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若男不仅眼光好,她还有一个很坚强的后方,就是李董事长。
只要这个邓总洽谈到手的地皮,这块地皮怎么规划,只要她提出大致的想法。
后面的一切事物,比如怎么建筑,李董事长能规划的明明白白的。
但是谈业务的事情,公司的财务和人事管理李董事长基本上是不参与的。
有的人都开玩笑说李董事长听邓总的。
李董事长听到这话会笑笑说,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侄女有眼光有魄力啊!
其实还真差不多是这样的。
铖顺和若男第三次遇见是在谊佳地产的庆功会上。
若南见铖顺的时候还挺吃惊的。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因为今天到场的都是地产界的商人。
若男今天光彩照人。
其实她一直都挺漂亮的,不过是不同的漂亮罢了。
他怎么过来了?
他想来看看她!
自己家和邓叔叔聚会,最近的几次若男都没参加的。
“你怎么连哥都不叫了?”铖顺这句话脱口而出。
“我怎么可能不叫哥呢?”若男微笑着。“四哥!”
还是四哥?
“原来你不是这么叫我的,咱们怎么这么生分了?”铖顺低声说道。
“因为我们都大了。
我现在是地产公司的总经理,可不是以前那个胡闹的丫头了。
我要庄重一些了!”邓若男说的认认真真的,好像真就是那么回事似的。
“我觉得还是叫铖顺哥哥好听!”铖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说出口了。
“那可不行!”邓若南脸上是温婉的笑,可说出来的话,却拒绝的干脆利索。
有人看见他们两个距离这么近就过来打趣他们。
“……你看看你们俩郎才女貌,要是配在一起的话……啧啧!那可真是没话说……”
“啊,真的这样吗?
你不是哄我吧!
那看来还是我爸爸有眼光啊!
我小的时候我爸爸还想把四哥弄到我家来做上门女婿呢……”邓若男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优雅大方。
他们儿时家长的玩笑话,就被邓若男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了。
她的笑容甜美,说的也坦荡。
这件事很多人是知道的,原来当年的事就是玩笑啊?
邓若男还说,她和四哥很小的时候,他们把这话是当真的,还闹出过笑话呢。
铖顺让若男说的,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又有几次铖顺故意接近若男,可是若男摆明了态度,和他保持距离。
邓若男身边从来就不乏追求者,而如今出现在她身边的人都越来越优秀。
铖顺不得不承认,他现在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别说看到了,知道这种情况的时候他都生气。
铖顺终于打电话给她说请她吃饭。
第一次她拒绝了,第二次应该拒绝了,当第三次的时候,她还是拒绝。
“……若男,高三的时候,你让我请你吃饭,让我带你出来玩儿。
我是冒着多大的风险骗邓叔叔的。
我可是一点都没有迟疑。
而且整整高三一年啊,我都是这么做的!
你是不是不应该这么一直拒绝我!”
电话对面的邓若男停顿了一下。“好吧!
那我请你吃饭吧……”
若男和铖顺约定了时间和地点。
他们去的是皇家菜馆的私人包间。
铖顺先到的,若男进来后,他先接过若男的包,然后拉开椅子。
这和以前每次他们小时候相见的时候一样,这些事情都是铖顺做的。
菜品都是铖顺点的,都是若男喜欢吃的。
他们两个一起谈论自己的生意,谈论下一步公司的发展计划。
铖顺说在公司里遇到的麻烦。
他抱怨邓叔叔现在就是个甩手掌柜的,让他天天在公司里做牛马。
若男忍不住咯咯的乐。“我爸回家说了,当年周伯母就是这么对他的。
现在终于抓到周伯母的儿子了!”
若男还会给他提建议,而且能让他的思路豁然开朗。
辰宇创业集团已经有了原始的积累,他现在想投资。
就这一方面,若男也有很独特的见解。
谊佳地产也是积累多年的。
再加上这半年的业绩。
他们也可以一起做投资。
同一个项目,多家公司进行投资。这样将来获得的利润就会减少,可同时的风险也会减少。
毕竟两个公司的收益是各自结算的。
他们两个同时相中了一个项目。
那就两家公司合作好了。
总之吃饭的气氛很好。
铖顺有件事情他不得不承认,照顾若男他不会嫌烦,而且做的那么顺其自然。
尽管已经很多年都没做过了,还是那么顺手。
饭吃完了,邓若男就要潇洒的离去。
铖顺:“若男我送你回去!”
若男喝了一点红酒。
铖顺却滴酒未沾。
“不用了,四哥!
司机在外面等我呢!”邓若男不仅带了一个司机,还带了一个保镖。
虽然她觉得自己不是弱鸡,但是一个女孩子还是安全第一。
“若男,你还能叫我铖顺哥哥吗?”铖顺 把这句话终于问出口。
这半年来的时间里,邓若男感觉到了。
铖顺对她的态度在变。
可是二十岁的她和如今的她是不一样的。
那个时候家里,虽然一直在教她独立,教她成长。
可是学生的世界里依然对风花雪月充满了幻想。
自从她走进公司,从她经手大笔大笔的业务开始,她就知道生活是被形形色色的事物充满的。
周伯母和周伯伯的夫妻感情和别人的夫妻感情都是不一样的。
虽然她身边的夫妻都是很恩爱的,比如他的父母,她的二姨夫妻、胡叔叔夫妻……都是那么恩爱。
可是从只言片语里她知道,周伯父夫妻两个人曾经经历生死,曾经经历过漫长的等待,甚至对方消失多年,毫无音讯,是经历很多坎坷的。
就是这样的夫妻感情,周伯母是怎么对待的?
周伯母曾经放弃过周伯父。
周伯母和妈妈开玩笑说,她当初是打算去父留子。
周伯伯说他当初太可怜了,所以伯母才不忍心把他甩了。
周伯伯是何等的人物啊?何等的优秀?
