恶行。”
李爽皱着眉头,一脸愤慨地说:“这宋文清太可恶了,一定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陈亮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开口道:“要不,我们跟家里人说一下这事儿?
说不定他们能给些主意,或者提供点帮助。”
李爽一听,立刻皱起眉头,满脸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有什么可说的?
跟他们说了,他们估计也就想着把咱们借出去的钱拿回来。
但重点又不是那点钱啊,咱们现在得想办法救宋文丽,揭露宋文清的恶行,光拿回钱有什么用?”
白思雨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要不然咱们就找那个顾从卿吧,他比较能打。
要是到时候真和宋文清一家起了冲突,有他在,咱们也能多几分保障,说不定还能趁机收集到证据。”
顾从卿在少年班的学生们眼中是班级智商最低,情商最高,武力值最高的这么一个形象。
林绍维听后,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找顾从卿帮忙打架可不是个好主意。
我们的目的是揭露真相,让宋文清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以暴制暴。
要是真动起手来,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复杂,到时候我们有理也说不清了。”
要是顾从卿在这肯定会说他们天真。
白思雨有些着急地说:“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宋文丽还在受苦,宋文清母女又那么狡猾,光靠我们几个,我怕……”
陈亮拍了拍白思雨的肩膀,安慰道:“思雨,别着急。
绍维说得对,我们不能冲动行事。
我们可以先找个宋文清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去探探,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线索。
至于顾从卿,咱们可以先留作后手,实在没办法了再找他。”
李爽在一旁点头附和:“对,先去那个地方找找线索,说不定能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让宋文清一家原形毕露。”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气氛紧张又热烈。
每个人都在努力思考着对策,试图找到一个既能解救宋文丽,又能让宋文清受到惩罚的万全之策。
此时,学习基地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仿佛也在为他们面临的困境而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