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沈柚白并不明白，越克制的男人，后期越‘疯狂’。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端菜的时候，黎粥刻意将清淡的放在了冯莫位置的附近，辛辣的菜则是远离。
“哥，你……吃清淡点吧。”
冯莫后知后觉，终于从这话里品出了点别样的意味。
猜到什么，他不禁脸一黑，用筷子阻止黎粥用公筷给他夹菜的举动。
“女孩子家家的，脑子里净想些什么东西。”
“哦。”黎粥将菜夹回自己碗里，心想，哥哥脸皮薄，还是不在饭桌上说这些了。
顾向昼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是安抚:“赶紧吃饭，吃完饭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好。”
吃完饭，顾向昼紧跟着黎粥进了她的卧室，完全忽略了不远处冯莫不太友善的表情。
“他一个大男人，进女孩子卧室干什么？”
沈柚白淡淡瞥了他一眼:“别皮痒。”
冯莫是不是忘了，他经常没经过他同意就堂而皇之地进到他的房间。
……
卧室里，黎粥瘫坐在摇篮椅上，看向顾向昼:“你刚才要说什么事啊？快告诉我。”
顾向昼没有一开始就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一句:“系统在线吗？”
黎粥:“？是需要我屏蔽它吗？”
上一次黎粥睡的很熟，并不知道系统已经间接性暴露了她的任务。
系统:【……我在。】
顾向昼挑了挑眉:“在就好。”
说着，他点开手机相册，一张一张给黎粥（系统）看。
“这是……傅华维的邮箱？”黎粥微微睁大眼睛:“你这么快就弄到了。”
“没错。”顾向昼点点头:“小东西，你都听到了吧，我需要你查一下这些人的资料。”
系统:装聋作哑。
“装聋也没用，你要是想早点完成任务，升职加薪，就必须帮阿昼。”黎粥半是诱惑半是威胁道。
系统:【……可以。】
顾向昼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他看的出来，必定是粥粥对小东西说了什么。
现在，他们三个可谓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要在短时间内查清这么多人的资料，只有通过系统这个高科技机器来完成。
而系统，也不负所托，两三分钟后便将这些资料采用植入技术全部植入到了顾向昼的手机里。
“做的很好。”顾向昼没有吝啬他对系统的夸奖。
系统“哼哼”两声，自己给自己屏蔽了。
两人花了点时间，通过排除一些与傅华维有生意上往来的人，最终锁定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不是总裁，也不是其他公司交接合作的秘书或助理，却和傅华维有过邮箱联系，很是可疑。
第一个，刘眉，女性，工作是……那方面的服务者。
黎粥皱了皱眉，迟疑道:“嗯……这个可以排除吧。”
她不认为有能力的人会去做这种事情。
顾向昼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点点头:“排除吧。”
话落，他将刘眉的资料截了图，直接发给了傅流升。
想了想，他觉得傅流升看到这个会轮番轰炸，索性直接开启了免打扰模式。
这种事情，索性让他们母子自己斟酌去。
所以，最后只剩下……
沈阳，男性，四十六岁，无职业，现居于琼鑫公寓。
“琼鑫公寓，这名字好耳熟。”黎粥抿了抿唇瓣。
“就是我们之前住的那个公寓。”
顾向昼分析道:“那个位置的公寓价格可不便宜，沈阳没有工作，却仍住得起那种地方，很可疑。”
“你不觉得他长的很眼熟吗？”黎粥仔细观察着他的照片。
“都是一个公寓的，或多或少在电梯里碰到过。”
黎粥顿了顿:“不，我觉得他长的很像楼下的沈叔。”
都姓沈，还都住琼鑫公寓，八九不离十了。
她记得这人很热情，每次看她的眼神也很柔和，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一样，隔三差五就往她那儿送东西。
只是黎粥对于这种无缘无故的热情总会带着几丝提防，因此客套两句便拒绝了，从来没真的收下过。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顾向昼摩挲着手机屏幕，似是在想什么。
“明天我们就回去琼鑫公寓。”
“明天我们就搬回那栋公寓——”
两人同时出声，且说的都是同一种意思，皆是愣了几秒。
黎粥清了清嗓子:“咳咳，不晚了，你早点回去睡吧，明天……我们就搬回去。”
“嗯。”顾向昼咬了咬腮边的软肉，指尖微微泛痒，目光触及黎粥脸上白嫩的酒窝……
嗯，有些想捏。
但到底是克制住了这份冲动。
互相道过晚安后，顾向昼离开了黎粥的卧室。
黎粥从摇篮椅上下来，直接扑到床上，滚了几圈，脸颊微红。
她和顾向昼可真是心有灵犀。
而那边，顾向昼洗漱完毕，这才慢悠悠地点开微信。
傅流升:「你发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傅流升:「艹，你别告诉我傅华维那老东西和我妈结婚后还找了j。」
傅流升:「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我妈了。」
傅流升:「越说越恶心了。」
傅流升:「你人呢，怎么不说话。」
顾向昼淡淡回复了几个字:「如你所想。」
傅流升:「我要疯了，一想到那老东西每天晚上都和我妈睡一起，就恶心。」
傅流升:「不行，我得阻止他。」
这条消息发完，傅流升便没影了，估计是去阻止傅华维了。
傅家。
傅流升最终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傅华维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正好顺了聂如意的意，为了不让傅华维怀疑，她这些日子都是忍着恶心和对方躺在一张床上的。
但傅流升今晚的举动，明显是知道了其它的事情，否则不会冒着被傅华维怀疑的风险，阻止他睡在这里。
“流升，你告诉妈妈，你又发现了什么？”
“妈……”傅流升有些难以启齿。
“没事，什么事妈都承受得住。”
反正，她现在对傅流升已经没有感情了。
“那老东西，他在外面找过j。”
聂如意怔愣几秒，心头泛起浓浓的不适感，是她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眼见母亲捂住胸口，傅流升还以为是她接受不了，连忙安抚:“您可别往心里去，我说的也不一定对。”
“没关系。”聂如意摇摇头:“我不是难过，而是感到恶心。”
自己年轻时候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对傅华维这种烂在骨子里的人付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