周伯母都没有把周伯伯当成生命的唯一。
邓若男从小的家庭环境和阅历,让她是一个视野开阔的人。
她早就知道生活不只是情情爱爱,所以当年她能拿得起放得下。
“我叫四哥不是挺好吗?
我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不会娇滴滴的撒娇了!
你看我现在很少哭了!
因为我长大了!”邓若男说完之后就走出去了。
若南就这样走了,干脆利索。
就像当年他告诉自己,她喜欢自己,还让自己好好的想想。
可是她下定决定后就干脆利索的走了。
铖顺万万没有想到,邓若男这样干脆利索的原因是他妈妈的回旋镖打回来了。
邓若男看似潇洒,其实她心里是不平静的。
毕竟这是一份从小到大积累起来的感情。
这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最纯真的感情。
可是她能犹豫吗?不能!
当年她下决定的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几年的时间里,只要听说铖顺这个名字,她的心就会疼一下。
听说他有女朋友了,她难过。
听说他和女朋友分手了,她也没有开心。
然后没多久又听说他有女朋友了。她的心要疼一下。
为什么她学习那么努力,因为努力学习就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了!
现在终于走出来了,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
其实邓若男不稀罕邓这个姓氏必须传承下去。
她爸爸也是这个想法。
她爸爸在情感上却有一份负累。
就是太奶奶那份沉重的爱。
奶奶虽然是爸爸的母亲,但是在她爸爸心里最重要的是太奶奶。
每当太奶奶忌日的时候,爸爸总要在她的遗像面前坐好久。
会和她说说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爸爸会说他高兴的事情,不高兴的事情。
他是在和自己的亲人、长辈诉说。
她听见爸爸说,若男长大了。
他说,奶奶,别的事情我都希望达到你的意愿,但是若男的事情还是不要了。
当初我都没想勉强彩芳辞去工作,再生一个孩子。
现在我也不想勉强若男,招上门女婿。
只要她过得开心就好……
……咱家也没有皇位要继承。
奶奶对不起啊,这件事情我做不到。
以前我总说给若男招上门女婿,其实就是哄你开心。
其实奶奶你也是通情达理的。
想让若男找一个好的,让她嫁出去。
免得招个歪瓜裂枣的上门女婿。
我堂哥家有儿子有孙子,咱老邓家的香火断不了。
堂兄弟家的条件当然不如我了,所以我就帮帮他们。
在教育上不是他们各家舍不得,是他们家也真砸不起那些钱。
我可是给请了最好的外教,我送了钢琴,连钢琴老师都是我请的……
现在他们学习成绩都挺出色的。
所以我这个叔叔不高兴的时候是骂他们的,还是损他们的,他们可都是乖乖的。
就连我堂哥们都不敢说啥……
邓若男听的挺心酸的。
自己老爸不重男轻女,他只是觉得对不起太奶奶。
邓若男也忘不了那个对她疼爱又唠叨的老太太。
邓若男非常理解爸爸的心。
就像她也不希望老爸失望一样。
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就希望生一个随自己姓的孩子。
邓若男随着年龄的增长,必然就考虑到自己的婚姻问题。
有丈夫重要吗?
如果是当年,在自己感情最浓烈的时候,铖顺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自己。
若男恐怕觉得丈夫是生命里最重要的!
但是错过那个时候了。
她要自己生的孩子随自己姓。
铖顺就不是合适的人选。
邓若男很清楚,即使是到如今,铖顺在她心里也是很特别的。
有可能她是自己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真心喜欢过的人。
她以后的男人,恐怕就是工具。
当然这个工具她也要精挑细选的。
因为是有遗传的。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要遗传聪明的头脑,较好的相貌……
所以,后来邓若男身边不时的会出现比较优秀的男士。
当然这些男士不少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要么是缺钱的,要么是缺机遇的,缺发展机会的。要不就是有的人觉得自己相貌超群……
很可能他们将来是很出色的人物,但是目前他们却虎落平阳,龙游浅水。
当然也有家世相貌都相当的。
不过这样的,听说她生的孩子要随邓家姓的时候,两个人就谈不下去了。
铖顺不喜欢有这样的人出现在邓若男身边。
能知道若男的消息对于铖顺来说很简单。
因为李向松就是他三堂舅啊。
三堂舅知道铖顺有这个心思,他能不帮忙吗?
邓若男也不反感铖顺的搅和。
有的看见铖顺之后吓跑的,有的转头巴结铖顺的。
尤其有的想当软饭男,却又有些害怕,那个色厉内荏的样子,真是好笑。
若男觉得自己的岁数还不着急。
让四哥这么搅和,简直是有人帮她做免费的鉴定。
她可不希望自己孩子的父亲是很糟糕的人。
就这样时光匆匆的过了两年。
铖顺发现,他和若男的关系一点都没有走近。
他甚至后来都张不开口了,因为若男真是把他当哥哥了。
每次把她是身边的追求者赶走,若男还会请他吃饭,感谢他。
这是帮他她鉴定了男人的品性。
他要是想说一些亲近的话,若男总是有办法化解。
比如说这才是一个好哥哥的样子。
……四哥,我们太熟悉了。你就是我的亲哥。
别的事情不要胡思乱想了……
以前倒也罢了,这回铖顺急了。
因为在若男身边出现了一个很优秀的人。
他是齐曼婷的儿子齐佳磊。
齐曼婷是齐氏贸易集团的董事长,和李向南曾经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齐佳磊在国外生活长大,是海外华裔。
他有能力相貌堂堂,又有巨额财产,不会觊觎若男的家产。
铖顺觉察到若男对他的态度和其他人都是不一样的。