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的皮肤开始龟裂,浑身浮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气浪,手中刀锋一转用尽全力朝那道剑气挥斩而去。
“轰隆~”
两股力量相撞之下大地开始瓦解,周围的一切在瞬间化作齑粉。
白卯此刻毫不停留,眼中只有天上裂隙外的手持天帝剑的圣人。
一眨眼的时间,白卯连续挥出十多道暗红色刃风,每一次能量的碰撞,都迸发出雷霆般的声音,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在这道剑气面前白卯的任何攻击都如同螳臂当车,它势不可挡的朝白卯飞来。
手中虎魄刀一横挡在面前,紧接到来的就是强烈失重感,他的身体不断下沉。
在下沉途中白卯看见了即将消失的裂隙外天帝那蔑视的眼神。
裂隙彻底消失了,但他挥出的剑气还在带着白卯不断下坠,尽管他使出全力也无法挡下这一击,情急之下召出山海弥天简才没被那恐怖的剑气撕碎。
一道金色剑气从三十三重天落下一直带着白卯来到了一重天后才彻底消散。
仅是一剑就贯穿了三十三重天,圣人的强大让人如此绝望。
手中虎魄刀也已经脱落白卯躺在被剑气劈出的沟壑中看着天空那道裂隙正在快速愈合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哎呀呀,你可真是给了我很多惊喜,竟然敢硬抗圣人一击,可你现在经脉寸断已是废人一个,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妖祖的声音中有些幸灾乐祸。
“噗嗤~”
白卯只是稍微动了动胸口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我还有很多朋友,他们可是圣兽和祖巫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看可不一定,你好生看看,限制它们的山海弥天简已经裂开了,你还有什么筹码让他们帮你?”
白卯单手撑地艰难的坐了起来,那副玉竹简如妖祖所言已经碎成了不规则的三块碎片。
而且与山海界和里面的圣兽大妖和祖巫们的联系已经没了。
“虽然这是世间顶级法宝,但你的修为在圣人面前可不够看,先天级以上的法宝会跟随主人一起成长,你用它来硬抗圣人的全力一击的方法实在是不妥当。”
“你事先为何不提醒我?”
妖祖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那你可错怪我了,我提醒了很多遍你没有理我而已,我说这玩意儿还没你手上的刀硬你没回话。”
白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还有时间法则,只要回到刚才的时间段就行了。”
“嘿,你想的挺天真,且不说圣人已经不在六道规则内了以你的时间法则根本无法影响到他造成的结果,况且你原本根本没有真正参悟时间法则,那只是六道轮回对你的影响让你以为自己参透了而已,就是圣人想参透这种规则力量也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白卯抬了抬独臂,现在自己除了无法调用灵气外肉身还是原来的实力,爬上这点高度绰绰有余。
与识海,白君,山海弥天简的联系全部失效。
从无上强者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这恐怕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了。
自己与那些圣兽之所以会在一起的就是依赖山海弥天简。
这些原本就处于上古顶端的生物们现在压迫他们的神族已经没落,限制他们山海简也没了,它们还有什么理由在帮自己?
“现在怎么办?你活了这么久肯定有什么方法吧?”
妖祖仿佛就在等他这句话。
“当然有了,只不过需要一点小小的代价。”
“什么代价?”
“你只是想杀了天帝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是吗?”
“没错!”
“这就简单了,将你的身体交给我,你是妖,我也是妖,我们才是一伙的,先天浊气就是妖气,我就是天底下第一缕妖气所化,一出世便拥有准圣修为,只是在争夺天道气运时运气差了点才到今日还卡在准圣后期,就差一步门槛。”
“你想要我体内的天道气运助你成圣?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吃了我,如今我们是一体的,只要你还有妖气我就不会消失,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我会让你亲眼见证天帝的陨落,怎么样?”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白君他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白卯忍着剧痛站了起来看向沟壑顶部亮光的地方。
这里不是很深,只有四五米的距离,白卯身上的落魂幡变成的红色长袍意外的还保留了下来,只不过看起来旧了很多。
将虎魄刀捡了起来绑在左边的空袖子口上又把地上已经变成三块的山海弥天简放进袖管里开始往上爬。
“救你?哈哈哈,你到底还是经历了太少,只要是生物都是被利益二字相连,你现在这副模样对它还有什么价值?而且你们既然神魂相融,那为什么在跟我战斗时它没出现呢?它应该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才是,可偏偏等到你倒下后才出现,而且你在三十三重天与神族交战时它们明明能从山海弥天简上感应到为什么不出现呢?”
白卯的肉身还是有些事的实力,虽然无法使用灵气又失去了一只手,但这点高度也不算什么。
妖祖的话却让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对啊,其他人可以理解,但白君为什么不出现呢?它明明能第一时间感应到,以往有什么事情发生时它都会第一时间出现。
“是不是觉得有些蹊跷?但这不难理解,你一个半妖血统的人凭什么趋势天生就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圣兽血脉,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听从一个自己曾经都不配站在自己的人所说的话吗?更何况它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我要是你就赶快躲起来了。”
“为什么?它们不帮我难道还要加害于我不成?”
“奴隶获得了翻身的机会第一个要报复的绝对是它们曾经的主人。”
白卯虽然不是很相信妖祖的话,但加快了几分的脚步表示还是信了三分。
“我又没把它们当做奴隶,它们凭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