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白玉床注入灵韵,它渐渐散发出比原来更透亮的光泽,裂开的缝隙也在灵韵的能量下愈合。
有了灵韵的滋养洞壁的裂隙开始并拢,不一会儿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洞前杂草丛生的土地上许多嫩芽破土而出然后快速生长成一棵棵挺拔的桃树,随后开出深红色的花朵。
白卯此刻才知道烟雨芈身上的香味就是这桃花淡雅的幽香,只不过在她身上还掺杂着一丝丝味道,在洞府静静的坐了七天,他终于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
满树的繁花静静地绽放,在枝头簇簇丛立,散发着隐约的芬芳。
花香在空中悠然飘散,随风越过高墙,和遥远传来的悠扬的“ 哼~哼~”叫声相应,令人心神俱醉。
“什么玩意儿在叫,把我的意境打破了。”
只见三只体型略显消瘦的羊驼拖着哼~哼~长音的叫声着冲了过来。
这三只羊驼体型比骆驼还大了一圈,一只灰色,一只白色,一只卷毛黄。
这是初来玉池城时买的拉车独角羊驼,当时只是图便宜才选择了它们。
三只羊驼身上的毛脏乱无序,有些地方还都结饼了,它们跑到白卯身边围着他“哼~哼~”的叫着,好似在询问为什么你们都消失了,去哪了怎么不带上我。
“你们还活着啊,看样子这些年混的很差啊!”
以前鱼是如可是对它们疼爱有加,喂的草都是去青丘的仙草地割来的偶尔还有一些灵果打牙祭。
这也养叼了它们的嘴,可能在外面找不到那些好吃的仙草,只有在饿到不行了才会随意啃一些路边的野花野草。
“好了,身上那么脏还蹭我衣服,头发你也吃啊,你们在外面过的得多惨。”
被白卯拍了一下后它们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表示着自己的不满,转头看见盛开的桃花又被吸引过去。
凑近闻了闻,张开嘴咬下一朵嚼了嚼,那清澈而又愚蠢的眼里满是小星星,终于找到了以前的味道。
“你们这些家伙能活到现在运气也是不错,现在开始你们的苦日子到头了,我让你们当真正的神兽。”
三只羊驼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仿佛听懂了白卯的话,转过脑袋来看着他,嘴里还咀嚼着白卯刚催生出来的桃树嫩叶红花。
白卯现在要去释放其他被封印在一重天的祖巫,给那边的白君交代了两句就把它们丢过去自己则又来到一重天的无人区。
这里是一个很大无人区,也是白卯第一次重生的地方,要是当初没有被放羊的牧民救下他的故事就已经完结了。
庞大的神念将整个无人区覆盖,这里一切都被他所感知。
在无人区边缘有几处羊群,这里的牧民都有自己放羊的草场,每片草场都足够上千只羊的草料和活动区域。
藏匿在山沟的狼群正在远处窥视着羊群,牧民的牧羊犬守护在羊群的四个方向,每个草场都有三个人骑着毛驴在山顶警戒四周。
狡猾的狐狸在牧民的泥土房子里偷走了一块挂在房檐的羊肉干,乌鸦在空中盘旋发出难听的叫声。
在无人区内部的小土路上停着一辆大型越野车,四个年轻人正在互相斗嘴。
应该是有人不同意走小路,但另一部分人却想追求刺激,然后车子出问题了便产生分歧。
有两人背着背包打算徒步来到公路搭车,但他们距离公路还很远,而且这条土路的尽头是一几座靠在一起的黄土山,就算是来到公路上遇到车的几率也很低。
四人吵完后开始攀爬周围的土山,想在山顶寻找信号。
两人在走出一段距离后被山涧猞猁追逐野兔的动静吓的又往车边走去,含氧量很低的高原很快就让他们累的气喘吁吁。
白卯虽然没见过他们的样子,但那摩托车的发动机声音很大,而且自己当时是蜷缩在一个较宽的座椅上很明显不是摩托车座椅,三轮车更别说了,这种地方三轮车怎么可能进的来。
因为路况很糟一路上都很抖,他即便是晕了也被抖醒,然后又晕,所以这种感觉他记得十分清楚。
在一直观察到黄昏时牧民开始把羊群往回赶时发现了牧民家里都有摩托车,而且住的地方都大同小异。
两座泥巴与木头建成的临时住所,在住所背后就是很大的羊圈,羊圈背靠山壁用木头与铁丝围成的半圆,牧羊犬便是直接住在羊圈里防止夜晚时有狼或者其他野兽来偷羊。
不过在他观察的第二个草场的牧民就很符合条件,他在土房子的一侧发现了掉漆严重且已经破烂的边三轮摩托车。
这种摩托车旁边的斗就很适合人蜷缩在里面,很明显这一辆已经被他们淘汰了,在门口有一辆不算新的两轮摩托。
人间只过去了十七年,对白卯来说只是弹指一瞬,可真正的凡人可没有那么多十七年。
白卯缓缓朝土屋走去,牧羊犬在见到陌生人后开始狂吠,更有两只勇敢的直接跳出羊圈栅栏冲到门口保护自己的主人。
两名少数民族牧羊人拿着猎枪和电筒走了出来,见到是陌生人他们显得十分谨慎,因为在无人区碰见陌生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这人服饰怪异,一身血红色怪异纹路的长袍还在晚上出现。
虽然灵气复苏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对于半辈子都在无人区放牧中度过的他们来说那也是太过于深奥的东西。
目前看起来很正常的生活判断当年迟傲千进入无人区后并没有影响到他们。
白卯从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的记忆中看见了自己是如何被发现然后又如何被他们救了回去,最后开着那辆侧斗摩托车将自己带去医院。
六十来岁的大叔对他说着什么,但白卯听不懂,意思应该是在询问自己是谁,想做什么。
白卯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们还认识我吗?”
这个较为年轻点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会一点普通话,但有些蹩脚:“我们不认识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